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揚和顧清寒確實跑了。
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這對小夫妻就達成了共識——工作是工作,生活是生活,雖然工作更重要,但通常情況下還是要給生活讓步。
雖然早就定下了今天是錄製歌曲的日子,但產檢定然不能耽擱。
於是
錄歌就變成了順路。
“我看張越的反應,好像已經心動了?”車上,顧清寒看著路揚的側臉問,“所以你隻是想給他指一條明路,而不是提供幫助?”
“沒什麼好幫的。”路揚聳聳肩,“以後跟我們同個想法的人肯定不會少,如果每個人都過來表明立場,然後我都要幫的話,那得多忙?”
“我們隻管走,也告訴彆人我們是怎麼走的,然後讓他們自己跟上來,跟得上的是朋友,跟不上的就是陌生人?”
“嗯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複,顧清寒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,她本來想說句謝謝,謝謝這家夥在幫自己實現自己想要的東西,可終究開不了那個口。
一方麵是夫妻之間不必疏遠到說感謝的程度,另一方麵,她突然覺得,似乎路揚的想法早就慢慢發生改變了,也許一開始真的是為了她,但是到了後麵,這家夥身上居然莫名出現了些使命感?
顧清寒不知道這樣的感覺從何而來,可女人的第六感一直都很準,心想著夫妻兩潛移默化地擁有了共同的目標,他們本就是一體,現在又朝著同一個方向攜手前行,這樣的感覺還是挺好的。
兩人一會又陷入沒什麼東西能交流的狀態,一會兒又莫名扯到了家長裡短,一會又扯到了新歌上麵。
“我剛才錄歌的時候,唱著唱著發現有些不對勁。”顧清寒側過頭問路揚,“剛開始看到歌詞以為是勵誌,可後麵又變成了歌頌讚美上帝,但真正的意義不是那兩樣,而是對上帝般女孩的崇尚?愛慕?又或者是追求?”
最後那幾個詞語,顧清寒是用疑問的語氣說出來的,雖然她內心的確是這麼認為,可還是需要得到路揚的確認。
現在想想,可能真實的答案就是如此,畢竟god那個馬甲下麵的第一首歌寫的是個倒追男孩的女孩,又或者說是癡女,第二首歌是讚美和追求女孩也很正常,對比上了不是?
“是吧。”路揚點點頭,地球上的確有人是這麼理解的。
“所以這算不算你在像我表白?”顧清寒眯著眼睛,語氣也變得調皮,路揚開著車呢,沒看向她,可總覺得這小妮子如蝴蝶般的在他麵前起舞,想抓也抓不到。
大概想抓也能抓到吧,需要的也許隻是輕輕點下頭承認。
但路揚沒有。
“不是表白啊,就是一首歌而已。”路揚淡淡地說。
“哦。”
大概是沒有滿足到心理預期的緣故,顧清寒的回答很敷衍,更多的是漫不經心。
這個女孩很失望,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來。
她隻是沒有作妖,除了語氣外,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,隻是靜靜地望向窗外,眼睛平靜又瑰麗。
“為什麼寫歌一定是表白?”路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,“有人寫歌是有感而發,但大多數人寫歌都是改編,再說了,你又不是歐美那邊的人,上帝咋了,上帝能有我媳婦漂亮?”
顧清寒:“.”
前半段還是路揚式的,標準的直男語錄,後半段的味道怎麼突然就變了呢?像是渣男哄騙女孩子的話術。
“肉麻。”要不是開車,顧清寒估計要給他的肩膀來上那麼一下,“所以我不是上帝,是仙女?”
“可彆。”路揚淡淡地說,“仙女也沒你漂亮,再說了,人家仙女不食人間煙火,你可天天想著下廚。”
“嘴那麼甜?”顧清寒側過頭看他,“今天很開心?”
“不不不。”路揚搖搖頭,“我隻是有感而發。”
“哪裡來的感覺?”
“今天早上給你搓腳底的死皮。”路丶作死丶揚說,“仙女和上帝哪能有死皮啊?”
“你死!”
醫院、產檢、一切順利。
有著巨大關注度的明星夫婦又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,他們在忙碌著一日三餐,忙碌著欣賞午後陽光和夜空星月。
隻是,大洋彼岸的音樂圈,早就被這兩個家夥的操作弄得沸騰。
【上帝到底是誰?】
帶著這行文字的標題開始在美利堅的互聯網上出現,當然,它大多數的活躍點還是音樂圈。
有人說god實在太高產了,名字叫上帝,發歌的效率也如同上帝,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,又是一首新歌即將出世。
有人說上帝終於要公布她那該死的身份了,這些天的論壇裡全是關於上帝身份的討論帖子,人們為上帝到底是哪個女歌手爭論個不休。
也有明星開始在公共場合裡發表了關於被認為是上帝的澄清,他們前段時間靠著被懷疑是上帝賺取了不少的曝光度,本以為這個情況會持續很久,但大家都沒想到上帝會在第二首歌就選擇爆出自己的身份。
而深橋唱片內部,大家態度各異。
“老板,我們這麼做,是不是有些不道德?”
“有什麼不道德的?傑克森,你難道忘記了那些人曾經對我們的冷嘲熱諷?現在我們公司好不容易做出了成績,他們還不知羞恥地上來蹭熱度,現在我們隻管看戲,讓老板把這群豬當猴耍!”
“老板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,我們憑借著極低的花費就獲得了現在的曝光,難道不是一種好的手段?”
“可我.就是害怕歌曲出來的時候會被人打。”
“.”
這家夥的話說完,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是啊,老板,也就是god本人,他們不在唱片公司裡,更多的隻是遠程指揮,甚至隻是錄好一首歌交給他們這些工具人幫忙發布。
但這發布前的預熱太不走尋常路了,自由的美利堅早開始就上帝是誰的話題搞起了各種各樣的展開,本來就是一群奇形怪狀的人,現在在這種話題上,做什麼奇形怪狀的事兒都不奇怪。
看上去六七十歲的老頭對著鏡頭,信誓旦旦地說上帝是他三十多年前喜歡的某個女星,說那個女星的聲音還和當年一樣,甜美得像是萬聖節的糖果玉米,甜人又不會讓人覺得膩。
有人持不同意見,那個老家夥甚至端著槍威脅。
有點恐怖了。
不得不承認的是,也許是上一首《ca&ne&naybe》是一首甜歌的緣故,再加上不知道容貌的神秘感,很多男性將上帝視為了自己心中的女神,光聽聲音就會覺得自己已經陷入愛河的那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