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忽然落向了柴院規矩那本小冊子上,心想下次若是再招惹到對方,一頓胖揍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了,不由將其拿起翻看,隨後,他怒了。
“這哪裡是什麼規矩,這分明是折磨!入夜之後竟不許出門?當我是囚犯嗎?”
“還有還有……不許用柴院的浴堂?要沐浴還要在柴院外自己想辦法?”
“這也就罷了!”孤小星燃起了熊熊怒火,“最可惡的是……連茅房也不能用?必須要下山自己找地方解決?”
看著那小冊子上眾多條條款款,以及最後一個名為杜詩雨的落筆,方才知曉這是對方的名字,孤小星心中有意難平,他雖然到達凝氣一層,算是超脫了凡俗,可以減緩自身新陳代謝,但也還遠沒有到不需要沐浴排泄的地步。
《修真雜談》中就有記載,單說淨塵,就需要達到凝氣七層,而要做到完全辟穀,靠吞吐靈氣循環自身,更是需要達到築基期。
“這哪裡是什麼柴院規矩,這分明就是她杜詩雨的規矩!”
孤小星很想衝出去找對方理論理論,可理智告訴他那樣做除了挨一頓揍什麼也改變不了。
最終……他忍了!
之後,孤小星又煉化了儲物袋,發現這神奇的小口袋裡有著一個不小的空間,將隨身物品放入再取出,又放入,不禁感歎,諸如此類神奇之物,日後估計會接觸更多,而自己,從此之後,便要遠離凡塵了。
隻是,當許多年後,自己回到福來村,還能做回那個為了當上男魁而奮鬥的少年嗎?
四周無聲,屋中空寂,孤小星突然有些想念福來村的鄉親們了。
“對了,還有旺財那條小奶狗。”想到這裡,孤小星不禁露出了笑意,他覺得現在自己應該能一巴掌糊得它懷疑狗生。
“宗門差你來柴院不是讓你閉門思過的,速去劈柴!”
這時,來自杜思雨的冷哼再次傳來,炸得孤小星腦殼都有些疼。
“吼那麼大聲做什麼?”
孤小星揉了揉耳朵,卻也隻敢在心中暗自嘀咕,悻悻出門。
柴院有任務,一日劈柴兩籮筐,在日落之前送往侍靈峰山頂的內廚房,而孤小星要劈十倍的量,那便是二十籮筐。
“劈那麼多柴,燒的完嗎?”
孤小星頗為不滿地走到伐木場中央,看著不遠處橫陳的圓木,這些圓木大概有兩丈長,黑漆漆的,整齊的堆放在一起,不假思索便要抱起其一開始勞作。可用力之下,那根圓木沒抱起來反而是孤小星自己身體一沉,隨後他驚了。
突破到凝氣一層後,彆看他依然瘦骨嶙峋,力氣卻是實打實的,舉起千斤重的東西不在話下,可倉促間竟是沒能抱起這根木頭,頓時,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。
孤小星再次嘗試,直到他咬牙使出了全部力氣,將臉都憋得通紅後,才堪堪將圓木抱起,隨後腳步沉重無比,一步步向那立著把斧子的木樁挪去,他估摸著,這短短一根圓木怕是得有數千斤重了。
砰地一聲將圓木放下,隨後孤小星又拔出斧子,對著圓木狠狠一劈,看上去勢大力沉,甚至手都因為用力過猛而微微一顫,可斧刃入木卻是連半個指甲蓋的深度都沒有,他的臉霎時苦了起來。
如不信邪般,孤小星一斧子一斧子不停落下,直到劈了近百斧,氣喘籲籲,雙手酸痛不已,可也隻劈出個圓木十分之一左右的缺口。
“這……這得劈到猴年馬月啊?”孤小星叫苦不迭。
柴院劈柴,是講規格的,要求兩尺長,一掌寬,以這根圓木來算,便是要將其劈成十段,每段再分成四塊。而一根圓木劈完恰好能裝兩籮筐,他孤小星……要劈十根。
“這怎麼可能劈得完?”孤小星怒道,他覺得天黑之前哪怕是劈完兩籮筐都夠嗆,即便完成也會累得半死不活,更不要說十倍的量了,根本就不可能完成!
“蠢貨!”
杜思雨的聲音再次出現,不見其人,聲音卻如滾雷般在孤小星耳邊炸響,極為不耐,“既已成為了修士,便不會運轉修為嗎?”
孤小星聞言眼睛一亮,也懶得再埋怨對方聲音太大了,立刻運轉禦靈訣,道道靈力自眉心湧入全身經脈,隻覺得整個人一下變得輕靈起來,力氣大增,最後靈力更是順著手臂湧入了斧中,斧頭頓時亮起微微熒光,透露出一股鋒銳之意。
這才明白,原來這不是凡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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