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氏的心早已經被雲紅傷透了,所以對她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。
“你跟我說過多少次你錯了,讓我原諒你。”
“可你卻沒有一次改過。”
“雲紅,我原本認為你可憐,現在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你不值得同情。”
“所以,這一次你的哀求,對我來說一點作用都沒有。”
雲氏抬頭將眼眶中的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。
“不過你放心,看在我大哥的份上,我不會要你的命。”
雲紅一喜隻要不死那就好說,隻是接下來雲氏又說道。
“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在敗壞我相公的名譽。”
說完,雲氏看著謝文婉。
“文婉,你有沒有可以讓人永遠不能開口說話的藥?”
謝文婉:“有!”
謝文婉知道雲氏還是不想殺了雲紅,她理解,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心平氣和的下手結束彆人的生命。
再說了雲紅這種人,讓她在泥潭中掙紮,比讓她死更痛哭。
雲紅這次是真的害怕了,她要是啞了,那還有什麼希望,可是無論她如何哀求,雲氏也沒有心軟,喂她吃了藥,丟上馬車便讓人把她送出城。
看著遠去的馬車,雲氏還是忍不住落淚,謝文婉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文婉,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心慈手軟,她如此對我,我還是沒要她的命?”
謝文婉搖頭:“舅母,為雲紅這樣的人臟了自己的手沒必要,你隻需要保證她沒有威脅就行了。”
“而且我相信以後她的日子不會太好,這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。”
雲氏點頭:“你說得對為她臟手不值得。”
“文婉今天多虧了你,要不是有你在,我和你舅舅還真不知道怎麼辦?”
“我當時雖然表麵是一副饒不了她的樣子,其實心中直打鼓,我真怕她出去到處亂喊,壞了你舅舅的名聲。”
“你也知道你舅舅走到今天很不容易,若是因為我引狼入室害了他,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。”
謝文婉安慰道:“舅母,這怎麼能怪你呢,壞良心的是她,跟你有什麼關係?”
“而且你要相信舅舅,就算沒有我,舅舅也是可以解決的。”
謝文婉並不是安慰雲氏才這樣說,柳文修是縣令,他要下定決心處理一個女人,這雲紅肯定難討到好。
隻是他畢竟是個男人,不到萬不得已,自是不想去對付一個小姑娘。
總之,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,雲氏和謝文婉又說了一陣話,直到狗剩找來。糧鋪有一個客人,是從罪村來的,想要多買一些糧食。
因為謝文婉擔心有人囤糧,四海糧鋪一開就定下了跟黑士城一樣的規定——限購,陳安邦做不了主,隻能讓狗剩來請示。
謝文婉不知道罪村是什麼,狗剩便跟她解釋,罪村顧名思義,住著的全是流放的罪人。
他們不能夠隨意離開居住的地方,平日裡活動範圍隻在村子周圍,要離開的話必須要申請,這次來也是因為村子裡沒有糧食,因此在向裡正申請後,特意派了代表到縣城來購買糧食。
謝文婉一聽還挺感興趣,看看時間,反正沒事就跟謝啟文和狗剩一起去糧鋪。
“罪村具體位置在哪裡,裡縣城遠嗎?”謝文婉邊走邊問。
狗剩:“罪村在大金山深處,到咱們縣城還是挺遠的,主要是沒有官道,全是山路,走路的話需要三日左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