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完煙,又給蔣妍發了一條短信。
“在哪呢,我去接你吧?順便一起在臨海大學附近那個火鍋店吃火鍋聊聊天?我請客你掏錢,還是像六年前一樣,四份牛肉,兩瓶北冰洋,彆不說話啊,我錯了還不行?”
蔣妍也沒有回複。
按照以前來說,我這麼低三下四的,蔣妍就會甜甜的回複一句我:“好呐。”
手機遲遲不見動靜,不會真出了什麼意外,被人害了?
我想了想,看著外麵的日頭已經朝著西邊漸漸而去,心裡漸漸有些不安,開始坐不住了。
進了門,我頭一次給米瀾撒了謊:“廖弋陽找我有事,案子上的,我出去一趟。”
米瀾疑惑道:“什麼案子啊?吃了飯再去唄?”
“我也不知道呢,可能比較重要,他請我吃飯。你做好了就吃吧,彆等我了。”
我勉強笑了笑,抓起羽絨服外套就出了門,就聽米瀾說:“這麼著急啊……”
發動著車,我想了想,蔣妍昨晚就離開了,一整夜加今天一白天,她會去哪呢?
我心裡也有點著急,開車出了小區,手機就響了,是個陌生號碼。
我怔怔的看著手機,心說不會蔣妍真被人拐賣綁架了什麼的,這是勒索電話吧?
我先打開手機錄音功能,乾律師這樣這麼多年了,總怕有意外,比較敏感的案子或者當事人,我都會留個心眼錄個音。
有的時候和老劉,還有趙德海也一樣。
這行看著風光,其實稍有不慎,就容易身陷囹圄。
多留一手沒有錯的。
我打開錄音這才接了電話,誰知道不是綁匪,我鬆了口氣,但是也有彆樣的緊張。
“陸遙,我是蔣妍的父親,蔣立旬。”沒想到,電話是我以前見過的蔣妍的父親打來的。
“小陸,你得幫幫叔叔。”
蔣立旬聲音要比六年前蒼老了不少,聲音有點發抖:“我知道小妍這孩子,心裡還有你,昨天她離開家,什麼都沒帶,手機也沒有帶,我看到你的短信了。”
“喜帖都發出去了,明天中午就要擺宴席舉行婚禮,參加婚宴的還有市裡各方麵的領導。小妍不回來,我這老臉往哪裡放?總不能台上隻有一個新郎結婚吧?成何體統?這個婚事是我給小妍安排的,劉凱文確實也很優秀,我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的結果。”
蔣立旬在雲德集團做了很多年總工程師,在臨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。
隻要在雲德這邊搞建設或者工地的,沒有不認識他的人。
聽說城市建設廳那邊,蔣立旬也結下了很深厚的底蘊。
而且蔣立旬今年五十多歲,正是當打之年,後麵再往上走一走也不是不可能。
再往上就是五百強企業的集團副總了。
我對電話裡說道:“叔叔你彆著急,我也才知道蔣妍離家出走的事,我已經開車出來找她了。你們那邊也找一找,不用太過於擔心,現在社會治安和十幾年前不一樣,很安全,不會出事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