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首領,你……你為何要殺我們?”
一名傷兵滿腔怒火的看向陳落行,質問道。
這些護衛是陳落行帶來的,若非是陳落行的命令,這些護衛又豈敢如此大開殺戒?!
“陳首領,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,你在欺騙我們,你覺得我們是負累,想要殺了我們是不是?!”
那名士兵死死盯著陳落行,眼裡充滿了怨憤。
“我……”
陳落行被質問,愣了一下,目光犀利的看向那群護衛,喝道:“你們在做什麼?都給我住手!”
“……”
那群護衛聞聲,呆呆地看著陳落行,還真住了手。
“這……陳首領,你……你竟如此歹毒!”
看到那群護衛果真聽命陳落行,那質疑的士兵更加確信,這是陳落行的陰謀!
什麼跪拜,都是假惺惺的把戲!
“閉嘴,陳首領不是這樣的人!”
一些忠心陳落行的士兵,嗬斥道。
他們不願意相信講究大仁大義的陳落行,真的有一天會用如此下三濫的把戲,自相殘殺!
“諸位弟兄們,這裡麵定有誤會!”
陳落行看到自家將士起了內訌,又急又疑,目光冰冷的看向自己那群曾經最親近的護衛。
敵人已經打進了內部!
有人在故意挑撥離間!
“你們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令,今日不說,全部斬了!”
陳落行雷厲風行,走上前去麵對著昔日最親近護衛喝道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,但對待叛徒,隻能斬立決,行軍打仗,不能優柔寡斷,婦女之仁!
“陳首領小心!”
看到陳落行主動上前,那群護衛找到時機,直接拔刀朝陳落行砍去。
見到此狀,一名傷兵當即撲上前去,幫陳落行擋住了來刀,被砍得頭顱分成了兩半,鮮血和腦漿直接噴在了陳落行震驚的臉上。
“陳首領!”
其他傷兵也衝了上去。
他們看到這群護衛連陳落行都殺,肯定是叛變了,他們冤枉了陳落行。
“啊!”
鐺鐺鐺!
一群傷兵以前仆後繼的勇氣,掩護著陳落行,上前和護衛們拚命,刀劍交擊聲混雜著慘叫聲一片,聽之便令人心驚膽戰。
“陳首領,你快撤退!”
那群傷兵儘顯忠誠和勇敢,帶著傷勢,再戰一回!
男兒誌氣,至死方休!
“啊!”
一名勇猛的傷兵,奪過一名護衛的長刀,把長刀砍在了護衛頭顱上,那護衛頭顱被砍去了大半,卻並沒有看到有任何血跡流出。
“桀桀桀……”
那護衛冷笑一聲,雙眼慢慢變黑,並沒有死去。
“這……這是鬼……鬼啊!”
那傷兵見狀大驚,一個人腦袋被削了大半還不死,不是鬼是什麼?
刺啦!
下一刻,傷兵便被護衛用手,直接擰斷了脖子。
“啊!”
一聲聲慘叫絡繹不絕,傷兵營成了死兵營,這裡屍橫遍野,血腥濃烈。
陳落行看著士兵一個死在眼前,心痛不已,不過作為首領,他也很清楚此刻絕非痛心之時,他不能讓弟兄們的血白流了!
他必須先離開這裡!
陳落行正打算轉身離開。
呼呼——
一陣陣陰風吹來,寒冷的仿佛冷冰刺骨。
一縷縷黑氣從地上升起,就如同薄霧蒙蒙,自山間傾瀉,很快就彌漫在了傷兵營四周每一個角落。
“桀桀桀……”
那群護衛,也徹底變了模樣,他們身上黑氣纏繞,他們眼中一片黑色,如幽深的夜空,對視便令人汗毛聳立!
“鬼……詛咒!”
剩餘的傷兵,一點點朝著陳落行彙聚,圍在陳落行周圍,他們縱然害怕到全身發抖,卻還是想著護住陳落行!
“看來傳言是真的……難怪皇城軍隊打不死,他們是一群鬼兵!”
這些傷兵恍然間明白了什麼,又是驚訝,又是感歎。
他們都是從戰場上廝殺下來的,他們太清楚皇城兵的詭異和恐怖,他們曾以為,皇城兵隻是變得更勇猛了,不怕刀砍,不懼槍穿,越戰越勇,原來,他們就不是人!
“陳首領,對不住了,這一次,我們恐怕護不住你了。”
傷兵們看著詭異的護衛一點點靠近,他們語氣悲涼,聲音都在顫抖。
如果陳落行都死了,那他們昔日的努力,就徹底白費了!
皇城,將收回陳落行的地盤,大淩,將重新壯大起來!
刺啦!
陳落行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狀況,身邊的傷兵,便驀然全部倒在了地上。
如今,一團團黑色氣息中央,隻有陳落行一人站立著,他的周圍,是數千具不忍直視的屍體!
場麵血腥,不堪入目!
“結束了,陳首領!”
一名護衛看著陳落行說道,他的語氣沙啞,就仿佛嗓子被灼燒過,被沙子衝刷過,每一個字,都極其刺耳難聽。
陳落行沒有接話,他怔怔的看著四周的屍體,就像嚇傻了一樣,一言不發。
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。
每一個起義兵,都做好赴死的準備。
“人生自古誰無死?”
陳落行眉頭皺了皺,他的腦海裡,突然又浮現了一首正氣凜然的詩句。
是了,他的正氣,已經傳給了顧清閒!
他沒有輸,隻要顧清閒還活著,他就沒有輸!
“來吧。”
陳落行淡淡的說道,他閉上了眼,準備迎接死亡的到來。
“陳首領,你的弟兄們死戰到最後,為何你卻安然等死?”
此時,一聲粗獷的聲音傳來,如閃電劃破黑夜。
轟!
隨之而來的,是一道身影,自天上爆射而下,直墜大地,沙石飛濺,大地顫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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