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坦白從寬,跟她解釋,向她保證我們今晚不聽了。”
“這第二點聽起來有點擺爛,而且就清寒的臉皮......她做完決定後,現在應該處於後悔期吧?”
“第二點最穩妥。”方菲點點頭,回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,“你要相信我。”
“那你去?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我也不去。”顧源聳聳肩。
“......算了。”兩人異口同聲,顧源扯出紙條刷刷寫上文字,一扔,又跟著方菲遁回房間。
...
【我們睡了,你們加油!】房間門口的外麵粘著這樣的一張紙條。
顧清寒欲哭無淚,抓起搓成球,紙球在空中劃出弧線,精準命中走廊上的垃圾桶。
她有點害怕了。
這事兒本就極為隱私,現在又被爸媽看出苗頭,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既視感,現在她還覺得背後有兩雙眼睛在盯著自己,黑暗中的兩人耳朵豎起,似乎要把等下的動靜聽得真切。
她的衝動已經被消磨了大半,可路揚呢?
看他剛才的樣子,大概什麼話都入不了耳,拉不住的,就像馴獸多年的馴獸師,也會被暴怒的雄獅傷到。
難道真的隻能......
加油?
她深深地吸了口氣,再次推開房間的門。
房間裡,路揚也推開了浴室的門。
他看到了剛剛出浴的顧清寒,穿了件素白的吊帶絲綢睡衣,顏色近乎月光的瑩白,又透著氛圍燈的粉光,未擦拭掉的水珠在她的皮膚上靜靜流淌。
身處環境已經不重要了,什麼氛圍的加持統統可以不要。
此刻,他的眼中,隻有顧清寒,有她流暢青春的線條,有她溫潤如玉的柔肌,更有她精雕細琢般,每一個都長在他審美上的五官。
世人都誇讚她的美麗,可路揚覺得這時候的她更為絕美,美到可以征服世界,而這朵盛開的花隻有他能看到。
沒有言語,也無需言語。
他親了上去。
準確來說,不是他一個人的主動,而是兩個人的相互靠攏,顧清寒也迎了上去,這時候的他們像是兩隻舔舐貓薄荷球的貓,而對方就是自己的貓薄荷。
真是一個棒極了的晚上,房間裡所有的燈光都關了,他們在曾經提及過的,水做的床上相擁,窗外掛著圓月,他們就像在月光裡暢遊。
世界寂靜,對方的喘氣聲卻像打雷。
“雨傘?”路揚問。
顧清寒歎了口氣,看看黑暗中的床頭櫃,又看看門口的方向,最後看著路揚灼灼烈日般的眼睛。
大概時機還未到,顧清寒此刻也想退卻,害羞或是其他,又或者隻是花開,但真正的果實還未到采摘的時節。
“門外有人。”她說。
她聲音輕柔卻擲地有聲,如風暴席卷整個房間,一片死寂,此起彼伏的呼吸聲也被淹沒。
路揚後槽牙都快咬碎了。
他一手掀起薄被,另一隻手拉住她的手,指引著,往正確的方向前行。
無聲又熱鬨,路揚看著顧清寒,顧清寒看著他,窗外的明月和群星在相擁,他們卻在對方的瞳孔裡看到了星辰,這大概是今晚最亮的星。
“你真勇敢啊。”顧清寒再次嗔怪。
真奇怪,分明覺得今晚就這樣,一切都到此為止了,這種事情要再等個其他合適的機會了,可直男倒是想出了歪點子。
在無聲的親吻中,路揚的心,小鹿亂撞。
顧清寒的手,小路亂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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