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後就是害怕啊,你為非作歹地說了一大堆,但究其所有,遭重的隻能是我,你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跑路。”
路揚說,“七八個小孩,還買郊區的彆墅,甚至是自己努力,誰聽誰不迷糊?
我懷疑家裡人都樂瘋了,都覺得我談到個寶貝,最後聽到你在給我洗襪子的時候,隔著手機我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殺意。”
“那些話不要說了。”顧清寒低下頭,有些手足無措,“所以你有沒有埋怨過我的自作主張?”
“當然有。”路揚點點頭。
“這種事情,說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。”路揚又說,“可你沒有拆穿我,用小號假裝女友裝不了多久,我很清楚,一旦通話或者視頻都會露餡,想到這些我就釋懷了。”
“這就是你給我做櫻桃肉的理由?”
“是,但不全是。”路揚說,“其實還是我老媽說得對,可以為了事業拚搏,但代價不能是健康,我是你的身形師,同時也是營養師。”
“那後來寫歌呢?”顧清寒轉過頭。
“寫歌?”路揚聳聳肩,“為了給父母不那麼擔心啊,事實上當時我正在找下家,隻是你還是快了一步,如果再晚些,詞曲就會飛到彆人的郵箱,最終選擇給你的時候,也隻是因為你大方,拿的錢不會少。”
顧清寒沒再問,她隻是看著路揚解釋,如果此刻有麵板的話,那麼路揚頭上的好感度應該會慢慢降低,最後稍微提升那麼一小小小截。
她清楚,他就是這樣的人,大部分情況都不會撒謊,隻是真相有點傷人。
“謝謝。”路揚又說。
“嗯?”
“分成的事情,藍姐跟我說了。”
“嗯。”
顧清寒轉過頭去,她還有話想說。
比如百分之二的分成和版權不過是舉手之勞,隻是為了表達歉意。
而你在微博上的幫助顯然更貴重,我沒欠過彆人,卻不知道要怎樣償還。
但最後開不了口,兩人陷入沉默,汽車轉彎,從主乾道脫離,駛入酒店的停車場。
“還記得吃熱狗那天的新聞標題嗎?”顧清寒問。
“記得。”路揚沒明白她的意思。
這時車外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,記者們早就在蹲守,看到顧清寒車子的時候,就像發現了寶藏,他們爭先恐後地衝來。
“還要記得我昨晚說的話。”
記住什麼話,那個姿勢嗎?
路揚沒搞懂,剛想開口的時候,顧清寒就已經下車。
她對身前的長槍短炮置之不理,隻是繞了個圈,走到主駕駛的位置,將車門打開,手壓車上框,恭恭敬敬。
那一刻,她不再是有名的冰山,更像是他路大少爺的身邊丫鬟。
可路揚隻是把她的直角肩望得出神。
要不要摟?
他猶豫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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