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給路哥說中了,曾凱原以為路揚說的隻是玩笑話,畢竟很多老板都是這樣畫大餅的,可今天春晚的邀請真的到來,他像是在做夢,整個人都暈乎乎的。
不過說來也是,遇上路揚這樣的老板,好像真的一飛衝天了,他說幫你上春晚就能幫,他說能火爆全國就真的能火爆全國,他說結婚......
真的結婚。
“路哥。”曾凱又問,“等下接新娘的時候,如果堵門要喝酒怎麼辦?我酒量可一般,喝不了多少。”
“加油!”路揚拍拍他的肩,“我相信你。”
意思是他不出手,看自己的。
曾凱縮下腦袋,接親堵門很常見,也不知道清寒姐那邊會安排什麼樣的阻礙,畢竟掌上明珠被人娶走了,女方的父母應該不怎麼高興的吧,還有他們的親戚呢,那些人會讓接親順利?
新郎被為難,最後受傷的隻有接親團和伴郎團。
但曾凱發現自己想多了。
車到了,停在彆墅的門口,同樣的張燈結彩和大紅色的囍字,顧家的大門關著,門外隻有一個紅衣紅褲,手持塑料長槍的小屁孩。
就這?
沒有想象中的阻礙,隻有小屁孩獨守大門。
“想娶走表姐,先過我這關!”顧樂樂在門口喊,“我今天不給你進去!”
“叔叔給你買糖。”曾凱想幫路揚解決問題。
顧樂樂搖頭,“我不吃糖。”
“給你紅包!”曾凱又說。
“不要!”顧樂樂叉腰大喊。
曾凱不說話了,從口袋裡掏出紅包往天上灑,本以為這小孩會到處跑,去搶去拿,但是沒有。
“你太看不起我了!”顧樂樂說,“這點小錢也想收買我?”
曾凱:“......”
這年紀的小孩真討人厭,逗也逗不了,打也不敢打,想用金錢攻勢,可對方好像比自己還有錢。
憋屈。
他轉頭看向路揚,沒說話,畢竟自己這伴郎沒辦好事,有點不好意思。
路揚笑笑,看向顧樂樂,“我前兩天買了點練習冊,正愁沒人寫呢。”
顧樂樂:“?”
不等他開口,路揚又說,“對了,你明月幾時有背誦好了麼,表姐夫想檢查一下。”
顧樂樂:“??”
他就不想給麵前這個男人輕易地進門,雖然家裡都不想堵門,可還是要意思意思,於是他自告奮勇地上了。
但他沒想到,對方居然想用作業攻擊。
“還不開門啊.......”路揚摸著下巴,看向一旁的曾凱,“要不我們先把這小孩帶走吧,帶他到書店買上幾套試卷,然後再接親。”
顧樂樂:“???”
他不能堵了,再堵的話,今年是要和作業共同渡過了。
於是,門開了。
輕鬆至極。
一旁的曾凱都看傻了,門開的瞬間,他看到了無數顧家的親戚在門口站著,井然有序地站成兩排,像是酒店大廳的迎賓,臉上掛著洋溢的笑容,簡直是歡迎著這位新姑爺的到來。
“小路來了啊。”
“清寒就在房間裡呢,快去。”
“接完清寒,叫了爸媽之後,咱們就是一家人了。”
門前歡迎聲不斷,沒有想象中的阻礙,更像是巴不得路揚早點到來,這讓曾凱很懷疑,顧家出嫁的女兒是什麼醜八怪,又或者是什麼嬌氣蠻橫的大小姐。
可她都不是啊。
新娘是顧清寒,追求者如過江鯽。
順利,太順利了。
唯一的阻礙,可能來自顧清寒。
她頭蓋紅綢緞,卻偷偷從縫隙裡看著窗外的場景,家人的堵門讓她好氣又好笑,這種東西,能給路揚壓力?
壓力都給不到,以後這家還能是她當家做主?
雖然她沒當家做主過,但至少......
得有夢想吧。
她拉拉一旁的童玲,找出紙張在上麵寫寫畫畫,進家門簡單,可進她的閨房,總要給路揚這家夥設立點障礙。
新娘不能說話,伴娘幫忙開口,童玲一字一句地念著紙上的文字,“不唱歌不給進門。”
路揚:“......”
這是欲拒還迎吧,他又不是什麼害羞的性子,更何況他的身份擺在這裡,唱歌這種事兒簡直手到擒來。
這阻礙,還不如直接開門讓自己進去呢。
“嘖嘖嘖。”
顧添衡發出聲音,他看熱鬨不嫌事大,再說了,這兩人近段時間給他帶來的麻煩不小,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,當然得好好報複回去。
他衝路揚和顧清寒那頭大喊,“唱首新歌,要我們沒聽說過的。”
他又環顧四周,想博取大家認同,說:“路揚是誰?金曲製造機,讓他現寫一首歌,沒問題吧?”
“沒問題!”眾人附和。
這障礙完事了。
顧添衡拍拍手,坐回自己的位置,心歎這一招還真棒,給這兩人忙得焦頭爛額,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身上,更不會注意到周秋月腳上的限量款高跟鞋。
“你找死啊?”方菲捏住他的耳朵,壓低了聲音說,“人家婚鬨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,一首歌要寫多久,還要直接唱出來?人家路揚都沒心裡準備,要是唱不出的話,你過去天天幫他們洗腳算了。”
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,證已經領了,方菲隻想看到兩人早點完成婚禮。
可兒子出來搗亂,那不是欠打呢嘛。
她看看一旁的老公,顧源手摸皮帶,又看看周遭黑壓壓的人群,不用想象都知道,如果周圍沒那麼多人,可能已經讓顧添衡知道什麼叫父愛了。
屋內的顧清寒也沉默了。
她見過路揚寫劇本,也看過他寫網文。
但歌曲創作這種事,能是一會就能完成的?
她還想早點到婚禮現場呢。
顧清寒站起身,她已經管不到什麼迎親環節,她是新娘,開門給新郎,彆人能說什麼話來?
可當她剛剛觸碰到門把手的時候,路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。
是首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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