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聳拉著腦袋,看到一旁的藍芩衝他們微笑。
“好好跟清寒學學,不要覺得儘力就好,要突破自己,要有下一次比現在更強的心態。”她說。
“好。”毫無地位可言的兩人默默點頭。
顧清寒比他倆強,對自己的要求都那麼嚴格,他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?
“哎。”藍芩歎了口氣,“雖然我不懂唱歌,但如果路揚在這,估計第一段就被哢嚓掉重錄了。”
“路哥真的那麼生猛?”
兩人一臉“真的嗎?我不信”的表情。
“要給你清寒姐留麵子。”藍芩說,“也就是今天練歌,所以路揚不來,這幾天多呆一下錄音室,有機會見到的。”
“不過。”藍芩眯起眼睛,殺意十足,“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,不該傳的東西就彆傳,清寒不在意,我在意。”
團隊裡總需要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,顧清寒不喜約束,隻能讓藍芩負責一切。
練歌這事總要成千上萬遍,顧清寒在錄音室裡唱了一遍又一遍,很多時候就連曾凱和童玲都想稱讚一聲完美,可她還是選擇重錄。
兩人疑惑的同時,也在思索另一個問題。
——路哥,真的那麼嚴格嗎?
清寒姐都快化身成莫得感情的練歌機器了,重複著歌唱,也把重來說了很多遍。
可按藍芩姐的意思,如果路哥來,恐怕被喊停的次數會更多。
“如果你們都能像清寒一樣,我也不用管那麼多。”藍芩不忘給兩人上課,“做事努力,嚴以律己,也不跟男......”
最後那句話她還是咽了下去,之前說習慣了,今時不同往日,都不知道兩人搞些什麼幺蛾子,說出來隻會當場打臉。
路揚能寫好歌,顧清寒能唱好歌,怎麼看都覺得兩人天作之合,可他們偏偏是公眾人物。
公布戀情對事業的影響太大,也是她這個經紀人不願意見到的事。
“如果這首歌給你們唱,能唱好嗎?”藍芩岔開話題。
“唱不好。”童玲低頭,“音色是主要原因,還有我們唱功比清寒姐差了一大截。”
“歌曲前半段就已經夠難,後半段更難,清寒姐唱出這種效果已經很好。”曾凱苦澀地說,“換我來,以這個要求,估計開口就要重來。”
顧清寒看不到玻璃那頭的幾人討論,她已經閉上眼睛。
這時房間大門打開,周秋月推門而入。
包括藍芩在內的四人“噌”的起身,擺好後輩的姿態打招呼。
“都是自己人,不用拘束。”周秋月瞥見玻璃後的顧清寒,問:“有詞曲譜嗎?”
眾人搖頭,她也不介意,走到桌前戴上監聽耳機,把頭藏在顯示器後,悄咪咪地聽著顧清寒練歌。
這會剛好再來一遍,首段的簡單伴奏響起,周秋月也皺起眉頭。
伴奏放到當下算不上新穎,更像來自十多年前,應該是路揚的詞曲,也不知道那家夥是寫回去了,還是想要打造金曲。
金曲不會因為時代變遷而落幕,隻是更考驗詞曲和其中意境。
可路揚一個年輕人,就開始謀劃這東西,會不會太貪了點?
金曲通常是沉澱多年後的靈光一閃,周秋月欣賞路揚之前的創作,但這並不代表覺得他能寫出金曲。
這是好苗子,可太狂也太貪。
所以她眉頭緊鎖。
這時,顧清寒歌聲傳入耳邊,周秋月的眉頭鬆弛一瞬又蹙起,久久未曾放下。
她的手指在空中比劃,似乎跟著旋律跳舞。
已經聽出伴奏想要表達的意境,顧清寒的聲音裡富含情感,但卻不夠,而以她現在的唱功,想要完全演繹這首歌太過吃力。
歌曲第二部分開始,鼓點加重,周秋月推測出路揚的設計,嘴巴微張。
——和路揚的誤會解除。
童玲和曾凱看不出來,但周秋月十分篤定:已經有金曲輪廓了!
可她的眉頭始終沒放下,隻不過原因從路揚變成顧清寒。
歌好,可歌手......
還差點味道。
“半分鐘後重錄。”顧清寒對著麥克風說,她還是沒唱完歌。
聽到聲音,周秋月倒是有些欣慰。
對於她來說,不怕歌手唱不好,隻怕歌手太容易滿足,這條路學無止境,人都要往前突破。
童玲和曾凱來到桌前戴上耳機,他們剛才把周秋月的表情收入眼底,不太能明白其中緣由。
“清寒姐,開始了。”曾凱對那頭的顧清寒比手勢。
伴奏聲響起,顧清寒開唱:
“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......”
沒唱完,歌聲被打斷,周秋月聽過一遍,如今回過頭來重聽,總覺得第一段演唱就錯了,錯得離譜。
“停!”她對著話筒喊。
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:..bigebar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