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晴沽……你給我住嘴!”方振丹忽然一臉凶相地吼道。
孤小星怒了,雙眼一瞪,一股威勢立時爆發出去,直逼方振丹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敢吼我的廚子?”
方振丹被這冰冷的聲音震得呼吸一滯,尤其是那淡淡的殺意,更是讓他雙腿一軟,險些跌倒在地。
“啊……!”
晴沽卻是微微驚呼,那句“我的廚子”讓她心中一慌,可當孤小星含笑看來時,她更多的還是害怕。
雖然晴沽連續七日給孤小星做了許多美味菜肴,但受到的各種恐嚇也同樣不少。
像方才那種自己將自己耳朵做成下酒菜的話,已經算是輕的了,再加上晴沽膽子本來就小,漸漸對孤小星養成了一種本能般的害怕。
在晴沽心中,孤小星就是一個恐怖惡鬼,什麼事都做得出來,若是不聽話,甚至可能會被吃掉。
“你說吧。”孤小星微笑著道。
晴沽身子一抖,連忙將一切也都跟著一起抖了出來,不敢有絲毫隱瞞。
孤小星聽完之後,這才恍然。
原本他還很納悶,以晴沽這種膽小的性子,怎麼會來壁障世界這種危險的地方。
原來,不是她想來。
晴沽,來自三元一極宗,是宗門內一位長老的弟子。
而方振丹,則是山河宗內方壺掌教的一位庶子,雖然與晴沽並不在一個宗門,但論地位,方振丹卻要高得多。
而三元一極宗又與山河宗曆來交好,素有聯姻,方振丹正好就看上了晴沽,便直接找上長輩上門提親。
對於這門親事,兩大宗門倒也樂見其成,尤其是三元一極宗的長老,也就是晴沽的師尊,能將自己的弟子嫁給山河宗的掌教之子,自然是百般樂意。
但偏偏,晴沽本人不願意。
更是在一番勸說無效之後,正值樊籠二次震蕩,晴沽的師尊一氣之下,直接強行逼她與方振丹一同進入壁障世界曆練,希望能借此培養感情。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”孤小星也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“這麼說,你跟他真的沒關係?”
“沒有!”
“也不喜歡他?”孤小星想著還是要問清楚一些,於是又在後麵加了一句,“你若是敢騙我,我就將你的頭發一根根全部拔下來,然後煉成長毛丹給你吃下!
晴沽一聽這話,立時嚇得驚恐無比,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,如實道:“我討厭他,一點也不想和他訂婚,都是他逼我的!”
其實,晴沽原本隻是反感,還說不上討厭,但這七日裡,她受儘了百般恐嚇,方振丹卻是連站出來說句話的勇氣都沒有,這才是讓她厭惡的地方。
這種人,有什麼資格來娶她。
孤小星這才點點頭,看到晴沽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下意識伸手在她頭上拍了拍。
晴沽嬌軀一頓,完全僵住,不敢動彈。
一旁的何之若看到這一幕,微微搖頭。
孤小星每次說的話確實挺唬人,可是如果聽多了知道是嚇唬之後,其實也就那麼回事。
而讓何之若無語的是,晴沽這姑娘偏偏每次都相信,每次都被嚇得不輕。
如果不是晴沽那副神情看上去不似偽裝,何之若都要以為,這是一個願打,一個願挨。
下方,方振丹聽到晴沽的話,麵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致,心中積蓄了滔天的殺意,但因為孤小星的存在,他不敢將哪怕一絲殺意露現出來。
這時,孤小星也將目光移向了方振丹,眼神逐漸變的冷漠,道:“強搶道侶,這還真是你們山河宗的優良傳統啊!”
在孤小星的心中,已經積蓄了怒火,因為上次極山道人也是如此,如果不是正好在鵬巢撞上,巧嫣然就被人給擄到玄天域了。
這是孤小星最無法容忍的,現在竟然又遇上這麼一樁破事,雖然他與晴沽還不算太熟!
可古人言,一飯之德必償,睚眥之怨必報。
她晴沽好歹也給自己做了幾天的飯,豈能不償?
那極山道人雖死,但自己心中對山河宗的怨可還未消,又豈能不報?
再加上雷雲天中奎山子的仇,孤小星隻覺得怒火噴湧。
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孤小星的怒意,一旁的晴沽悄悄看了一眼,看到孤小星一臉陰沉後,又連忙低頭,那種害怕,仿佛已經是刻到骨子裡。
“聽聞你們山河宗的山河之術極為不凡,不知比這弱水如何?”
孤小星冷著聲音說道,而後抬手一揮,以自身龐大的修為直接將方振丹給抬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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