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了燈，視力就進入短暫的適應期，看不真切。
宋芳菲上了床，進了被子裡，不過讓我有點遺憾的是，我倆是分開蓋著被子的。
宋芳菲低聲說道：“小陸，這是我頭一次和一個男人睡在一起。”
我不能像她那樣說，我是頭一次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，但是我覺得這種循序漸進的愛情，讓我覺得挺踏實的。
我主動抱住了宋芳菲，心裡反而踏實下來，少了情欲，多了些溫馨。
我笑著給宋芳菲講了一些我們上學時候的事情，還有之前代理案件一些有趣的事情。
宋芳菲笑聲多了起來，靠在我胸膛上就這麼聽。
“那會我聽過一個案子，特彆搞笑。張三開著拖拉機，拖拉機上拉了一口空棺材，同村的李四呢半路要求搭車，半路下了大雨，他就躲進了空棺材裡。半路上王五也要搭車，半路上，李四覺得棺材裡蒙的慌，就推開棺材出來，結果把王五嚇了一跳，當場心臟病發身亡，王五的家屬就把張三和李四告上了法庭……芳菲，你覺得人被嚇死了，是誰的責任？”
“拖拉機混載貨物和人，違法了交通守則，本身就有責任。”宋芳菲繼續分析道：“青年李四，自己要求上車，違法交通規定，也有責任。被嚇死的婦人同樣也有責任，但是相較之下，失去了生命權，應該是張三和李四按比例各自承擔責任，對嗎？小陸？”
我往宋芳菲懷裡靠近了一點，感受到她軟乎乎的胸口，笑道：“真聰明，這案子當時還是我們法考的時候的一道題。是河北的一個真實案例。”
宋芳菲點了點頭：“世界之大無奇不有，有的時候法律也要解決這些巧合的問題。”
我還想說什麼，宋芳菲回應的聲音就低沉了不少，微微發出了鼾聲。
我心裡苦笑，我靠！陸遙你個大傻子，抱著美女，彆的正經事不乾，瞎雞兒在這講故事，真是蠢豬一個。
沒想到和宋芳菲睡在一起的第一個晚上，是在討論法律問題中度過的。
倒也符合宋芳菲不是特彆懂感情，談浪漫的性格。
我苦笑一陣，見宋芳菲枕在我手臂上，也沒有抽出來，就這麼抱著她睡。
等早上起來，宋芳菲還躺在我懷裡，睜著眼睛看著我。
我笑道：“怎麼了，芳菲姐？”
“挺奇妙的，我睡的特彆踏實。”宋芳菲從我懷裡起來，輕輕生了個懶腰：“我好久沒有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。”
夏日的陽光從窗簾縫隙裡鑽進來，照在宋芳菲粉色的睡裙和裸露的皮膚上，多少有點性感。
“好啊……有空再一起睡覺。”我說出來就覺得這話有點傻。
宋芳菲笑了笑：“好啊。”
宋芳菲沒有避諱我的意思，轉過身，開始換衣服，偶爾側身能看到一些旖旎的風光，我連忙說：“我要不要先出去？”
“不用！”宋芳菲回頭笑了笑：“幫我係一下後麵的暗扣。”
宋芳菲穿上了胸衣，讓我幫她扣背後的暗扣，我手都有點顫抖，好不容易係上了。
宋芳菲站起來穿上襯衣，回頭嘴角帶著點嘲諷的笑意：“上次我發燒的時候，你應該都看過了吧？”
“沒有宋姐，我不是那樣的人，我高尚的人格告訴我，我不能那樣做，那不是趁人之危麼？我可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高尚的人……”我老臉一紅。
宋芳菲也不拆穿我，和我到樓下吃了個飯，我看時間差不多了，加快了點速度。
“慢一點吃飯。你看嘴角上都是。”宋芳菲飯量很小，拿著紙巾給我擦了擦嘴。
旁邊的兩個小年輕姑娘，看著我倆柔情蜜意的故意直起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