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來到了一趟銀行,把錢給廖弋陽轉了過去。
廖弋陽那邊估計收到信息了,特意打電話給我道謝。
我邊開車邊笑道:“謝毛啊謝,多見外,等我去鬨洞房你可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廖弋陽笑罵我了兩句,還說讓我去給他當伴郎,我答應下來又半開玩笑的說道:“上次我去鑒定所出鑒定報告,你家媳婦還問我怎麼廖弋陽這麼純潔,現在還停留在牽牽小手,親親小嘴的階段。廖秀才你怎麼搞的?趙小樂這大美女相伴,你還下不去嘴?”
廖弋陽在電話那頭不好意思支支吾吾了幾句,還有點害羞,我和他調侃了幾句,有個電話就進來了。
我想著可能是年底的客戶,本著不能錯過一分錢的原則,就和廖弋陽掛了電話,接通了電話。
“是陸遙陸律師嗎?”是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嗯,我是陸遙,有事您說?”
“我是孫春華。”這個男人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,開始罵罵咧咧的說道:“我打聽了,這兩天在朋友圈轉的那個欠款老賴的信息,是你搞得吧?艸!”
“不是我啊……”我怕孫春華錄音,連忙否認。
也不知道孫春華從哪搞到我的聯係方式的?
都說男子漢大丈夫,敢作敢當。但是進了社會生活裡,還真不一定就這樣,都是有法律責任的,即便這事是我乾的,我也說不是,可以省去不少麻煩。
人嘛,要講究變通……
我心裡一樂,繼續說道:“可能是哪個看不過眼的人發的吧?那條我也看了,你說你也是,錢又不多,你把錢給人家不就完了嗎……”
孫春華冷笑打斷了我的話:“我就是不給怎麼著?以為發幾條破朋友圈就能讓我掏錢了?”
我也笑道:“行,孫總,惡人自有惡人磨,你自己想好了。”
我就掛斷了電話,估計是自媒體那邊泄露的我的電話,但是問題不大。
我看了看那條瀏覽量已經破十萬的公眾號,已經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了。
不過這個新媒體隻是第一步,我還有第二步棋。
我還不信了,從孫春華這條惡狗嘴裡,還摳不出來食?
到了第二天晚上,我準時下班,回家打開了電視機,調到新聞台等新聞開始。
“鼻子插大蔥,裝什麼象啊?”米瀾端過來飯菜,朝我翻了個白眼:“彆和我搶電視,吃了飯去玩電腦去。”
我邊吃飯邊把米瀾拉下來坐下,賣了個關子:“快坐下,等下給你看個好東西。”
八點臨海市新聞就開始了,先是一些傳統的新聞報告,然後到了社會實時部分,我果然看到了梁曼曼在鏡頭前采訪工地的那條新聞,作為單獨的一個地方電視台的小單元,足足三分多鐘。
米瀾甚至還看到了出現的孫仁川,頭上有紗布,還吊著手臂,可憐道:“孫大哥怎麼成這個模樣了?”
“輕傷,都是裝的。”我笑了笑,還讓米瀾拿酒來,美滋滋的一個人喝了一小杯。
看到了采訪,鏡頭之下的農民工兄弟讓人覺得同情,米瀾唏噓的同時,突然反應過來了:“陸遙,你特意要看今天晚上的新聞,你是知道有記者采訪啊?”
我笑了笑:“記者就是我找的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米瀾驚訝的看著我,感慨道:“陸遙,你現在真的厲害了!都認識電視台的人了。”
“開玩笑,我在知名律師的路上,越走越遠了。”我吹了句牛,又看了看米瀾:“要不是你讓我幫孫仁川,我不會下這麼大功夫的。”
看到新聞正常播出,我喜出望外,孫仁川的代理費不多,但是花這麼大代價和精力幫他,一方麵是因為米瀾求我,二是這些農民工兄弟確實可憐。
你想辛辛苦苦乾了一年活,臨近過年了,卻要不到賣命錢回家過個好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