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任老劉心滿意足的晃了一圈,顯然對現在的安排很滿意,加上早上又錄了電視台的宣傳短片,可能覺的未來可期,帶上張雅麗出門,說是到清泉寺了凡大和尚那還願去了。
老劉這個平時磨刀霍霍向客戶的人,去清泉寺,身份就互換了,就是去挨宰去了。
我以前陪他去過十來次,了凡大和尚不是講故事,就是要修佛堂,給菩薩修金身,每次就想從老劉口袋裡掏錢,每次兩千到五千不等。
但是了凡能給老劉介紹一些高端客戶,這也算是一種案源的開拓手段吧。
佛啊道啊的自古以來就是一種救苦救難精神的象征,在老劉這裡也能轉化成金錢的象征,也算是彆具一格、彆出心裁了。
下午律師出去了一多半,王科說早上起太早了,得回去補個覺,夾著包就先溜了。我們這個辦公室就剩下我和小蔣,見人不多,小蔣和我旁敲側擊的打聽了一會人際關係。
我笑著說:“這所是老所了,大家都各乾各的,老律師也都挺好,沒什麼壞心眼,你踏踏實實乾就行,等明年考過司法考試,就可以單獨職業了。”
小蔣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,又笑道:“陸哥,你做執業律師多少年了啊?現在待遇怎麼樣?”
我那會初出茅廬的時候,對未來的規劃也是很朦朧抽象的,即便到了現在每一步,也覺的看不清楚未來的一角。
我伸了個懶腰:“今年應該第六年了,年收入大概十幾萬吧。”
小蔣嘿嘿一笑,羨慕道:“那以後還得陸哥多照顧啊。”
我本來想提醒他小心張雅麗,但是想了想,心許等他乾段時間就知道了,在背後說彆人壞話也不好,也就沒多嘴。
快到下班時間,我就讓小蔣先回去休息了。
自己又加了一會班,把沈佩君給我資料做成訴訟文書,整理證據,就有人把律所門哐當一聲推開了。
給我嚇了一跳。
我皺了皺眉,心說踏馬的,誰啊素質這麼差?
我走出來,正要張口就罵,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皮夾克,瘦瘦高高一臉疙裡疙瘩,橫肉縱生,三十多歲的男的,帶了兩個小弟晃悠進來。
“呦嗬,小陸在呢,我姐夫呢?”這男的笑起來眯起三角眼看了看我。
這人我認識,以前也見過,是老劉的小舅子,康正勇的弟弟,康正傑。
老劉這律所就是康正傑老爹出資,聯係關係幫老劉在臨海市立住腳的。
據說康家就這麼一個獨子,從小溺愛有加,康正傑現在三十多了,都沒有什麼正經工作,平時包包小工程,帶著幾個手下吆五喝六的。
但手是真的黑,也繼承了他爹的名號和心狠手辣,在家排行老二,所以人送外號小二黑。
老劉在家裡除了害怕他那個壯碩無比的老婆康正勇,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小舅子小二黑了。
他有一次給我說過,小二黑因為喝酒,在酒桌上,因為對麵的人多瞪了他一眼,小二黑當場就把那人的手塞進火鍋裡麵,落了個終身殘疾。
真是講理的怕遇到橫的,橫的也怕遇見不要命的。
但是小二黑靠著他老爹,還有老劉疏通關係,花了錢,啥事沒有,沒關兩天就出來了。
從此在臨海黑道上也算的上有名號的人了。
俗話說得好,寧尿強龍一身騷,不壓地頭蛇一遭。
我還沒搞懂小二黑的來意,笑了笑說:“二哥來了啊,劉主任他下午出去了,好像說是去清泉寺拜佛去了。”
“拜拜拜,一天到晚拜他娘了個腿!”
小二黑朝著主任辦公室啐了一口,給我甩了根好煙,一屁股坐在我辦公桌上,像審視自己家裡似的,用三角眼環視一圈:“最近律所生意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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