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彈幕上麵的內容有所改變了。
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,更何況路揚和顧清寒。
原來的我們種田吧,一出場就是被罵的,能堅持到現在的觀眾們已經看得有些麻木,畢竟直播間裡麵的那幾個小子實在太能作妖,看得飯都吃不下,能看到現在,全靠他們幾個頑強的抵抗力。
要不然就是想著從裡麵寫黑稿的。
另一頭。
華國某市,幽暗的電腦房裡,二十七歲的薑舒推了推眼鏡。
她的麵前,iad上播放著我們種田吧的片段,旁邊的電腦屏幕上全是文字。
她是來寫黑稿的。
這年頭的年輕人並不好混,雖然還沒慘到三天餓九頓的地步,可裁員率一年比一年高,老板天天畫著上市和帶領員工成為人生贏家的大餅,餅是越來越大了,可是能拿到手裡的餅越來越小。
兼職做點小副業已經成為常態。
寫通稿就是薑舒的副業,她對國內的大部分明星並沒有什麼喜好,畢竟賺的就是這方麵的錢,了解得多了,也清楚某些人是什麼樣子。
比如誰誰誰又被黑了,誰誰誰又他娘的背地裡買通稿了,人傻錢多又或者吝嗇無比。
當今娛樂圈,能讓她有些好感的明星好像就路揚和顧清寒兩人,她這段時間也越發喜歡這兩個家夥了,畢竟一直在寫他們的黑稿。
沒辦法,那個沒露過麵的甲方人傻錢還多,每一篇黑稿都能換個大價錢,這關乎著她晚上的晚餐能不能加個雞腿。
薑舒看我們種田吧已經一周了。
她最開始就是抱著挑刺的心思來的,畢竟了解過路揚,清楚這家夥策劃出來的節目肯定不會太差,隻能雞蛋裡找骨頭。
可我們種田吧播出後,呈現出來的效果卻讓她很意外。
她沒想到這節目居然如此拉胯,開始的時候居然沒有一點看點,而且大部分觀眾都是抱著看偶像種田的樂子來的,可那些家夥在鏡頭麵前作妖,根本沒有半點要成為種田戶的想法。
那時候的她隻能默默歎氣,感歎今天的工錢真好拿,這節目滿滿的都是槽點,下筆如有神,隨隨便便都能找到漏洞,還能給甲方一個滿意的答複。
她也趁機吃了好幾頓大餐。
但她心裡是有點擔憂的。
畢竟內心深處還是有點喜歡路揚和顧清寒,不忍心看著這家夥默默被人黑,可對方開價太高,而她生活窘迫,能怎麼辦
隻能默默地推上一把。
她看了一周,每天幾份黑稿,用五個媒體賬號輪番發布,拿傭金賺個不停,可越寫,她心裡越慌
路揚就做了一個不起眼的節目,然後自己和網上的那些人這樣攻擊,這小子以後不會不做了吧
薑舒擔心至極。
混互聯網這碗飯,當然不能把所有的雞蛋藏在一個地方,狡兔還會有三窟呢,她手下的賬號高達數十個,完美充當雙麵人,有些時候還可以賺兩邊的錢。
但她突然有點懷念以前的日子了。
抖音上線,播放量就能換錢,那時候並沒有什麼傻裡傻氣的老板來買通稿,隻需要把路揚和顧清寒的東西剪上去就能獲得粉絲和高額的播放量,她還以為自己可以靠著這東西買上一套小房子的首付,可這兩個家夥突然被限流了。
於是她隻能跟著黑。
但黑又能黑到什麼時候呢對方的價碼開得很高,完全可以用金錢蒙住很多人的眼睛,薑舒不在裡麵,她心裡倒是很清楚黑稿過後的處境,因為那樣的場麵在她心裡演示過無數次
路揚慘遭針對,沒有如今的高人氣,也沒有之前“從未失敗”的標簽,更有可能直接退出互聯網,不給她的另外幾個號吃上一口飯。
她很想做些什麼卻無能為力,現在金主的價碼開得很高,她隻能先維持生活。
「通稿價錢降了。」電腦屏幕上,備注著金主的家夥發來信息「每一萬瀏覽的費用降低五毛。」
「憑什麼」薑舒劈裡啪啦地打來文字。
「現在是個人都在罵我們種田吧,你說憑什麼而且再說了,我們給出來的價格已經超過了其他人太多太多,現在適當減少一些,難道不是正常的事」
「嗯嗯,好吧。」
薑舒漫不經心地回複著,然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資本都逐利,沒有錢的事兒自然不會乾,他們之所以選擇針對路揚,無非是把握住了這下家夥某些地方的命脈,現在正處上風,雖然還沒有到開香檳的日子,可我們種田吧擺在那裡,任誰都會覺得路揚那個小子要摻了,直接過河拆橋卸磨殺驢,再正常不過。
薑舒隻想著好好從中撈一筆,然後給路揚和顧清寒私聊說一下自己身上的事兒,就當是賠償。
iad上麵的直播間還開著,她本想再從裡麵找幾句槽點了,可看了老半天,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槽點在裡麵,橫看豎看,細節處都透露著那麼一個意思
這節目的節目效果出來了。
薑舒眯著眼睛打量著直播間裡的蕭裕,這個中年老男人用平淡的語氣講述著節目裡麵的規則,主要是關於錢財。
「路揚是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麼那麼多的頂流,其實出場費就可以讓他賺得盆滿缽滿,但他就是不給節目組砸錢。」
「不是,這不給嘉賓錢,這是真想讓他們種田啊」
「哥幾個,我好像發現了新世界的大門,你們說路揚這小子是不是在憋個大的他是不是就想看這幫人種田」
「誒,你們彆說,裡麵的那幾個小子前幾天作妖得不行,現在倒是過得苦得跟狗一樣,看起來還蠻爽的。」
「不是我咋覺得這節目越來越好看了」
「」
直播間裡全是網友的彈幕,但已經是現在的了,而薑舒因為寫稿子的緣故,所以看得很慢,她的平板上,畫麵還是三天前的。
這樣子誇
薑舒總覺得這彈幕在騙人。
作為一直呆在直播間的人,薑舒可是經曆過不少彈幕洗禮的。
從一開始的「教父新手筆,我來圍觀」和各種「前排」;
到「這特麼什麼玩意」,「路揚到底是不是在惡心觀眾」、「這幫人是來惡心人的麼有這樣種田的麼」
再到稀疏平常的「哥哥好帥」、「我家哥哥早上起床都那麼可愛嗎」
彈幕變化的速度很快,也能從發言的腦殘程度分辨出直播間的觀眾成分
一開始大部分都是正常人,後來稀少的彈幕都是節目裡那幾個智障頂流的智障粉絲,直播間的人數也在日漸下降。
但現在開始誇了是什麼意思
而且看彈幕的出現頻率,好像還是人數很多的樣子
就這節目效果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