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帶頭的上廁所去了,應該是大號,還沒回來。
我活泛了一下心思:“大哥,乾等也是等。你扶我起來,我口袋裡有包煙,好煙,三百一包黃鶴樓,你讓我抽根煙,剩下的都給你。”
那個蒙麵人聽了,眼睛放光。
他把我扶著起來,摸出煙給我點了一根,自己也美滋滋的點了一根抽了一口:“還說沒錢啊,沒錢抽這煙?”
“客戶給的,我平時就抽十幾的……”
我叼著煙抽了口,心神也就定了下來,裝作擔心的說:“大哥你看,我這麼配合,規矩我也懂,打開始的時候,我就沒瞧見你們的正臉。等手機拿回來,就給你們轉錢,你們不會殺人滅口吧?”
這人有點傻不愣登的嘿嘿一笑:“那不能,咱們圖財不圖命。”
我哭喪著臉說:“我就二十萬,還是今天打牌贏得,怎麼就被你們盯上了呢?”
這人乾咳兩聲,想了好一會:“碰巧了可能是。”
我心裡猜測,應該不是姓趙的。
我今天在牌桌上那麼糟蹋姓趙的,姓趙的如果急了眼,今天不說要了我的命,多少也得打我一頓,讓我長點教訓。
但是這些人好像就是嚇唬嚇唬我,順便把錢要回去。
我想起來老劉給我打的那通威脅電話,應該就是老劉沒跑了。
我心說好你個老劉,生兒子沒的東西,陰溝裡翻船,給我搞這套。
之前那個帶頭的人回來了,見我們抽煙,他也點了一根,站在不遠不近不說話。
我假裝和麵前的人吐槽,實則想試試是不是老劉找的人:“唉,彆看我是律師,聽著高大上,可是大家賺錢都不容易啊。都是受壓迫的,說白了就是一個打工的……我們領導,也就是律所主任,才是資本家啊,馬勒戈壁一天花天酒地的,聽說還在外麵包養了一個小三,肚子都搞大了……”
“艸!真的假的啊?這麼勁爆?”麵前蹲著抽煙的人聽了哈哈大笑。
身後那個人好像也起了興趣:“真的假的?”
我總覺得他的聲音有點熟悉,但是又想不起來,那人咳嗽了兩聲,喊我麵前這個人:“倭瓜,你過來。”
我麵前這個人有點胖,個子不高還真像個倭瓜似的。
他跑到那人身邊,那人小聲和他說了幾句話。
倭瓜又屁顛屁顛的跑過來:“閒著也是想著,你詳細說說,你們主任泡了個什麼妞啊?”
我在等吳曉月來救我,也拉開話匣子白話,如果是老劉的人,我說了這些,老劉得掂量掂量,他家裡的母老虎康正勇。
我猥瑣一笑:“腿長,屁股大,嘖嘖,男人看了就流口水啊,叫張……張雅麗,對,還在我們律所當過助理呢。”
“真的假的啊?”倭瓜見我煙沒了,又主動給我點了根煙。
“這手勒的疼啊……”
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麻繩,假裝說:“都勒疼了。哥,要不然你給我鬆開吧,腿還綁著呢,我跑不了。”
這個外號倭瓜的回頭看了看另外一個黑頭套。
那個帶頭的黑頭套點了點頭。
倭瓜嘻嘻哈哈的給我鬆了手上麻繩,讓我繼續說。
我手上鬆快了一些,抽了口煙繼續說道:“當然是真的啊!咱們就是瞎聊,我告訴你們啊,他還在單位附近給那個小三買了套房,沒事就去那房子裡,這不就是炮樓嗎?”
倭瓜猥瑣的哈哈一笑:“臥槽,還是有錢人玩的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