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揚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那《here》呢?”
顧清寒愣了愣,“不好說。”
這是真的不好說,《here》的數據比起《傳奇》差不了多少,他們心裡已經認定了葉寧會用些手段。
“如果拿不到金曲獎的話,應該能拿點其他的獎項吧。”路揚安慰道。
“那當然,那麼好的歌,如果一個獎項都沒拿到的話,那評委可以被全網噴了。”
“有沒有發歌打算?”路揚又問。
“有!”
顧清寒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,可她的心思全在手機上,劈裡啪啦打了一連串字後,又跑回自己的房間。
“我待會要出門,去錄音棚一趟,我媽和老師叫我去錄歌。”
“啊?”路揚愣愣,“不是說要打敗我的麼,我現在可沒發歌的打算。”
顧清寒的頭從房間門冒出來,她大概是側著身子,黑色長發直直垂落,像是黑色的柳枝。
“有沒有可能.......是顧添衡要發歌?”
“好吧。”
路揚恍然大悟。
甜蜜了那麼久,他都快把那個糾結之中的大舅哥給忘了,一個走不出過往的人,還有一首歌名貼合他經曆的歌——
《十年》。
很經典的歌曲,地球上的發布時間在03年。
這首歌沒獲得過什麼獎項,但強就強在經久流傳,哪怕多年過去,人們還是會再次拿出來循環播放,同時廣大網友也懷揣著一個問題經過了二十年。
——那兩個字到底是什麼字?
有人說是再見,有人說是你好,有人胡編亂造背景故事,說那兩個字是“車費”,什麼答案都有,真正的謎團直到21年才能揭開。
歌詞創作者林夕說的是——分手。
真是想什麼來什麼,路揚這時也收到了顧添衡發來的消息,同樣的問題。
【你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。】路揚回複。
這個答案讓顧添衡氣得牙癢癢,直接發來語音,路揚點開一聽,“你個狗東西,等我好好唱完這首歌,直接回魔都把你皮給扒了!”
路揚默默地放下手機,看著麵前化好妝的顧清寒。
“你哥到時候要把我扒了。”
“扒就扒了啊。”顧清寒壞笑道,“我在旁邊喊加油。”
“你好狠的心。”路揚捂住胸口,“這樣被扒皮也太虧了,都還沒碰呢,就被當做人渣處置了。”
顧清寒:“......”
她一時間無話可說,趕忙穿好鞋子,走出門外,把門掩上一條縫的時候,露出兩個眼睛說,“那你是不是人渣都不如?”
這回沉默的是路揚了。
門關上了,他靜靜地躺在沙發上,閉上了眼睛。
顧清寒是嘴強王者,敢說,但是真要做的時候像隻小兔子。
而自己好像也是個慫炮,明明隻要再往前一步的事情,他建設了再多的心理準備,還是縮回了腳。
算了。
或許是自己還沒有做好準備吧,時機也不成熟。
他這樣安慰自己,大口呼吸著顧清寒的氣息,思維開始飄散,飄著飄著就飄到天外。
之前沒有事情做的她像一隻失去目標的鹹魚,就連翻身都不想,而有了事情做之後,好像之前的神光統統回到了身上。
這很容易聯想起她之前的目標——繼續出現在觀眾麵前,演戲或唱歌,把自己的作品呈現在世人眼前。
路揚怔了怔,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的目標在哪?
之前是讓兩老過上幸福晚年,但現在看他們什麼都不缺,都是容易知足的人,對物質的需求沒那麼大。
現在呢?
娶顧清寒,娶完生幾個大胖小子或者漂亮的真人娃娃,這跟雙方家長的意願無關,是路揚真正所想。
這時他老娘給他打來電話。
路揚很緊張,“媽,怎麼了?”
“你這小子,有事沒事也不記得給家裡麵回個電話,還是清寒天天跟我聊天。”
路揚沉默,“我又忘了。”
他一個人慣了。
“我聽新聞上說,你和清寒打算第二樂球做到第一的時候就結婚,你跟我交個底,這還要多久啊?”
“嗯......”路揚思索了片刻,給了個比較誇大的答案,“一年內吧。”
“一年?”老媽的聲音都大了幾分,“清寒剛才都在問我結婚的時候要不要湖州魔都兩個地方都辦酒。”
“剛才?”路揚問,“多久之前?”
“就二十分鐘前啊。”
路揚算了算,那會的顧清寒還在說著無聊,可哪有無聊到思索婚禮怎麼辦的?
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清寒。
乾脆叫顧想嫁算了。
“對了,清寒還問我們之前都給小孩想了什麼名字,又讓我們把名單發過去。”
老媽絮絮叨叨的說,“以前沒那麼講究,但現在有科學依據,該做的事還是要做,備孕什麼的,一定要全麵做好。”
“懂了。”
“真懂了?”路媽又問。
“嗯,真懂了。”
他還能有什麼不懂的?
如果說問要不要辦兩場婚禮,隻是想跟自己老媽聊天,那沒問題。
如果說問小孩的名字,隻是無聊至極到思索未來。
但她拿名單乾嘛?
這不就是做好了心理準備?
“媽,你放心,一年內,保你吃上兩趟酒席。”路揚說。
於梅:“?”
她還想繼續詢問,卻沒有回音。
電話掛斷了。
路揚站起身,跑到隔壁,拿出了之前準嶽父送來的小雨傘,也拿出了針。
嗯。
天冷了。
要入寒了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