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文婉見柳文修大受打擊,上前兩步,對著王氏大聲說道。
“我說過後院的事我舅舅是被人陷害,大伯娘你不依不饒的想要乾什麼?”
王氏看著謝文婉掩藏不住的怨恨,有些刻薄的說道。
“婉姐兒,沒有證據說明你舅舅是被陷害的,我隻知道你舅舅闖入女賓區,還意圖偷看女子換衣服,這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。”
柳文修聽了王氏的話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一派胡言,侯夫人你這是誣陷,我什麼時候偷看女子換衣服了。”
一旁的謝靈安看著柳文修的眼神也變了。
“柳兄弟,你這就不太好了...怎麼能乾出這種事呢?”
“文修,這麼多年沒見,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了?”謝文泉也一臉惋惜的說道。
看著眾人指責的眼神,柳文修覺得自己長了八張嘴也說不清了。他很憤怒,卻不知道該怎麼自證清白。
謝文婉看著王氏得意的樣子,她知道舅舅今天要是不能洗清嫌疑的話,彆說去沙縣做縣令,就是教書的活也不一定能保住。
所以,無論如何,她也不能讓王氏把汙水潑在舅舅身上。
“大伯娘,我舅舅說他是無辜的,你不相信,我若說我舅舅是被陷害的,你定說我包庇親人。”
“此事事關重大,關係到我舅舅的名譽和前程,既然咱們各說各話,不如就請官府來判吧,直接去京兆尹擊鼓鳴冤,怎麼樣?”
“京兆尹要還是判不明白,還有大理寺,正好三叔也在這兒。”
王氏臉色一變,恨恨的說道:“這點小事要鬨到京兆尹去,你是嫌咱們候府不夠丟人?”
謝文婉冷笑道:“有冤不申訴,任罪惡發酵這才是丟人,在我看來,弄清楚事實真相,不放過一個壞人,不冤枉一個好人,這才是正確的做法,大伯,爹,三叔,你說我說得對嗎?”
被點名的謝家三兄弟,一時愣住,要說不對,那豈不是說她們候府喜歡不問事實的冤枉好人?
謝靈毓先反應過來,說道。
“婉姐兒,你大伯娘說得對,這點小事不需要鬨到官府,咱們自己在家也可以查證。”
“再說了,你到京兆尹擊鼓鳴冤,被告是誰?”
謝文婉大聲回道:“誰冤枉我舅舅我就告誰。”
謝靈毓笑道:“你這可不好辦,你大伯娘經手這事,難不成你要告你大伯娘?”
謝文婉平日裡很少跟謝靈毓接觸,隻知道她這三叔是大理寺副卿,是謝家最能乾的一個人。
現在看來不僅能乾,這心計也非同常人。
這不輕輕鬆鬆一句話,就挑撥得王氏忍不住了,跳起來就指著謝文婉罵道。
“你什麼意思,你想告我?你這個白眼狼,你這樣對我,是大不孝。”
謝文婉其實沒想說是王氏,可王氏太沉不住氣了,這如同潑婦般的行為,真是讓所有人大開眼界,既然她自己都不要麵子,那謝文婉也不會給她麵子。
謝文婉冷笑道:“看著大伯娘把汙水往我舅舅身上潑,我卻無動於衷,這才是大不孝。”
說完,謝文婉看著謝靈毓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