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諦辛笑著搖了搖頭,道:“非也非也,時也命也,在下隻是精通些許卜算之道,見與道友有緣,適才暗中卜過一卦罷了。”
孤小星自是不信,他悄悄在體內與棺材溝通道:“棺爺,可看得出此人底細?”
有求時棺爺,無求時破棺材,轉換起來竟沒有絲毫生澀感,棺槨暗道這小子臉皮已經厚到了一種程度,不過這聲“棺爺”它還是聽得極為享受的,於是道:“嗯,此人的確是引雷體,他沒騙你。”
“何為引雷體?”孤小星道。
“就是天機盜多了容易被天雷劈的體質,會卜天術的大多都有這類毛病……”
“額……!”
孤小星無語,他自己就想學卜天術,原來學這種術會遭雷劈的嗎?
他與棺槨在體內乃是神識交流,於外界不過轉瞬而已,便道:“張諦辛道友果然神機妙算,不錯,在下正是姓孤,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淩雲宗,孤大星是也!”
“不是孤小星嗎?”張諦辛似笑非笑。
孤小星尷尬,心道你都算出來了還裝模作樣,直接說全名不就好了嗎?但同時也對這種卜算之術頗為好奇,湊近了一些,低聲道:“不知張兄是如何算出來的?”
這下反倒是張諦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這麼說孤兄是信了?”
“張兄既然這麼說了,豈有不信之理!”孤小星很會自來熟,又湊近了一些,“快說說,你是怎麼算出來的,那什麼天命孤星又是怎麼回事?”
“果真是有緣人……”張諦辛搖頭失笑,回答道,“我不是說了嗎?時也命也,孤兄就莫要多問了,因為再多的,我也不知曉。”
孤小星當然不信,繼續追問,卻是一句有用的也沒有問出來,頓覺無趣,便對著棺槨道:“你覺得他說得是真的嗎?那什麼天命孤星,聽起來有點唬人啊!”
“卜天之術本就如此,隻能卜算一個模糊大概,沒人說得清是真是假,哪怕真算出了什麼,大多時候也不能全說出來,天機泄露太多,可不止是引天雷,就要遭天譴了。”棺槨道。
“那啥……棺爺,你有沒有什麼卜天之術,教教我唄?”
“噗……!”棺爺似乎被逗笑了,“就你也想卜天,棺爺倒還真有,隻要你不怕被雷劈死,也不是不可以教你!”
孤小星就有些慫了,但又不服氣,道:“那為何這張諦辛就可以?我看他修為似乎也就築基後期!”
“人家一看就是卜天一脈,這是自遠古流傳下來的血脈,自能蒙蔽天機,也是你這破爐鼎能比的?”棺槨嗤笑。
“我看是你這破棺材根本就沒有才會這麼說的吧?就像上次那什麼前世往生經,還神通呢?我呸!”要說陰陽怪氣,他孤小星也不差,“你們這些破靈寶就沒一件是好東西,想強搶我的燃道香不說,還傳一道假神通來坑騙我,簡直不要臉!”
一聽這話,連棺槨都怒了,道:“破爐鼎,你說清楚,什麼假神通,前世往生經乃是超越了大神通的無上真神通,若非主人是真的想收你為徒,你以為會賜下如此驚天造化,你也配?”
孤小星聽到這話,更是直接氣炸了,猛地一拍手,隻聽“啪”一聲,一下驚動了在座的所有人,尤其是與他同桌的張諦辛,正端著個酒杯怔怔地看著他,饒是其卜天之術再厲害,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連著孤小星自己都愣了愣,而後對著周圍訕訕一笑,卻是發現一雙美眸正盯著他,這雙美眸的眼神與其他人明顯不同,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。
一見到此人,孤小星立刻收回了目光,雖然表麵上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,但心裡卻有些發虛,祈禱對方千萬不要認出來。
這人不是彆人,正是雲霄宗的巧嫣然,在其身後還跟著五位她們雲霄宗的弟子。
巧嫣然看著孤小星微微皺眉,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此人,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,最終搖搖頭,隻當是記憶中某一幅畫麵裡人群中的某一個。
事實上本就是如此,若是巧嫣然去搜尋自己的記憶定然會找到答案,但她顯然不會因為一點點熟悉感就去翻閱自己數十年的記憶。
其實,如果不是築基山之事讓巧嫣然印象深刻,她甚至不會生出這種感覺,畢竟時隔七年,當時也並未對噬靈宗入築基山的那些弟子一一細看,再加上孤小星後麵又沒有從築基山內出來,所以一時之間才想不起來。
一直到雲霄宗一行人離去,孤小星才長長鬆了一口氣,如果周守泰嫁禍成功,那雲霄宗與他們噬靈宗的仇可就大了,這要是被認出來,指不定就是一記碎心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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