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快?!皇城的隊伍就要進攻了?難道已經發現了內應行動失敗?打算不給我喘息之氣?”
顧清閒眉頭一皺,麵露驚訝和疑惑。
不管怎麼樣,敵人來了,總要應戰才是!
顧清閒當即翻身上馬,往城門外策馬奔騰而去,途中正好追上了陳落行,他回頭喝道:“陳首領,你捉內應,我出去替你應戰!”
說完,他毫不猶豫的奔赴城門。
“顧首領……”
陳落行聞言,大受感動。
隻是不知不覺間,他這個首領,似乎也隻能根據顧清閒的安排來行事了。
……
天元城與天意城交界處,是一片起伏的山脈。
天意城即是皇城軍隊所屬城池,山脈上,駐紮著皇城的部隊。
天元城城門前,戰火重新燃起,大量的皇城部隊,從山上飛速衝下,以視死如歸的氣概,朝天元城衝鋒而來,急攻城門。
“快,放箭!放箭!”
天元城上,一名身披黑甲的男子,在有條不紊的指揮著。
他是天元城的守城將領,名叫薑雙林,是陳落行部隊裡,最精軍事的將領,陳落行起義時攻下的二十座城池,有一半是靠他奪下!
隨著他的號令發下,城牆上的弓箭兵火速射箭。
唰唰唰!
無數的箭矢飛出,城門前的箭矢多如牛毛,密密麻麻一大片,就算是老虎大象,經過這樣一片箭雨,恐怕也得射成毛刷!
然而,那群皇城士兵,中了一箭又一箭,身上紮滿了箭矢,卻依舊爬起身往前狂奔!
“將……將軍……他們好像比先前還要勇猛,他們……他們怎麼射不死啊!”
天元城上的弓箭兵,把數十萬箭矢全部射空,愣是沒有射死一個皇城士兵。
皇城士兵,就像一隻隻長滿刺的刺蝟,依舊不依不饒的朝天元城攻來。
“真是見鬼了!”
薑雙林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,他大為震驚,馬上修改戰術:“用火攻!”
隨著他的指令發下,城牆上早便準備好的油球,迅速被點燃。
那些油球一共有三層做成,第一層是表層,煤油塗滿,煤油下一層,則是一個竹筐,竹筐內是用油紙包好的大量煤油。
油球約有手臂寬,隻要一點,便能熊熊燃燒!
待油球被投下城牆下麵時,裡麵的竹筐剛好燒毀,刺破裡麵的油紙,大量的煤油便傾瀉而出,點燃更大一片火海!
轟轟!
隨著一個個油球被扔下,天元城城前,燒成了一片碧紅的火海,火光衝天,將黑夜照成了白晝!
躍動的火焰,照映在天元城上每一個士兵那惶恐不安的臉上,他們捏緊雙拳,在心裡祈禱,希望這一招能夠起效果!
然而,現世到底還是不如他們所願!
那些皇城士兵,哪怕是被燒成了一個熊熊燃燒的‘火人’,居然還是不停地往前奔趕!
最終,在奔趕過程中,那些士兵衣服被燒毀,皮膚被燒焦,已經成了黑色的炭人,依舊在奔跑,如同行走的骷髏!
“鬼啊……真的是鬼啊!”
天元城上的士兵,徹底嚇傻了,他們又怕又慌,有的甚至打算直接丟盔棄甲逃跑。
“這樣的仗,怎麼可能打的贏啊!”
“我們已經死掉三萬多的弟兄了,他們根本就是怪物,不可能打得贏的,沒必要再做無謂犧牲了!”
一些士兵,開始產生了消極情緒。
怕死而求生,是乃人的本能,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士兵,在死亡越發逼近時,一樣會選擇逃避。
“誰敢後退一步,殺無赦!”
這時,薑雙林怒喝一聲,拔出了長劍,隨時準備砍殺逃兵。
他麵色俊冷,眼神淩厲,絕對不是開玩笑的人,說殺便是真的殺!
士兵們焦灼不安,他們進退兩難,已然絕望。
而薑雙林,死死盯著那群越來越近的鬼兵,一樣是心有懼意。
這一刻,他似乎明白了沈思今的感受,他明白了為什麼以沈思今那一幫驍勇善戰的部隊,到最後卻要選擇忍辱向皇城投降!
因為,沈思今麵對一群打不死的鬼兵,那是何等的絕望啊!
一個愛兵之人,總該為自己士兵謀條出路,投降,便是那唯一的出路!
隻可惜,薑雙林是一個將軍,他聽命於陳落行,陳落行沒有退兵的命令,他便將與士兵們,血戰到底!
“轟!”
鬼兵們已經攻到了城下,他們力大無窮,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城門!
城門很快就會被衝破。
“兄弟們,準備跟我廝殺!”
薑雙林舉起長劍,打算走下城樓,身先士卒,帶領弟兄們一同與鬼兵肉搏!
“等等,薑將軍,那……那是……顧首領!”
這時,城門一名士兵指向了城內。
一支騎兵,正浩浩蕩蕩的奔騰而來,而顧清閒,正是那領兵之人!
“顧首領!顧首領真的過來救我們了!”
士兵們振臂高呼,他們看到了希望,他們聽聞過顧清閒的神奇和厲害,他們已經將顧清閒視為了最後的救命稻草!
“把桃木劍分與他們,你們守住最後的防線,不要讓遺漏的鬼兵入城!”
顧清閒在城門前勒馬止步,回頭看了一眼他帶過來的騎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