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,宋歆趴在自己的破草席上麵,背上衣衫敞開,都是血紅色的鞭痕。
老頭子下手很重,故意用沾了水的鞭子打他。
“臭老鬼,算計我!將來一定要你好看。”宋歆疼的呲牙咧嘴,蘸水的皮鞭,這是不好受,像是在活活剝皮。
更令他氣憤的,是自己被算計了。讓他僅存的一點現代人的天真又被無情地打碎。過去資本家讓人多乾活,少吃飯的手段最多就是pua。換到這裡,卻是皮肉之苦。
此時於吉道:“他們打你的時候,衛起就在不遠處看著。這是衛起安排的。”
宋歆也不敢開口回答,隻是閉目點點頭。
“你想說話,隻要將想說的在腦中想一想,我便能知道。”
“這衛起還真是狠毒...我又沒有惹過他...”
“此人性格陰狠,你要小心了。那天你塞給鮮卑女子食物,劉京在暗中看到了,衛起應該是得他的授意,給你點教訓。”
“他想挑撥關係,這樣才好控製?”
“看來你還不傻。”
“嗬嗬,劉京這個老毛蛋。這麼個小破地方,還要搞分而治之。怕我串通兩個鮮卑人造反麼...”
於吉話鋒一轉:“不過,你不要太同情那兩個鮮卑人。”宋歆聽出他似乎話裡有話,然而卻不解其中的意思。於吉也沒有解釋的意思。
到了傍晚時分,拓山和拓野兩人被人架著扔進他們住的屋子,不過這次屋子被上了鎖,防止他們再逃跑。不過他們還是得到了晚上的食物,而宋歆這一夜卻沒有。
夕陽西下,黑夜降臨,屋子外麵沙沙的風聲,吹的樹影婆娑。隔壁的屋子裡,隱隱傳來小姑娘的低聲哭泣,而男孩子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。半夜時,想必是她哭的累了加上藥物作用,沉睡過去。
“於老先生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我不睡覺,劉京不會起疑嗎?”
“放心吧,鬼脈今晚不會來吸你的血。兩兄妹渾身的淤血浮腫,正好是鬼脈最喜歡的。你隻管按照我教你的辦法吐納呼吸,儘快學會如何控製你的真氣。等有動靜,我會提醒你。”
宋歆頓時來了精神,“難道是劉京...”
於吉沒說話,宋歆隻是聽到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,仿佛是有好戲要上演了。
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,到了快三更天,於吉說道:“聽外麵的動靜。”
宋歆連忙支起耳朵,集中精神,果然在沙沙的風聲中夾雜著一些不同的聲音,仿佛是有人用腳輕輕跺地,而且應該不止一個。緊接著,聲音停止。
片刻之後,園圃中的藥草發出了輕輕的“唰唰”聲音。之後就聽到有人在乾嘔,和那天風雨之夜所聽到的聲音一樣。
這聲音持續的並不久,又消失了。
宋歆不自主的扭了扭頭,想要再聽,可這時外麵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,就再無其他異樣。
不過即便如此,宋歆也猜到外麵必然是那三個邪傀了。
“這般修煉,遲早反噬。”這時於吉低聲道,語氣十分輕蔑。
“反噬?”
“這種邪惡的修煉,就算不會觸動天罰,也會被其他修行者發現。巫蠱和修行者本來就是死敵。隻是他躲在衛家,不易被發覺罷了。”
“!!!”
“那些邪傀吸了血之後呢?邪傀是怎麼煉製的呢?”宋歆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