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文婉說完一抬頭,見恒氏麵色陰沉的看著自己。
謝文婉馬上收斂表情,低低的叫了聲:“祖母...”
看著謝文婉雖然表麵恭敬,實際上卻是我行我素,恒氏知道這個孫女,自己隻怕是掌控不了,她太有主意,關鍵還什麼都不在乎,不在乎名聲,也不在乎家族。
無欲則剛,這樣的人,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控製她的弱點。
見一旁王氏還一副見不得人好的模樣,再讓她把人得罪下去,她隻有祈求以後謝文婉嫁入國公府後,不要出手對付謝家。
再看看自己嫡親的孫女,看著聰明實際上愚蠢至極,謝文婉剛剛的話沒有說錯,謝文娜有今天這樣,都是自己蠢出來的。
最後,恒氏也不知道讓謝文婉嫁入國公府是錯還是對,閉眼長歎一聲,或許一切都是命。
過了片刻恒氏才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文娜你明知道彆人對你堂姐圖謀不軌,不但不幫助你堂姐,反推波助瀾,幫彆人對付自家姐妹,不懂謝家乃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這是其一。”
“其二,你堂姐於你有救命之恩,你卻汙蔑她對你不利,實在有損品行。”
“念你剛失去母親,神誌不清才衝動犯下大錯的份上,這次從輕處罰,你去廟裡住幾個月,為你母親超度吧。”
謝文娜難以置信的看著恒氏:“祖母,我不要,我不要去廟裡。”
她要去了廟裡,她的名聲可就壞了。
恒氏又何嘗想這樣,謝文娜可是她嫡親的孫女,可她犯下這麼大的錯,不罰難以服眾。
而且謝文娜這性子已經養蠢了,要再不教導,就像謝文婉說的,遲早要自己蠢死。
“不去廟裡,那就送你回柳州老家。”
一聽要送自己回柳州老家,謝文娜不敢再說話了,去廟裡過幾個月還能回來,她還能在盛京說親事。
可這個時候被送去老家,想回來就不容易了,她的婚事就徹底的耽誤了。
謝文娜低垂著頭:“孫女知道錯了,孫女願意去廟裡為母親祈福超度。”
見謝文娜垂著頭低聲哭泣,恒氏也不好受,看著謝文婉繼續說道。
“四丫頭,你六妹妹做了錯事,我這樣懲罰她,你可滿意。”
謝文婉沉聲說道:“一切聽祖母的。”
恒氏點點頭:“你妹妹做了錯事受了處罰,同樣的,你也做了錯事,我也要處罰你,你可有意見?”
謝文婉搖頭道:“文婉但憑祖母處罰。”
恒氏:“好,你不顧長輩警告,毆打堂妹,並多次與長輩頂嘴,罰你禁足一個月,你可服?”
謝文婉連忙說道:“文婉甘願接受懲罰。”
謝文婉一點也沒有不服,不過是禁足,這有何難,她跟世子的婚禮還有幾個月就要舉行,就算不禁足她也要開始在家裡繡嫁衣了。
這大慶的規矩,自己的嫁衣還得自己繡,當然實在繡活不好的,就讓丫鬟繡,然後自己再添上幾針。
不過不管怎樣,總之得自己好生盯著。
趁著禁足,謝文婉就開始把嫁衣繡起來了,當然是讓擅長繡技的丫鬟繡,她就是在一些關鍵部位縫上幾針,意思意思就行了。
謝啟文在祠堂裡被罰了三天,就放出來了,一出來就來探望謝文婉,還告訴了謝文婉兩個消息。
一個消息就是謝文娜已經被送到了報恩寺去靜養去了,走之前哭哭啼啼的很是淒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