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剩下的我來烤吧。”蘭硯坐在墨悠身邊,動作熟練的把桶裡處理好的魚串在簽子上,接手了墨悠剛剛的工作。
這桶魚是剛剛墨悠找王宮的家政機器人要的,都是王宮後院魚塘裡剛剛抓上來的,很新鮮。
桶裡一共十條魚,有兩隻能吃的神獸在,一條魚都沒剩下。
墨悠問家政機器人要了一壺酒,自己一個人喝了半壺酒後,白皙的臉上暈染了點點紅暈。
她醉眼朦朧的眨了眨眼睛,唇邊依舊帶著往日的笑容,隻是反應遲鈍了一點點。
察覺到墨悠有些醉了,蘭硯想要伸手奪走墨悠手中的酒壺。
但是他沒有成功,被墨悠躲過去了。
她又飲了一大口酒,把酒壺放在身旁,站起身走到一片空地上。
流銀從虛空中出現落入墨悠手中。
她握著流銀,在空地中舞槍。
往常墨悠用流銀的時候,周身的氣勢溫和,除了對付蟲族,其他時候很少會用殺招。
可是此時此刻,墨悠用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濃烈的殺意。
這是蘭硯為數不多見到她這番模樣的時候。
流銀被她轉到身後,轉出一個流暢的圓圈後,從她手中脫離,往前衝了數米後,在空中停滯。
墨悠收回流銀,站在原地。
神格封印留在眼角的印記,在此刻一閃一閃的,像是在壓製墨悠妄圖衝破神格封印的意圖。
“這套槍法是我創的第一套槍法,卻曾被說殺氣過重,不適合主神使用。”
墨悠像是想到了什麼往事,陷入回憶中。
“你是主神,但更是墨悠。”蘭硯不知道這往事是什麼,但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。
“是主神,但更是墨悠。”墨悠望著蘭硯,粲然一笑。
隻是她到底在笑什麼,誰也猜不透。
“你想用什麼槍法,沒有任何神明可以左右。”
墨悠看著蘭硯,眨了眨墨眸,“有沒有巧克力?”
“有。”蘭硯給了她一整盒巧克力。
吃飽了就開始困的兩隻小神獸,在吃完烤魚後就七倒八歪的睡在對方身上,找個舒服的位置呼呼大睡。
墨悠吃著巧克力,手裡捏著包裹巧克力的油紙。
“曾經是有三位初代神明的,我隻是其中一位。”墨悠把手中的油紙疊成了一隻千紙鶴,放到桌子上。
這件事,就是藏書樓裡也沒有記載。
畢竟另外兩位神明隕落的時候,其他神明都還處於幼崽期。
蘭硯沒有打斷墨悠的回憶,而是安靜聽著。
“在很久很久以前,眾神尚在幼年期時,他們尚在。”
“後來突生變故,一位長眠於永恒夜,一位隕落在長辰處。”
若是論初代神,墨悠是初代神中最年幼的一位。
如今也是最後一位存於世的初代神。
從意氣風發,到沉穩穩重。
“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?”蘭硯想要安慰她,卻又不知從何處安慰。
“剛剛他們問我,為什麼神獸化形和人類的模樣那麼相似,為什麼人類和神明模樣也那麼相似。”
蘭硯也曾有過這種疑問,但後來他就沒有再探尋過。
各種生靈的存在,自有因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