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琦沒有給段鳶任何歇息的機會,直接了當對段鳶道:“長平郡主,太後為您準備的馬車已經在府外等候,請您跟老奴走吧。”
“公公這消息來的突然,我還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,公公再等等,容我回屋收拾些東西。”段鳶看都沒看李琦,往著自己房間走去。
“郡主不必收拾了,太後思慮周全,已經將小姐們會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,郡主隻用人到就好。”李琦給身旁的幾個狗腿子使眼色,他們便上去攔住段鳶。
段鳶詭計多端,多耽擱一秒,誰不定她就相出什麼拒絕的辦法。
眼看自己被人攔住,段鳶看向李琦挑了挑眉,“李公公這是什麼意思?”
李琦不陰不陽,“郡主還是趕緊跟老奴走吧,彆讓太後等太久了。”
“太後總不能連屎都不讓人拉,給我讓來,我要去如廁,有什麼事情等我拉完屎再說。”段鳶手勁大,直接撥開擋在跟前的幾個小太監就走。
李琦看著段鳶的背影最終放棄繼續攔著的念頭,這位郡主果真是粗鄙不堪!
段鳶回到屋內,田夢也跟著進入,其他人早已在房內等著。
“現下該怎麼辦,嫋嫋真的要去三清觀嗎?”段雄焦急地問。
“會不會又是那妖婆的詭計?”段正絕對的這件事不簡單。
“就是,誰知道她是真做夢還是假做夢,把百官的女兒都誆去三清觀,誰知道是不是不安好心。”段穆也附和。
“阿娘可讓人打聽了,百官的女兒們可都去了?”段鳶問田夢。
“在你回來之前我已讓人去打聽,確實是無人缺席。”田夢回答。
“既然如此,此行我是非去不可了,此行名義上是為太後祈福讓太後痊愈,其餘人都沒有缺席,如果就我一個不去,到時候再像上次在朝堂上一樣,被扣個希望太後死有異心的帽子,屬實不好對付。”段鳶也是沒有辦法。
其餘人也沒有辦法,田夢緊緊抓住段鳶的手,“嫋嫋你放心,我們會派人去三清觀附近守著,你將信號彈帶去,要是太後彆有用心便放飛信號彈,家裡人拚死也會救你出來!”
“放心吧,太後敢明目張膽將人叫去,要是出了什麼事她也不好交代,更何況如果太後還想拉攏將軍府的話,更加不會讓我出事,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。”段鳶安慰家人。
接著便是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,段鳶還不忘往行李中塞入兩本書,跟太後一起肯定是不允許帶利器的,三清觀那地方又無聊得緊,帶兩本書也能打發一下時間。
收拾完行李之後,段鳶帶著小小回到院子裡,朝李琦揚了揚下巴,“走吧,李公公。”
見到段鳶乖乖出現,李琦也鬆了口氣,這位郡主荒謬,他也怕帶不走段鳶。
三清觀在城外,離京都也有大半天的路程,所以載著段鳶的馬車往城門的方向而去。
此時城門口的廣場上已經停滿了各家的馬車,帶頭那輛雕刻著鎏金鳳凰的馬車尤其氣派。
太後出行向來張揚,此時街道上已經被清空,所有的馬車安安靜靜,隻在等最後一輛到來。
終於路上傳來車輪碾過的聲響,李琦在前到太後的馬車邊彙報,“太後,長平郡主的馬車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馬車裡應了一聲,“郡主身份尊貴,讓她的馬車跟在哀家之後。”
足足百餘量馬車便浩浩蕩蕩地出了城門,往東邊的三清觀而去。
京都的某一家酒樓屋頂站著一道黑影,那道黑影看著車隊出城,扭頭幾個飛躍,最終消失在王府的方向。
“篤篤篤——”
敲門聲響起,屋內傳來冷淡的聲音,“進。”
陳溪推門而入,就見到慕容洲正在換上外袍。
“怎麼回事?”慕容洲背對著陳溪問。
“屬下剛才一直在將軍府外守著等郡主回家,也是剛剛才知道太後將京中百官家中不少女眷帶去三清觀的事……”
當即陳溪將太後做夢祈福一事彙報給慕容洲。
慕容洲聽後冷哼了一聲,“什麼祈福,她尹若雲若真的信這些,怎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之事?怕是不懷好意!”
“郡主會不會有危險?”陳溪小聲提醒。
慕容洲的眉緊緊皺起,並不能排除尹若雲此事就是針對段鳶的可能。
“去找些人潛入三清觀,偽裝成道姑也好、打雜的也罷,要確保她在三清觀無虞!再找些人在觀外候著,如果真發生什麼事,就算是將所有人都殺了,也要將她帶出來!”
“是!”陳溪得令,轉頭要下去部署。
突然又被慕容洲叫住,“等會,我事先交代你的話可跟她說了?”
陳溪心一沉,不敢回頭看慕容洲,硬著頭皮道:“沒來得及說,被太後的人先劫走了……”
慕容洲臉上出現了煩躁的神色,捏了捏眉心,好好的計劃又被打亂了。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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