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離聞言,快步走上前,在跪著的四皇子身旁站定,躬身行禮:“天歸派弟子阮離,拜見主皇,見過諸位前輩。”
見到阮離,主皇不由有些詫異,下意識的道了句:“前輩,本皇記得以前一直跟在你身前的是個毛頭小子啊。”
“主皇說的是逍遙。”李鮮庸淺笑出聲:“如今逍遙丹脈已算大成,早就不用我這個老頭子操心了。”
“這丫頭叫阮離,是我天歸派上一次納新的新進弟子,也是當時新弟子中唯一被我挑進神農堂的。”
聞言,主皇不禁輕輕點頭,也多看了阮離兩眼,才道:“前輩能獨獨挑中她,想來必定是天賦過人的。”
“哈哈哈,正相反。”李鮮庸笑然:“當初她丹脈未顯,根本談不上天賦之說。”
眾人微愣,李鮮庸卻繼續道:“可不久後,她不負所望覺醒了丹脈,且短短兩年時間,丹脈已達四級!”
一語驚人,尤其是四皇子,猛地轉向看向阮離,眼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。
兩年突破四級丹脈,這是什麼樣逆天的天賦?
想他辛辛苦苦十幾年,才隻有三級丹脈,這還是皇室血脈,有著全人域最優質的資源和造化。
果然,努力在天賦麵前,簡直一文不值!
而後,四皇子頹敗的垂下頭去。
果然,隻有這種天賦的人才能成為李前輩的徒弟,而他雖貴為皇子,卻遠遠不夠資格。
“四皇子莫要氣餒,老夫此意絕不是為了打擊四皇子。”李鮮庸卻突然看著四皇子,語重心長的道:“阮離入神農堂時已經十五歲,在快十六歲的時候才覺醒了丹脈,之後的進階一路順暢,可謂是厚積薄發。”
“四皇子如今雖覺得萬事艱難,可說不準哪天就會和阿離一樣,守得雲開見月明。”
聞言,四皇子抬起頭,一臉感動的神色。
此時在他的眼裡,李鮮庸周身都仿佛在發光,亦或是在十幾年前,他眼中的李前輩就已經是神一般的存在了。
這件事在當場並無一個確切的定論,李鮮庸沒有收下四皇子,但也沒說以後不會收。
他依舊睿智,將自己在騎虎難下的境地輕拿輕放,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。
暫時不能離開皇城,各宗門的人都被帶去不同的地方休息。
宮人送來上好的清茶,阮離親自為師傅泡好,見師傅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,似是在想些什麼。
“師傅,您怎麼了?”
阮離忍不住關心了一句。
李鮮庸看她一眼,問:“丫頭,這天歸皇家學院,你想不想去?”
此行之事就是為了這個修行學院,但阮離卻沒有深想過。
“已經建成了?”阮離驚訝。
因為她沒聽到過一絲風聲。
李鮮庸點頭:“差不多了,皇家行事嚴謹,消息封存起來不曾外泄,學院建在萬陀山下。如今已經到了收尾階段。”
“皇室想要雨露均沾,天歸城內上千宗門都可選送弟子進入皇家修行學院,大宗門名額多些,小宗門名額少些。”
說到這,李鮮庸略有興致的看著阮離問:“你要是想來,為師給你留個名額。”
“我想跟在師傅身邊。”阮離不假思索的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