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小老頭不是一直都反對她混娛樂圈的麼?
雖然結婚了,但顧清寒還是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,顧源始終想著她老老實實退圈,回家相夫教子泯然於眾人也,又或者活躍在所謂的上流社會,而不是在熒屏前當戲子。
“希望能爭取爭取吧。”路揚說,“待會敬酒了,我去試試。”
“還是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。”陳治笑笑,他已到中年,上不了酒保隊,隻能由《愛情公寓》劇組裡的其他小夥子跟上。
哦,還有顧添衡。
“來了。”顧添衡的聲音突然傳來。
他帶著他之前樂隊的樂手,五六個人浩浩蕩蕩的,黑西服加黑墨鏡,看起來像是黑老大帶著小弟遊行。
“你對象呢?”顧清寒突然問。
顧添衡:“......吵架呢,我過幾天就收拾她,到時候再讓你見見。”
這話還真是展示自己家庭地位了,顧清寒臉上的表情全是不信,她想知道那所謂的富婆到底是何人,於是問,“咱爸媽認不認識。”
顧添衡:“......”
他猶豫了。
不敢直接說出口。
這話不就是直鑽他的漏洞麼,他可是看到周老師穿著的那雙高跟鞋,顧清寒問這話,很顯然是發現了那一漏洞。
完蛋了完蛋了,顧添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,不管顧清寒和路揚有沒有誤會他和周老師在一起,在一起就是老爹老娘的轟炸,不在一起......那就又要麵臨催婚。
真是進退兩難。
隔了好久,顧添衡搖搖頭,“那當然不認識啊,兔子都不吃窩邊草,何況是我。”
“是嗎?”
“時間都到了,上去敬酒了。”顧添衡說,“我等下還要摟席呢,這幾天吵架吵得我肚子都餓了,剛剛一直在吃都沒吃飽。”
他轉移話題的方式太僵硬,顧清寒看不下去。
隻好答應。
於是他們去敬酒了。
路揚和顧清寒在前麵走,這對新郎新娘頭挨著頭,小聲交談著。
“有鬼有鬼。”顧清寒壓低了聲音。
“我都看出來了。”路揚跟著討論,“他剛才回答咱爸媽認不認識的時候,猶豫得太久了,不該猶豫的啊。”
“所以,有很大可能是周老師?”
“不好說不好說,畢竟是富婆,萬一是哪個企業掌門人的女兒呢?”
“那還得再看看。”
如果能直接看出來的話那也太簡單了,顧清寒的一番試探之下,兩人隻能確定那所謂的富婆應該是顧源和方菲認識的,至於到底是誰,他們心裡都沒數。
其實現在周老師就是那富婆的可能性很高,但事實太過於天方夜譚,所以兩人也不敢認同。
“恭喜恭喜!”
“新婚快樂!”
“早生貴子!”
“百年好合!”
漂亮話一桌又一桌地響起,路揚和顧清寒開始挨桌敬酒,每到一個桌前,那邊的人們都會站起來,敬完酒之後又各乾各的事兒。
路揚和顧清寒的杯子裡一直都是純淨水,畢竟一個酒量不好,一個懷孕在身,隻能酒保上場。
“要遭!”顧添衡見不得這兩人的討論,立馬走到他們身邊說:“後麵那幾桌,我是不敢去了。”
“加一。”
“就算你是教父,我也不敢去,你給歌,他們那桌要命。”
魔音樂隊的成員們和《愛情公寓》劇組男性開始哭喪,所有人都看到最後幾桌的場景——
最後是路家和顧家的親戚們,還有顧源生意上的夥伴,在這些桌子之前,居然是顧清寒的追求者們。
是的,曾經追求過顧清寒的家夥們如今湊到了一桌,他們隨同著自己的父母過來參加宴席,誰都無法容忍曾經自己追不到的人被其他的人追上,現在他們還得迫不得已地過來參加對方的婚禮。
簡直是鞭屍!
於是餐桌正中央的地方被他們擺好了高台,玻璃杯裡承載著金色的酒液,這些杯子整齊地堆放在一起,形成了高塔,每一個杯子裡,都是酒水。
加起來得有兩三件啤酒。
最重要的,還是最下麵的盆子,裡麵的酒液很難形容出它的顏色,看那樣子應該是啤酒白酒葡萄酒三種酒的混合物,連路揚這個平時不怎麼喝酒的人都知道那玩意的恐怖。
“新婚快樂!”
“早生貴子!”
這些家夥的漂亮話說得很敷衍,應付完之後就用手示意到酒桌中央,最下麵擺著一遝又一遝的紅包,意思很明確了——喝不完彆想拿走。
“過命的交情才能幫喝完這些酒。”顧添衡點評。
他看向路揚,想讓這家夥和顧清寒對他富婆女友的事兒收手,至少以後不談,這大概是他唯一的機會了。
他動動嘴巴,卻沒有發出聲音。
因為路揚開口了。
“我過段時間想拍個新劇,嗯......箱子底還有幾首適合樂隊唱的歌。”
這都什麼話?
你以為一部新劇就能讓這些家夥拚命上,還想用幾首歌收買我的隊員?
顧添衡完全不在意,總覺得自己能提出條件了,畢竟他是酒保隊的老大,同時也是魔音樂隊的隊長。
但他錯了,錯得離譜。
路揚話音落下的瞬間,所有人蜂擁而上,如蝗蟲過境,將桌上的酒水洗劫一空,那樣子,簡直是很多年沒品嘗到酒水味道的酒鬼。
“走吧,大舅哥。”路揚早就看出了顧添衡的心思,拍拍他的肩,“待會還要給台長敬酒,我還有部劇要早點上映。”
顧添衡突然覺得......
自己成為了路揚的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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