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孔大頭瞎扯了一會,孔大頭壞笑著問我:“女朋友長什麼樣,漂亮嗎?”
我這才意識到,自己和米瀾在一起也快一個月了,從來都沒有給她拍過一張照片。
我就厚著臉皮吹牛,說知道現在那個演電視劇的當紅小花旦吧?叫什麼劉麗穎差不多的。
孔大頭羨慕了我了一會,又傻乎乎的問我:“廖弋陽前幾天跟我說,說他現在再炒股票,有內部消息,問我要不要和他合夥,他問你了嗎?”
我心說廖秀才可能真要打算結婚了,這麼急迫的需要掙錢搞錢。
就連孔大頭這才上了兩年班,存了點可憐的老婆本都不放過。
我點了點頭說:“說了,但是我不懂,就沒投。”
孔大頭哦了一聲:“我打算投一點吧,我們這些在編的不能乾彆的,也就能炒炒股票增加點收益,這樣還不算違反規定。”
我點了點頭說,廖弋陽這小子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,其實是我們大學同學裡混的最好的,腦子也靈活,應該是可以的。
廖弋陽確實發展的不錯,他的案子至少比我多兩倍以上,長相也文質彬彬的,帶著一副金絲眼鏡,很符合客戶對職業律師的幻想。
等魏正傑出來,朝著穿著獄警服的孔大頭討好的笑了笑。
孔大頭給我打了個招呼,就回去值班去了。
魏正傑的眼睛紅紅的,坐在車上發了會呆,又主動問我:“陸律師,能不能給娃子打點生活費,他跟我說在裡麵過的不太好。”
第一看守所是每周四,在外圍的一個窗口開放可以交生活費。
我點了點頭,想起孔大頭的話,是應該交一點,讓魏來改善改善夥食。
魏正傑從懷裡掏出三千塊錢來。
說兩千給他兒子交生活費,一千是給我的,是辛苦費。
這幾天沒有什麼新錢入賬,今天也算是白跑。
我是缺錢不假,但魏正傑的這錢,我不能收。
收這樣的錢,太孫子了。
我故意板起臉:“我是國家給你兒子聘用的律師,不能多收錢,魏師傅你這是想讓我犯錯誤啊!”
我接過兩千塊錢,另外一千堅決沒要,塞回了魏正傑的口袋裡。
接過錢的時候,魏正傑手心裡全是汗。
等待著魏正傑回到招待所,魏正傑就說他晚上就要坐火車回家了,他家裡的老婆還在床上病著,需要人照顧,魏來的事還要拜托陸律師你了。
看著這個實際年齡隻有不到四十,已經被生活折磨的看著像五十多歲小老頭。
我心裡歎了口氣,點了點頭:“魏來的案子,我沒有放棄,還在努力,有了轉機我就給你打電話。”
魏正傑鄭重的點了點頭,下了車,就要給我磕頭。
我連忙扶起來他,說不搞這些,我歲數這麼小,折壽的。
他越是這樣,我心裡越不是滋味,說不上來的沉重。
我又問他幾點的火車?
魏正傑忙說是五點的,我看這會已經三點了,我其實不太想回律所,看到張雅麗那心機婊高高在上的樣子,就說順路送你過去。
等魏正傑收拾了東西,辦了退房,送他到火車站。
魏正傑還是不放心,抹著眼淚說一定要幫他兒子想想辦法,他不想看著自己的娃子就這麼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