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洞房,也要能洞房啊。
顧清寒現在懷孕著呢,剛開始懷孕的三個月不能碰,還處於危險期,洞房這事兒隻能不了了之了。
隨著人群漸漸散去,看到場地被收拾好之後,他們回到了自己房間。
數紅包。
今天來做客的人不少,不僅有他們發了請帖的親朋好友,還有些小區的業主們過來湊熱鬨,不過場地很大,當然能來者不拒。
顧清寒數著紅包,從裡麵把鈔票拿出來,紅燦燦的東西被堆成了一摞。
她有錢,當然也見過很多的錢,可這些錢的意義不同,不論紅包裡的金額大小,怎麼說都是個寓意。
就像是祝福,這些祝福都堆成小山了。
“嗯......”
顧清寒翻開本子,“我這有八張銀行卡,現金有十四萬多一些,你那邊呢?”
“銀行卡十張,現金二十三萬。”
“每張多少?”
“不一定,有的五十,有的六十,最大的兩百。”路揚看著銀行卡背麵的字體,計算後說,“一千三百多萬。”
“我這邊都是顧家那邊親戚給的,統一兩百。”顧清寒抬頭望天想了想,“一起大概有四千......”
“有點不想給回去了。”路揚想了想,“人情來往的東西,今天你給我,明天我給回去給你,金額看起來大,實際上一來一往,大家都不賺。”
“至少能用唄。”顧清寒聳聳肩,“反正咱倆的公司還在初期,需要錢的地方挺多的。”
“嗯。”
路揚點點頭,影視公司當然不能隻拍一部劇,一年一部電視劇,那也太慢了,想要把地球上的文娛作品複刻過來都得猴年馬月了,有那些東西在,他作品推出的速度越快,錢也賺得越快。
當然,賺錢並不是第一目標。
而是想讓這世界的,那些以為有幾個錢就能掌控市場的家夥知道,作品硬,才是真的硬,其他都是末流罷了。
“睡覺吧。”路揚說,“明天拍戲,拍完戲就要搞其他的了。”
“嗯。”顧清寒還在回味,“謝謝。”
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婚禮了,她輕輕地往路揚的身上靠,像一隻渴望擁抱的小貓。
至今還在回味。
...
最後的拍攝很簡單。
路揚和顧清寒在婚禮的戲份早就拍得差不多了,現在隻需要兩三個鏡頭,其實這些東西甚至可以不要,但陳治和路揚都主張要。
畢竟是第一集,同時也是路揚和顧清寒的婚禮。
“哢,收工!”
片場裡,陳治叫停,鏡頭前的路揚和顧清寒剛剛演完了最後的一段戲。
今天依舊順利,也不知道路揚是否是因為婚後的緣故,又或者顧清寒在洞房當天用傳功之類的秘法教他如何演戲。
他把懵懂直男的陸展博演得很好。
“合張影合張影。”路揚招呼著片場的人員,“大家快過來。”
一群人簇擁在一起,往鏡頭麵前一站,所有人把路揚和顧清寒環環包圍,讓這兩個老板兼演員坐在正中央,這個拍攝之後,他們很少會出現在劇組了,畢竟電視劇還有很多手續要他們去跑。
“你倆的戲份拍完了。”陳治有些感慨,“這是我拍攝進度最為喜人的一部劇,你要說粗製濫造嘛,跟咱這劇扯不上關係,過程中叫停了很多次,可大家還是敬業,都想著演好,拍好。”
“因為沒人耍大牌唄。”路揚聳聳肩,“以前劇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沒有。”
“哈哈。”
陳治尷尬笑笑,曾經劇組裡什麼事兒都有,那會的路揚還是跟著顧清寒,在保姆車上煮東西,當然能見到不少糟心的事兒。
“其實那些大牌,沒成角色之前,也不是大牌的。”他話風一轉,悠悠地說。
這真是意有所指了,路揚聽出了他的畫外音,無非是陳治想提醒他,現在這些人不耍大牌,因為有他和顧清寒在,他們不耍,這些沒成名的小嘍囉當然不會耍,可如果以後成名了呢?
路揚當然可以不管,但這些藝人都是簽約了顧清寒工作室的,哪怕是以後也會是他們的員工,什麼事兒都要講個持續性發展,如果賺兩年快錢,最後泯然於眾人也,這根那些資本撈金的手段有什麼區彆。
“我會注意的。”路揚目光掃過在場的幾個演員,壓低了聲音跟陳治說,“我想搞個新的工作模式。”
“說來聽聽。”陳治來了興趣。
路揚掰扯著手指,“過段時間我打算讓工作室換個辦公室,把場地搞大點,什麼教室都安排上,演戲的,角色的,舞蹈和唱歌,該有的都有,簽約藝人就跟上班一樣,每天過來坐班,沒戲拍就上課學習,有戲拍就過來試鏡,試鏡過了就拍,不過就等著其他角色。”
“你這樣......”陳治愣了一下。
“真正的演員是什麼?”路揚打斷了陳治的發言,直視著他的眼睛。
“真正的演員......”
陳治重複著路揚的話,可一直沒有後續,說來也是奇怪,當了那麼多年的導演,從幾十年前就拍到現在,他卻對真正的演員沒有一個概念,如果要舉例的話,他可能可以舉得出來,顧清寒就是很好的榜樣。
可這樣的人該怎麼形容呢?
顧清寒很少走活動,也很少商演,本質上是她不缺錢,但其他演員不可能說不要錢,單純的為愛發電。
她隻是單純的演戲,為了愛好。
“什麼是真正的演員。”路揚嚴肅地說,“是演戲的時候要演什麼像什麼,而不是演什麼都像自己,或者都像一個角色,不是那種靠地位就要讓彆人叫老師的渣子,而是有真才實學,這才是真的演員。”
“可你這樣。”陳治輕輕地歎了口氣,“太理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