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連忙解釋不是女朋友，就是昨天下雨了，一個遠房表妹臨時到家裡躲雨過夜，今天就走。
然後裝模作樣的介紹了一下，表妹，這是我房東。
米瀾回頭，做了一個憋住笑的表情，看了我一眼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小林阿姨看著我的眼神多少有點幽怨，還伸脖子看了看房間裡，可能沒看到她想看的，又注意到我是從臥室走出來的，而沙發上還有毯子睡覺的地方，還問米瀾在沙發上睡覺的？
等米瀾回答是，她又有點高興的和米瀾東拉西扯。
米瀾也沒覺得有什麼，穿著我的白襯衣，光著一雙長腿腳踩在老舊的米地板上，清晨的陽光照在她靠著門腰臀上，勾勒出好看的曲線，又有點透光。
小林阿姨也注意到米瀾的腿了，用上海話誇獎道：“小姑娘的腿蠻靈的……”
我連忙過來堵住門，笑道，小阿姨你放心，不會多添租客的，你趕緊回去吃早飯，要不然粥就涼了不好喝了……
然後就關上了門，聽外麵林阿姨嘟囔了幾句：“哎，我話沒沒說完好伐……”聽她上樓的高跟鞋的聲音，我才鬆了口氣，要不然這好打聽閒事的小阿姨沒完沒了。
米瀾白了我一眼，盤腿坐在沙發上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喝粥，我都不知道她哪來的這麼好的胃口，像豬吃食一樣。我說你走吧，我要去上班了。
米瀾沉默了一下，看了看她的衣服說還有點濕，說等衣服乾了再走。
我想了想，心一橫，把昨天介紹給廖弋陽的案子，才取的現金放在了桌上，讓她走的時候把錢拿著，算是兩清了，以後彆來煩我了。
米瀾默默的把錢拿到手裡，抬起頭倔倔的看著我，你把我當成那種女人了？我不要你的臭錢！
說完，一把把錢全部甩我臉上！抬手，還要抽我耳光！
我一把死死攥住米瀾的手，徹底火了，你愛要不要，我告訴你米瀾，咱倆沒關係，你今天要是不走，我就報警了，後果你自己考慮好。
米瀾眼睛裡的淚花又出來了，撇著嘴說你鬆開我。
我忍著怒氣鬆開她，她抱著腿坐在沙發上哭，哭的我心煩，我抓上包和衣服重重的摔上了門。
坐在車裡，我一抬頭就看到後視鏡裡自己頭山的紗布，像個傻子似的。
我發泄似的用拳頭砸了一下方向盤上的喇叭，把早上樹頭的鳥嚇得亂飛，把紗布從頭上去了扔了出去，開車去了律所。
整個上午都有點心不在焉的，就見坐在我後麵的那個張雅麗，化了妝之後，往老劉的辦公室跑。
老劉單獨的主任辦公室，偶爾傳來兩個人的低笑聲。
我心裡罵一句，男盜女娼。自從那天我和老劉拍桌子之後，老劉明顯對我就疏遠了不少，今天來也沒搭理我。
這時律所裡有個老律師趙德海來了，大家都叫他老趙，今年六十多歲。
是這個律所的合夥人之一，他屬於那種中國改革開放後，第一批律師。從部隊轉業下來，開始在公安局，之後當過副所長。
後來考了證轉行做了律師，他原先的戰友現在基本都在公檢法身兼要職，所以他專門做刑事案件，老劉平日裡都對他也禮讓三分。
趙德海歲數大了，精力跟不上，有的時候忙不過來，老劉都占過他不少便宜，從他手裡接過不少案子，這也是老劉為什麼一直拉著趙德海當合夥人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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