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臉上的疑惑瞬間轉變為震驚:“小……小友是天歸派神農堂的弟子?”
阮離莞爾,隻將那盒丹藥推至對方身前:“這些丹藥都是我當初丹脈初顯之時練手所成的,留在我身上用處不大,本就想著有機會能送給濟世的醫者,今日遇到仙藥閣的前輩,正是上好的契機。”
一旁的柳若拂見女兒如此心懷大愛,不見麵露欣慰之色。
天歸派的弟子本就受人追捧,而若是出自神農堂的丹師就更為受人敬重了。
對方態度明顯轉變了許多,當即出言道:“沒想到小友竟是天歸派的丹師,幸會幸會!”
“前輩不必客氣,這些丹藥雖然有限,但也比普通草藥熬製的湯水管用許多,希望能在仙藥閣前輩的手中救治更多的人。”阮離謙遜的道。
說是有限,實則多達幾百顆。
對方點頭保證:“小友放心,這些丹藥一定都會發揮它們該有的作用,我們絕不浪費一顆。”
至如此,阮離便放心了,隨即與母親離開了鋪子。
身後那人目光深遠的瞧著阮離的背影逐漸遠去,末了緩緩的點了點頭,心道不愧是李鮮庸前輩的弟子。
“這仙藥閣的修士雖都是醫者,但實則丹師極為匱乏,我聽師傅說,整座仙藥閣近千名弟子修士,其丹師數量不足五人。”
回去的路上,阮離跟母親說起仙藥閣的情況。
柳若拂聞言輕輕點頭,道:“丹脈本就不是誰都能顯現的,這下界丹師之所以尊貴,也正是因為稀有!”
阮離很讚同母親的話,因為就算是作為天歸第一宗門的天歸派,丹師數量也隻有不足三十人。
亦有很多中小型宗門連一位丹師也沒有,所以九級丹脈的李鮮庸被稱之為天歸國寶,一點都不為過!
買好了靈植,母女倆倒是沒急著回去,阮離陪著母親在夜市裡逛了起來。
柳若拂給自己添了些胭脂水粉,也不忘扯些布匹,快要入秋了,阮莧和阮鐸又都是竄個頭的時候,許多衣服穿上幾個月就小了,得勤做些新的才行。
出了布莊,門外一個小身影莽撞的撞了上來,嚇了柳若拂一跳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那小身影低著頭道歉,阮離一瞧,是個小乞丐。
隻是聽著對方的聲音,阮離微微一愣。
不光聲音相似,身板也大差不差,不就是在百川都遇到的那個小女孩?
“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阮離心中肯定,便問出了聲。
對方緩緩抬起頭來,也一眼認出了阮離,泥垢之下的雙眼漫上驚愕,下意識的喚了聲:“小姐?”
阮離微微一笑,隻道:“我可不是什麼小姐。”
一旁的柳若拂有些詫異,低聲問道:“阿離,你認識她?”
阮離點頭:“不是跟娘講過在百川都的事情?那個小乞丐就是她。”
柳若拂恍然,隻是百川都距離此處有幾百裡的路程,這小姑娘怎麼會跑到這邊來?
阮離也是不解,亦或是說她早就對這小乞丐的身份存疑,算上這次,他們已經是第三次遇見了。
“你一路從外圍的百川都跑到中心的都城來?”阮離問。
那小女孩瘦弱的身板透著一抹膽怯的蕭瑟,隻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見狀,阮離微微蹙眉,繼而緩緩蹲下身子:“那你要去哪?可是要去投奔什麼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