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高峰一旁,還存在了一座矮峰,四周光景飛速掠過,不多時,孤小星二人已經出現在矮峰之下。
“隨我來。”白真人語氣淡然。
孤小星顫抖著雙腿,緊跟在白真人身後,心中卻在一個勁暗暗發誓,入了宗門後,便絕對不走出宗門半步!
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啊!
這一路上,他見識了千奇百怪的恐怖怪物。
有山一樣大的巨猿;有長著兩個不一樣的腦袋卻一樣如山大的畸形生物;還有一隻趴在冰湖中的老龜,那體型更是大得離譜。
更甚者,還遇到了一隻通身閃爍著雷電的巨鷹突然撲殺而來,那凶戾的氣息讓孤小星頭皮發麻,隨後便被白真人一劍給斬了。
不過他覺得最恐怖的,還是那隻遮天蔽日的大鵬。
至於之前一個月裡見過的那些野豬,即便最大的也已經排不上號了!從白真人口中得知,那些野豬名為夢槐,屬於妖獸。
妖獸亦能修行,且具備了靈智,但秉性多為凶殘,在這小荒地內,妖獸多不勝數。
孤小星將白真人的話牢牢記在心裡,再次發誓。
絕對,不能出去!
沒走多遠,前方出現了一座石碑,上麵刻著三個字——侍靈峰。
石碑旁有一名青年,身著灰衣,相貌平平,盤坐在那裡昏昏欲睡,似聽到有腳步聲,皺眉睜眼看見是白真人後,精神一振,連忙上前恭敬行禮。
“見過真人!”
白真人淡淡點頭,道:“將此人安排下去,嗯……見他之前不舍那掉落的柴刀,就給他安排個劈柴的差事吧。”
說完,也不等青年回答,白真人便化作一道流光而去。
“是,恭送真人!”
青年對著白真人離去的方向作揖,隨後看向了孤小星。
孤小星此刻很激動,因為他看到在青年的額頭上一樣寄生著噬靈蟲,但對方卻沒有絲毫消瘦虛弱之感,反而散發著一種奇異的脫凡強悍之意。這說明白真人所言不假,修行可活命,自己還有救!
“我是侍靈峰執事崔岩,叫我崔師兄即可。”青年點點頭,看向孤小星時略帶思索,做執事這麼些年,他還是第一次見宗門大長老親自帶人進侍靈峰,按理說怎麼也得照顧一二才對,可偏偏這白真人交代安排的差事卻讓他琢磨不定。
“小的孤小星,見過崔師兄!”
孤小星一臉真誠,他本就白白淨淨,生得清秀,加上此刻弱不勝衣的模樣,再配上那無邪的目光,像極了一個處世未深卻又吃儘苦頭的少年,很容易讓人卸下防備,從心底深處產生同情。
崔岩的目光果然柔和了一些,道:“原來是孤師弟,噬靈蟲寄生的滋味不好受,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!想當年我被噬靈蟲寄生之初,一個月便瘦了二十多斤,雖沒你這般嚴重,卻也整日提心吊膽,遭了不少罪,幸得宗門引路人尋來將我引入宗門,不然可能早已是一堆白骨了!”
“崔師兄所言甚是啊!被噬靈蟲寄生以來,我即便狂吃暴飲,依然無法改變日漸消瘦的結局。三百斤!我瘦了整整三百斤!我心痛如絞啊!”
三百斤?
崔岩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看著如今瘦骨嶙峋的孤小星,竟好奇起將三百斤肉堆上去會堆出個什麼玩意兒出來。
孤小星很激動,許是聽到了與自己如此相似的經曆,情緒產生了共鳴,眼珠子滴溜溜一轉,眸光婉轉中出現一種被理解的委屈,接著道:“幸好!眼看我就要被噬靈蟲吸乾之際,幸好白叔出現了!這才將我帶回噬靈宗!”
“白叔?白真人?”崔岩驚疑問道。
孤小星卻是突然一副說錯話的表情,猶豫了片刻,見四下無人,才湊近小聲道:“家父曾與白叔是故交,親若兄弟,情同手足,可惜小荒地凶險,唯有白叔這等神通廣之能方可來去自如,時隔數年會去探望家父一次,雖然家父前年便已離世,可也幸好白叔心念故交,找到了被噬靈蟲寄生的我,引我入宗,對我而言,白叔便是我的再生父母!不過崔師兄,這些你知曉便行了,白叔叮囑過,此間事不可透露出去。”
若是孤小星一口承認,崔岩反而不怎麼相信,見他這般小心翼翼,即便是心有疑慮,也信了幾分,雖然沒聽說過白真人有什麼故交,但白大長老在噬靈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地位太高,關於他的很多事都是傳聞,真實性知之甚少,況且孤小星確實是白真人帶來的,既然如此,白真人應當也會關注此地。
崔岩不相信有人敢在白真人眼皮底下撒謊。
然而此刻孤小星卻是心虛得不行,他吃百家飯長大,自然懂得察言觀色,也懂得借勢,初來噬靈宗,不找個靠山怎麼行?即便他初入宗門也看得出來,白真人顯然是宗門天大的人物。
“人都飛走那麼久了,應是聽不到了吧!既然是天大的人物了,不會跟我計較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吧?”孤小星不太確定。
噬靈宗主峰上,白真人嘴角抽搐,有股子想掉頭回去把孤小星送回山裡的衝動。不過嫌棄歸嫌棄,白真人的地位也擺在那裡,不會真的去解釋什麼,稚子的小手段罷了。
在修真界,沒有點心機手段的人,是注定活不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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