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夷長技以製夷,傳統是好事,但它的不足我們要認啊......”
“那你說該用什麼樂器?”
“反正不能全是傳統樂器,為了一些東西拋棄更多的,這樣的曲子肯定不完美。”
“......”
這兩人的爭吵,把路揚看傻了。
周秋月方菲進門時,手挽著手,一副好閨蜜一起活到九十九的樣子,現在吵得不可開交,一邊想著用傳統樂器,一邊覺得那樣的弊端太多。
討論的是有點逼格的東西,但討論到後麵......
像是菜市場裡的兩個買菜大媽在互相呼喊,都說對方的菜垃圾,沒有自家的菜新鮮,顧客到她那買準沒錯,要相信她。
路揚就是那個顧客。
可他來的不是菜市場,叫上這兩個阿姨也隻是為了編曲,是讓她們提供幫助的,怎麼現在看越來越像是帶來麻煩。
“我突然有個想法。”
眼看越吵越烈,路揚小聲說。
挺奇怪的,他的聲音落下,兩人馬上停止了爭吵,大概是因為他才是作詞,對編曲應該更有理解,又或者這兩人都聽路揚這個年輕人的話。
“有沒有可能,我是說可能。”
idi製作。”idi是編曲界最廣泛的音樂標準格式,稱為“計算機能理解的樂譜”,市麵上絕對大多數的現代音樂,都是用idi加上音色庫製作合成的。
它不僅可以模仿樂器的音色,甚至能加入音樂效果。
“可行,但分配呢?”方菲說,“要有個孰輕孰重,一樣一半的話,效果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“鋼琴肯定不能了。”周秋月補充。
路揚:“?”
剛剛還在吵,現在又一唱一和,你們又不是夫妻,做不到床頭吵架床尾和,可這變化也太大了吧。
他撓撓頭,想著該怎麼編曲,也想著這兩人在玩什麼把戲。
“謝謝。”過了很久,他說。
周秋月和方菲點點頭。
路揚覺得自己也算是知道點人情世故的人了。
從這兩人爭吵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,加上後來的一唱一和,聽起來是提出問題,但實際上是給他提供幫助。
原來這前任歌後與未來嶽母在敲打他,可能這兩人心裡也有了個大概的輪廓,然後給了路揚一個大方向,讓他自己慢慢填充。
就像她們之前說的,“做加減法”。
可不就是加減法嗎?
樂器就那麼多,慢慢減掉,最後總會確定好樂器,最後跟著旋律編曲就好了。
“我們去外麵看看清寒。”周秋月說。
“好!”
路揚留在房間裡編曲。
她們轉身離開,好像把編曲任務忘到天上。
他覺得她們已經給到了幫助,跟張三豐教張無忌太極拳一樣,打一遍,記個七八成,打兩遍,記個三五成,打到後麵幾遍,腦子裡什麼都記不住了。
因為有些東西不需要循規蹈矩,掌握其中精髓就好了。
就像現在的編曲。
這個世界上,隻有我最清楚蘇軾。
路揚心想著,她們隻是看到了改動後的歌詞,不清楚蘇軾的生平,第一時間也不一定能看出《水調歌頭`明月幾時有》的真正意義。
那麼隻有他能編好曲子,方菲和周秋月給了他一個大方向,地球上的記憶給了他很多典型,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,總能看到最遠的風景。
門外,兩人站著。
“怪物啊......這歌詞,也想讓我幫編曲?”
周秋月深深地吐了口氣,又拍了拍胸,但一番動作下還是說不好話,“......他也不想想我配不配?”
方菲也歎氣,“現在真是年輕人的天下了,感覺我們好像突然老了。”
閨蜜倆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,笑了起來。
她們不是不能幫忙編曲,隻是覺得路揚才是歌詞的創作者,同時他也具備編曲能力,如果她們要強行幫忙編曲,加入自己意誌的話......
大概會毀了這個作品。
路揚明顯更能體悟歌曲本身的情感,這玩意就應該交給他獨自完成,她們提點建議,聽不聽是他的事。
還好,路揚的情商沒有她們認為的那麼低,最終還是清楚了她們的意思。
“早知道當時我也早早找個人嫁了好了。”周秋月說,“生個女兒,說不定路揚還能成我女婿。”
方菲:“......?一邊去!”
“這女婿絕對是撿到寶。”
周秋月想著想著就收不回來了,好像真的開始幻想如果自己早點生女兒的話,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情況。
到最後,她喃喃道:“如果路揚是我女婿,彆說一個女兒了,就算我生出的是對雙胞胎女孩......”
“唉唉唉。”方菲說,“打住啊。”
顏色可不能搞,兩人終結了話題,走廊上回蕩著顧清寒的聲音。
像是誦讀,又像是輕輕吟唱,更像是來自天上的仙音。
“明月幾時有,把酒問青天......”
“不行啊。”
其實唱得不錯,可方菲還是覺得滿是漏洞。
她看看關上的大門,又看看遠處嘗試體驗感情的顧清寒。
還真是彆人家的孩子看得舒服,路揚都那麼猛了,自己女兒作為他的女朋友,不拿出點實力怎麼行?
不拿出點實力就意味著要被壓在身下一輩子。
她走到顧清寒身邊,說:“能不能學學人家路揚,人家一點就通,你怎麼就是教不明白呢?”
顧清寒:“?”
“???”
我明白什麼了?
你出來就逮著我說?
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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