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第二天醒來,頭疼欲裂。
我揉了揉太陽穴,想起來上個廁所,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床上,李點點躺在我身邊,打著呼嚕,睡得正酣。
“臥槽,什麼情況啊!”我連忙打開被子看了看,內褲還在,頓時心裡一鬆。
我又緊張的看了看被子下麵的李點點……還好,李點點也穿著衣服。
你妹的,確實不能喝酒啊!
差點乾出什麼出格的事!
李點點這傻妞也是,估計是看我難受,要了很多酒,自己也傻逼兮兮的跟著我喝!
怎麼免費的就往死裡喝啊?
我記得最後,好像還有白酒紅酒,混在一起喝,喝的狼心狗肺的。
我坐在床邊上,揉了揉腦袋,心煩意亂之後,又覺得心情崩潰,和我興衝衝來滇南的時候,截然不同。
不知道米瀾的消息之前,我特彆想知道米瀾是怎麼想的,她在哪裡,她在乾什麼?
但是知道了之後,反而心裡空落落的……
這就像是一場遲到了半年的失戀。
我摸了摸,那張紙條還在我的褲子口袋裡,是米瀾的字跡沒錯。
她應該是知道了我通過公眾號的方式在人群中,尋找她吧?
我歎了口氣,米瀾不希望我再找她,明確的和我說了,也不讓我再找她。
她徹底離開我了……
但是陸小雪呢?她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呢?
我想起昨天那個調解的案件,好像一切都是這麼巧合,這一瞬間,李巍好像和我很像。
但他比我幸福多了,最起碼還能看見孩子,孩子就在身邊。
而我不能看到出生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陸小雪了。
我想了一會,洗了個澡,換上乾淨衣服,給李點點留了張紙條,說我出去走走。
下午的機票,這會我走在滇南的街道上,心裡並沒有昨天那般慌張了。
這裡生活節奏很慢,路邊有很多藝術氛圍濃厚的小店。
我甚至買了一些當成回去送給律所同事,焦麗麗王科他們的禮物。
還碰到一個穿著滇南民族服飾,憋著嘴巴推車賣鮮花餅的老嬢嬢,我又買了幾盒鮮花餅。
然後到了昨天晚上的“活在當下”的那家清吧,給老板打了個招呼。
老板苦笑道:“昨晚你和那姑娘真是……簡直了,在我這演了一出大鬨天宮,把我這搞得一塌糊塗,兩點多才回去,還是我開車送你們走的。”
“麻煩你了。”我苦笑道:“我沒乾什麼出格的事吧?”
“沒,就是你後麵喝大了,把李點點那姑娘當成米瀾了,說了好多話,還抱了人家。”
“這……”我老臉一紅沒吭氣,不過估計當時李點點也喝多了。
老板笑了笑推了杯酒過來:“嘗嘗,我今天早上新做的酒,叫‘未蒙麵的情人’,你的故事給我的靈感。”
我嘗了一口,入口很清淡,但是到了嗓子那裡很嗆很濃烈,還有點薄荷的味道。
但是進了肚子之後,卻沒有太多的酒精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