段鳶胡思亂想著,慕容洲淡淡的聲音響起,“體寒體虛,注意保暖,等回去我給你開些藥調理。”
“什麼?”段鳶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“你的身子。”慕容洲並不想跟段鳶在這個問題上糾結,便岔開話題。
“什麼嘛……”段鳶咕噥著,慕容洲是真的很在意那個人啊,每次她提起總是諱莫如深。
“又沒病吃什麼藥,我不吃!”段鳶當即拒絕,他們武將世家身體硬朗著呢,她爹身上插著箭都能上戰場大戰三百回合!
他們一家都諱疾忌醫,除非是難受得受不了,否則不會主動看病。
說起吃藥就更加不得了了,從不遵守醫囑,一個療程的藥吃兩天感覺身子舒服了,就絕不會把剩下的吃完。
所以段鳶回來這麼久,偶有手腳發冷也沒看過大夫。
“如今小症狀不重視調養,今後會造成嚴重後果。”慕容洲有些無奈,醫者最是頭疼這種患者。
“能有什麼後果?”段鳶仍舊不放在心上。
“生不出孩子。”慕容洲故意嚇唬段鳶,體寒的女子在這方麵確實會受影響。
段鳶一愣隨後癟了癟嘴,“那就不生唄,生那玩意做啥,我聽人說可疼了,要是生出的是個像我一樣混賬的,那不是給自己找罪受?”
慕容洲一噎,又覺得不意外,這種話確實是段鳶能說出來的。
他很認真地思忖了很久,最後摸了摸段鳶的頭,“沒關係,不想生便不生。”
他有嫋嫋這麼一個寶貝也足夠了。
段鳶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慕容洲,但慕容洲接下來的話讓她眸中的光滅了下去。
“但藥還是得吃。”
“好吧好吧!”段鳶垂著頭揪地上的草,大不了她偷偷倒掉。
“想來我就算給你開藥你也會偷偷把藥倒掉,從今往後我會讓人將藥在府上熬好再送過來,看你喝掉才能回去複命。”慕容洲對段鳶的小心思清楚得很。
段鳶抬起頭心如死灰,“哥,你真難搞!”
“不難搞還治不了你了。”慕容洲答。
段鳶垂頭喪氣,她注定是要被慕容洲拿捏了。
慕容洲看她像泄氣的皮球就覺得有些好笑,怎麼吃個藥像要她的命似的。
“哥這幾天去了哪裡?”段鳶揪著草悶悶地問。
慕容洲心一動,隨即有些竊喜,她可是想他了?
他不動聲色道:“也沒什麼事,在家看書作畫。”
段鳶揪草的動作一頓,又委屈得很,在家看書作畫也不來找她!
但是想想又在心裡自嘲,為什麼一定得看她呢,可沒有兄妹是天天黏在一起的。
“哦。”她又悶悶地應了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