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請梁曼曼回去坐一會的,畢竟大過年的,走親訪友也挺正常的。
我心裡有點落寞的往回走,走到院子裡,我想了想,把手裡的金項鏈首飾盒放在了車裡,還是沒敢帶回家。
怕是出去送了趟餃子,手裡多了一條金項鏈。
怎麼給米瀾和家裡人說呢?說地上撿的?
我媽在這住了大半輩子,也沒撿到過金項鏈,這上哪說理去……
一進門,我裝作外麵特冷的樣子,縮了縮脖子:“外麵可太冷了啊。”
電視裡的馮鞏穿的一身紅色唐裝,鏡頭遠了,像個大紅包似的,上台就是那句經典的:“哎呦,全國人民,我可想死你們了!”
老陸和我媽,還有米瀾都笑的前仰後合的,都沒太在意我。
我坐下來拿了把瓜子,我媽看了我一眼,站起身假裝去廁所,走到門外喊了一聲:“崽,你出來,幫我到廚房拿個東西,我個子矮夠不到。”
“哦。”我磕著瓜子就出來了。
等我出來,我媽笑意盈盈的關上門,臉色就刷的一下變了:“剛才乾啥去了?”
“送餃子啊?”我有點心虛撒了個謊,心說怎麼回事?我媽這麼敏銳嗎?
我媽哼哼唧唧:“臉上口紅印都還在呢?你這讓米瀾看到了怎麼想?到底怎麼回事?”
臥槽,我嚇了一跳。連忙摸了一下左臉。
我媽看到我這個動作,恨的牙癢癢,給我屁股上來了一腳:“親的哪邊都知道,你小子沒乾好事!!!”
我連忙苦笑道:“是同學,在路上碰到了,跟我開的玩笑。這一會功夫,村子裡我有沒認識的人,到哪去乾壞事去?”
我媽想了想也是這個理,這才鬆了口氣,披著衣服苦口婆心的小聲和我說:“崽,你可不能乾對不起米瀾的事啊,這姑娘身世這麼可憐,無父無母的,不能讓彆人說,她嫁到咱們家,被人欺負了……”
“嗯,放心吧媽。”我裝可憐:“在臨海,有我一口吃的,就有她一口,家裡就剩一個饅頭一個雞蛋了,我給她三分之二和雞蛋,自己就著鹹菜,吃點饅頭皮……”
我媽笑罵了一句:“裝!米瀾剛才都給我說了,你今年賺了三十來萬呢!要好好對人家姑娘,知道了嗎……”
“嗯。”我點了點頭,我媽還真到廚房拿了些乾果什麼的。
我連忙用水把臉洗乾淨,進去之後,米瀾抱著抱枕正和我爸老陸聊天呢。
“叔叔,不是我跟你吹,我以前喝酒可厲害了,山裡姑娘都能喝酒。這種兩瓶根本不在話下……不過就是現在戒了,要不然肯定陪你喝幾杯。”米瀾吹牛。
老陸笑了笑,還真想和米瀾喝點:“那姑娘咱們喝一點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米瀾支支吾吾紅著臉不吭氣了,她現在懷孕了,不能喝酒。
我連忙給米瀾打圓場:“老陸,彆聽她瞎吹,咱爺倆喝點。我這最近也練出來,人送外號臨海酒神,來會會你這個趙河酒仙,米瀾倒酒。”
“哎……”米瀾給我們爺倆倒了酒,朝著吐了吐舌頭,差點說漏嘴了。
老陸笑了笑,給了我一個杯子,我們一邊看著電視劇,一邊插科打諢,快到了淩晨,村子裡的鞭炮聲,煙花聲,此起彼伏的響徹天地。
就像是一場盛大的奔赴。
辭去舊年,迎來新年……
我似乎也因為米瀾進入我的生命裡,仿佛迎來的新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