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後！
今天，應該可以成功了吧？
第十萬又九千八百五十次...。
呲...，呲...，呲！
唉，不是，你剁慢點...。
噗~！
砍著法力又被砍掉了，李素有點兒傷，你特麼，這不是玩爹嗎？？？
我這特麼還是一絲法力？
看著被剁爛的法力，朝著全身滾滾而去，伴隨著一點點的分開，仿佛河流一般的海量，李素臉有點黑。
這究竟是要我凝煉到什麼程度，你才同意我練出法力啊？
我都二十四了，沒法力，壽命雖然被延長了不少，可也就百來年，該不會卡在這裡一直到死吧？
算了，不管了。
繼續練劍！
嗖！嗖！嗖！的。
李素在自己開辟的小場子裡練了起來。
他的十二路劍法，也不淩厲，也不驚人，沒有妙若天成，沒有劍上生花。
但真很好看！
要是在現代表演台上來一趟，妥妥無數冠軍，那一個流暢，那一個自然，充分了體現了一個詞，賞心悅目。
嗯，劍意什麼的依舊被李素給壓在身體裡，由劍術激發、形成劍意、劍意之中遍布劍理、劍理之上有劍魂流淌、劍魂之中有劍神孕育。
所謂術、意、理、魂、神。
五者聯合，形成劍心。
伴隨著殺意、變化、死亡、鋒利四極殺伐之意不斷融入，李素眼神漸漸開始出現一些變化。
殺意太烈、變化太多、死亡太濃、鋒利太過。
誅仙劍意，本就不是人間劍，李素卻是人間人，這不斷的孕育，他的劍神裡殺伐之意越發濃鬱，頗為有些影響情緒了。
法力無法彙聚之下，李素有些無奈，隻能鎮壓。
並不是鎮壓劍意，而是鎮壓本身情感，讓天魂作為主宰，將命魂沉進深處。
通過，絕對的理性來駕馭這把絕對的殺劍。
因此漸漸的，他的眼眸開始泛出了銀光，核心的那個點更是變成了完全的白色。
你還彆說，這眼神相當酷，李素練劍的時候，劍身倒影了一下，這無疑讓他得逼了一下。
強者就得眼神變色，就是這銀光是咋來的李素卻有些搞不明白，天魂的作用嗎？
比如說現在，李素還是那個李素，但又有些不一樣了。
他的劍，依舊隻是流暢，依舊隻是賞心悅目，但是哪怕你稍微和他對視一下，就會被他切開。
殺意在心，劍意在眼。
他舞劍的四周圍，真是一點生機都沒有，草木不生，蟲鳥不落。
差不多一個時辰，李素他停了下來，吐出一口氣，收劍歸鞘，拿起掃帚上了階梯，開始今天一天的任務。
作為老人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特權。
比如說如今的他隻用掃地了，還不多，一百個階梯，就是他長掃的這一路。
砍柴擔水的任務不需要接了。
這很好，非常好。
停下練劍，命魂歸位，李素的感情也回來了，嗯...，劍意又淩厲了一分，這很不錯。
十年下來，劍術進步速度降低了。
之前能一天一個樣，現在要好幾天才能進步一絲絲。
雖然慢了一些，李素沒什麼不滿足，依舊美滋滋，不愧是自己，依舊在進步。
嗯？
李素正準備說什麼，突然他臉色一變，吸一口氣，拔劍，出劍！
“恨呐，我好...！”
錚的一聲。
出現半截的聲音，當場啞火，隻剩點點怨氣飄散空中。
鏘！
又是一劍，劍上有國浮現，裡麵隻見長劍無儘，劍光如雨，仿佛一個超級絞肉機，有一個世界那麼大，一下子將裂開的怨氣吸了進去，絞成了灰。
伴隨著點點靈氣從劍中溢出，李素的臉黑了，又來？
嘛情況？嘛情況？
幾次了？這特麼都幾次了？
之前一個月，然後半個月，再然後每周。
到現在，平均兩天半就來一次。
很你妹啊！！爹惹你了？沒吧？沒有吧！！！
屍道人？...我尼瑪，李素陰鬱了。
從邪道人開始，之後來找他的分彆是鬼道人、狂道人、血道人、滅道人、殺道人...，這大周時期的邪魔外道腦子特麼有病是吧？這見鬼的道號是個什麼鬼？
最讓李素氣憤的是基本上來來回回，都是這麼個詞。
恨呐？你恨錘子呐！就不知道說點彆的？
所以才說古代的人，太單調了，張口閉口就那麼幾句話，估計但凡多一句都能把對方給整不會了你信不信？
不信？
給你說，前前前次，就有那麼一回，李素真的煩了，就懟了對方一句。
“我恨呐！”
“我恨什麼？”
“呐！”
“什麼恨呐？”
“我！”
“你恨什麼呐？”p;￥≈...！”
然後，李素心情愉快的把對方給砍了，就這邏輯能力，不超過四歲。
雖然隻是小問題，但無疑這搞的李素很煩，真的真的很煩，超級煩，神煩那種。
因為這玩意不分白天與黑夜，想出一撮是一撮，最可恨的是那天他蹲坑施肥的時候，聲音直接從下麵就飄起來了。
他李素，多敏感的一個人，旁邊有人看著絕對尿不出的那種。
這到了半截，差點沒給他嚇得全回去了。
李素深深的吸一口氣，他坐不住了，實在坐不住了。
要是真有大敵前來，也就罷了，這麼個詛咒方式，簡直特麼磨人神經，他決定去打探一下，找找師門前輩，詢問一下自己這是什麼情況？
難不成練劍練出魔症了？
他也沒想斬妖除魔啊！
直接去了正式弟子山頭那邊。
落地！
李素還沒來及跑去傳功堂，就見一堆人悄咪咪的打量著他。
他腳步一頓，打了個激靈，啥意思這是？雜役弟子來了正式弟子山頭要被針對？不應該啊，雜役弟子可是有過來做清理任務的時候的。
幾年前來的時候，也沒人在乎他啊。
“阿素師兄，好！”
一個正式弟子走了過來，對他一禮。
李素怔了一下，立刻回禮道：“師弟你也好！”
這是，四代弟子？
嗯，對頭，沒有錯，是和他一屆的。
“阿素師兄，你好！”
又有一個正是弟子從他身邊路過的時候，開口說道。
“呃，你也好！”
然後，一個，一個，又一個。
李素頓時懵了，路都走不動了，實在是打招呼的人太多了。
不是，你等會...!
前麵好歹他還有印象，四代，五代弟子都有，雖然不知道四代為啥叫他師兄，但叫都叫了，他也忍了。
剛才那兩，是三代吧？
三代你叫我師兄？大了我幾十上百歲的，你好意思啊你...。
感受著正式弟子山頭裡的眾人對他的尊敬，李素是又懵又古怪，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了。
倒不是說被恭維的飄了，而是整一個莫名其妙好不好？
他不停的吸氣，感覺事情發展越發的妖了起來，為什麼？自己會在三四五代弟子裡如此這般的顯眼？他乾了什麼嗎？
李素思考了好一會兒，發現他也沒乾啥啊？
一直以來都在雜役弟子山頭上，安安靜靜、平平淡淡，日出而作、日落而息，加上遲遲不能凝聚法力，妥妥小說裡麵的配角abc，無足輕重那種。
雖然有點兒失誤，一直都沒能凝聚法力，變成了雜役弟子山頭僅有的四代弟子這一點有點坑，可也就這一點了啊。
之前天擊劍長老李若雪雖然來和他見了一次麵，但也就那一次而已，之後半年時間都沒在來過，無疑讓他大大的鬆了口氣。
抱著滿心不解，略微的慌亂，李素取了傳功堂。
主要是沒熟人，阿寶他們都不在，還沒回來，雖然如今山頭上也有其他的四代，可畢竟不熟，沒怎麼聊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