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江明並沒有多說什麼,而是看向了北燕慕容,“跟我們前往梁王國。”
雖然他答應女鬼的事情被女鬼消除了記憶,但是不代表他就不能履行了。
現在他的職責,便是去梁王國那裡看一看。
北燕慕容傻了眼,啊了一聲,有些奇妙道,“為什麼要去梁王國?”
慕容寬都跟著有些驚叫起來,“去梁王國做什麼?那裡有什麼好玩的?”
他心中忐忑不安。
最近,梁王國有喜事,若是江明前去,隻怕會讓這喜事變成喪事。
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,喜事已經變成了半喪事。
梁王國內,
攝政王府喜氣洋洋,大紅燈籠高高掛,周圍的民眾議論紛紛,皆言在外長年征戰沙場大殺四方的二公主梁思思終於要出嫁了,與攝政王郎才女貌,是一段佳話。
梁思思已經穿戴整齊好嫁衣,望著鏡子麵前精致的容貌,瞳孔卻帶著冷意。
“公主,吉時馬上要到了。”
侍女匆匆趕來,跪下行禮。
“本公主知道了。”
在侍女進來的時候,梁思思眼底的冷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,嘴角盈盈一笑,直接站起來。
因為攝政王牧北傾身子孱弱,因而皇帝特地準許他不用騎馬,可以坐馬車。
聽著牧北傾一貫的咳嗽,梁思思上了馬車。
周圍的歡聲笑語縈繞在這對新人之間,身後萬斤嫁妝被人抬著,湊成一條龍的隊伍。
路徑被紅毯鋪著,金色的葉子揮灑在周圍,聲勢陣仗宏大無比。
馬車平穩走著,梁思思心中明白。
這場大婚,注定不會如同這馬車一般平靜。
“來人!快找太醫!公主不行了!”
剛下馬車,梁思思瞬間口吐黑血,身子搖搖欲墜。
周圍人慌張無比,沒人顧及梁思思。
梁思思想笑。
這種時候,身邊竟然連個扶自己的人都沒有,自己或許不該執著於在外殺敵。
預料之中的硬邦的地麵的疼痛並沒有,反而進入了個溫暖的懷抱,梁思思一愣,強撐著想要睜開眼睛,然而卻還是撐不住了。
臨近最後一絲意識要徹底消失,耳邊隻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咳嗽聲。
梁思思一頓。
這是誰?
……
再次睜眼醒過來,梁思思臉色慘白,身子薄弱,慢條斯理喝起粥來。
曾跟著梁思思殺敵的侍女月牙回來了,梁思思遣散了其他侍女。
月牙驚喜跪在地上,“恭喜將軍,賀喜將軍,心頭大患總算除掉了。”
“這幾日也辛苦你在邊塞訓練隊伍了,你最近可以在我身邊好好休息幾天。”
梁思思不複剛才的虛弱,將粥放在一旁,眸子全然都是冷色,像是變了個人一樣。
她吐黑血是針對牧北傾和父皇演的一場戲。
牧北傾雖然疾病纏身,才能卻出眾無比,更擅長籠絡人心,朝中大半幾乎都是他的人,他的勢力也越加擴大,已經到不除不行的地步。
父皇也等不了這牧北傾病死的那一天,便讓她假裝中毒嫁禍給牧北傾。
世人皆傳牧北傾有心悅之人,是個深情種,下毒害公主娶心悅之人合情合理。
“多謝將軍。”
月牙喜不勝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