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不敢看謝靈毓的死亡凝視,乾笑解釋道。
“是啊,我聽到這事之後也很驚訝,大概是那段時間三嬸有些嫉妒你跟世子定親,那老刁奴自作主張以為這樣能幫我出氣,雖然此事我不知情,但也是因我而起,三嬸知道後很是內疚。”
謝文婉嘲諷的看著文氏,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就想就此接過,做夢。
連犯下的罪行都不敢承認,這道歉能有什麼誠意?
見謝文婉不說話,謝靈毓深呼吸一口氣,為文氏說話道。
“婉姐兒,你三嬸馭下無能犯下這麼大的罪,傷害了你和柳先生,三叔知道後心中也很是愧疚,但我們是一家人,婉姐兒你能不能看在三叔的麵子上,原諒你三嬸這一次。”
謝文婉嘲諷的看著謝靈毓。
“三叔也認為一切事情都是顏嬤嬤自作主張,跟三嬸無關?”
謝靈毓一愣,他當然知道都是文氏吩咐的,可剛剛文氏說自己不知情,這個時候他肯定不好擰著來,要站在文氏一方。
因此隻得訕訕的說道:“我自然是信你三嬸的。”
“既如此,那顏嬤嬤為什麼在京兆府說一切都是三嬸你指使的?她隻是按照你的命令行事?”
文氏臉色一白,顏嬤嬤真的全都招了?
其實謝文婉根本不知道顏嬤嬤招沒招,隻是看到三房屁顛顛的來道歉,就覺得他們一定是控製不住事態發展了。
謝文婉轉身又問謝靈毓。
“三叔,你還是覺得這一切跟三嬸無關?”
謝靈毓麵色陰沉,這是逼著他表態。
雖然他也惱怒文氏,但謝文婉咄咄逼人還是讓謝靈毓很是不滿。
“婉姐兒,你說你要怎樣才能消氣?”
謝文婉冷笑:“三叔你說我應該怎麼才消氣?要不我也找個殺手來殺一下三嬸,然後殺人未遂?”
“我也找人駕馬車來撞一下三嬸,撞得半死不活後,再讓人來院子裡放一把火,如果這火還是沒把三嬸燒死,那就算三嬸命大,此事就算完了。”
謝靈毓聽了謝文婉的話氣得一下站起來。
“你非要不依不撓,抓住不放了?”
謝文婉也毫不示弱的站了起來。
“三叔你是來道歉的還是來威脅我的?”
“在三叔眼中,我和舅舅一家的命是不是根本不值一提?你們想要殺我們,沒殺死,隻要你們乾巴巴的說上一句道歉,我們就該屁顛顛的原諒?”
“三叔你是大理石副卿,專管刑獄,應該很清楚,道歉這麼有用,要你們監獄做什麼。”
“你...”
謝靈毓沒想到謝文婉這麼的伶牙俐齒,態度還這麼的強硬。
可一想,自己是來道歉的,於是態度又軟了一些。
“事情已經這樣了,難不成非要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,把你三嬸關進大牢你才願意原諒?”
謝文婉冷笑:“她犯罪了,關進大牢那是對她的懲罰,但誰說受害者一定要原諒施害者?”
謝靈毓咬緊牙根:“四丫頭,做事留一線,日後好相見。”
謝文婉有些好笑的捋了捋頭發“先趕儘殺絕的是你們,顯然你們也沒有以後還要相見的打算,那為何我就要為以後留餘地呢?”
見謝文婉油鹽不進,謝靈毓氣得青筋直冒。
“我會去向柳先生解釋,然後贈送一套宅子作為對他的賠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