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覺起來,已經是半中午了,我用冷水洗了把臉,看了看鏡子裡麵那個荒誕的男人。
我和蔣妍的關係,已經徹底僵硬到無法緩和的地步了。
手機上十幾個未接,有兩個廖弋陽的,多數都是梁曼曼的。
我坐下來擦了擦臉,廖弋陽電話又來了,瞎扯了幾句,問我乾什麼呢,說晚上請我吃飯,吃什麼讓我挑。
語氣小心翼翼,頗有些噓寒問暖的意思。
我知道他想問什麼,昨天晚上的事,蔣妍肯定已經給廖弋陽說了。
估計廖弋陽都沒想到,我出去泡妞的時候,正好能狗血的遇見蔣妍和她未婚夫。
我故意輕鬆的笑著說:“哎呦喂,廖大狀能主動請我吃飯?我沒事,挺好的,你忙你的吧。”
就掛斷了電話。
過了一會,廖弋陽給我發了條信息:“還記得我寫的那首長詩嗎?”
上大學的時候,廖秀才覺得他應該是個先鋒詩人,寫下靈感絕句無數。
有一首叫:“我想糾纏你,又想放棄你,既想做到和你不再聯係,但又怕和你沒有關係。
既想退出你的生活,又不想真的失去你。
人生最大的遺憾,就是遇到了一個特彆對的人,卻又因為各種原因,沒辦法在一起,或早或晚都得放棄,
而我最心酸的是,舍不得又得不到。”
我當時還嘲諷他,寫的什麼狗屁玩意,現在回頭想想,這他媽不就是寫的我嗎?
原來廖弋陽才是我們這些同學裡最早熟的那個。
梁曼曼的電話我沒回,隻發了個短信,滿嘴胡說八道,說我昨晚碰到一個欠我幾十萬的當事人了,追了出去,把你一個人留下實在有點抱歉。
梁曼曼頗有點幽怨的回複了一句,哦。那陸哥,你看我的電視台的事,還有戲嗎?
我連忙說,有戲有戲,大大的有戲。你好好準備準備,過兩天我就給你約人。
梁曼曼這才高興的發了個笑臉,說等我好消息,還裝特純情的說,昨晚怎麼坐電梯了呀?聽說那飯店上麵是酒店,陸哥,你昨晚是不是想帶我開房啊?我其實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……
嗯你不是隨便的女人,隨便起來不是人。
昨天我和蔣妍徹底沒辦法好好說話,都是因為梁曼曼這個馬蚤貨。
我心裡罵了兩句,沒順著梁曼曼的語風,跟她調情。
老陸定的明天來臨海,這個點了我也不打算去上班。準備把家裡衛生打掃打掃,還是要以抖擻的精神,昂揚的姿態迎接老陸的。
說實在話,我不想讓老陸覺得我過的很難,生活的很差。
但是看了一圈這個小一室一廳,除了我自己這個垃圾以外,家裡出奇的乾淨,我琢磨可能是我這幾天都沒在家裡吃飯,就回來睡個覺的原因。
家裡有米瀾之前買的調料,另外,米和油都有。
我又出去買了點菜,水果回來放在冰箱裡裝裝樣子,省得老陸老覺得我在外麵吃飯不健康,來了再絮絮叨叨嘮叨我。
我剛回家坐下,手機響了下,我以為是梁曼曼,誰知道是米瀾。
她問我:“在乾嘛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