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政麵露難色說道:“恐怕這次實在是有些困難。”
“哦?大人請說。”李一平隨意坐下,自己端起麵前的酒盞喝起來。
“昨日在下被北屯司馬叫去訓斥,說再破不了失蹤案子,就要罷官問罪。在下如果再為李兄隱瞞...恐怕...”
李一平笑了笑道:“在下所說的童男並非是這個意思。”
田政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,試探著問道:“不知李兄的意思是?”
“三聖女看上了一個少年,想要將他收到身旁。隻是這個少年手段厲害,所以想請田大人幫忙。如果此事成了,大人不是需要人出來頂罪嗎?這幾日就送幾個給你拿去交差就是了。保證他們把所有的罪責都承擔下來,絕不會胡說八道。”
田政臉色一喜,他最近也正在為這件事擔心,自己的上司壓下文書來,如果半月之內不破案的話,就把他革職問罪。“不知李兄說的是哪個少年呢?”
李平說道:“這人姓宋,名歆,據說是曹衝身邊的侍從。”
田家幾人頓時大驚,齊聲說道:“宋歆!?”
李一平也很錯愕,“你們認識?”
田政苦著老臉說道:“唉,不瞞李兄,今晚他還來我家做客的。隻是......”
“隻是什麼?”。
“隻是我們嫌棄他的出身,言語中似乎有點得罪了他……”
李一平說道:“這倒不算什麼,隻要送他些禮物,我想他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野小子,也不會不給大人這個麵子。”
張文忽然叫了一聲:“不好了,我...我今晚派人去...去教訓他了......”
田政老臉一抽,“你說什麼?你去教訓他了?”
張文一臉羞愧說道:“因為他擊敗於塵,讓我折了麵子。我就找了些人去收拾他,幫表妹出口惡氣。”
“你糊塗,於塵都打不過他,你找的那些潑皮還不是去送死嗎!?”田政對這個被這個外甥的智商深深刺激到了,“你活了這麼十幾年,怎麼還像是個孩子一樣胡鬨!?就你還想要娶我的晴兒,哼!”
李一平嘴角帶笑盯著田晴兒片刻後勸道:“田兄不必心急,宋歆身手不錯,那些潑皮應該奈何不了他,隻要事後滅口,宋歆也決計猜不出來是張文賢侄的。這件事交給我們三聖教就是了。”
張文忙謝道:“多謝李伯父。”接著他又對田政解釋道:“舅父,我也是托親信和他們聯絡,那些潑皮也不知道是我。”
田政哼了一聲道:“算你還有點頭腦!下次再敢魯莽行事,就將你送回你娘那裡。”
張文連連道歉,然後說道:“舅父,李伯父,我倒是有一個主意,能讓三聖女得到宋歆。”
李平問道:“嗯?什麼主意?”
“宋歆狂妄,所依仗的不過是曹衝公子侍從這個身份罷了。一旦他有品行不端的行為,相府也不會留著他。這人沒什麼出身,自然不會有什麼士族大家護著,沒了相府庇護,到時候不就任由我們擺布了嗎?”
“如何讓他品行不端?”田政問道。
接下來張文說了自己的算計,眾人聽了都沉默思考了一會,最後李一平點點頭道:“我看這個辦法不錯,開始準備吧。”
“晴兒,今晚李伯父就不要走了,你去安置一間房子,讓他好好休息。”
田晴兒臉色有些泛白,低著頭應下,起身去準備。
張文看著她的背影,如喪考妣,牙關緊咬,卻又不敢多說半個字。隻能低下頭,才能掩飾眸子中的嫉妒和不甘。李一平淡淡一笑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晴兒,很久不見,伯父還有些想念你了呢。”
田家眾人在商議的時候,半骨已經跟著那個漢子來到了他的住處。
“晦氣,碰上個硬茬子!”漢子罵了一句。等著手下幫他接上斷骨,“你們跑得很快嘛,把我一人扔給那個活閻王?”
手下聽了手一哆嗦,不慎摁在了漢子折斷的肋骨,“哎呦,你要老子的命啊!”漢子吼了一聲。
不一會,那些個逃走的同夥都回來了,他們一個個低著頭,不知所措,一臉難堪。
待接好了骨頭,漢子說道:“這次都怪那個...唉,對了那個人叫什麼?”
一名手下回答道:“是宋歆。”
“我不是說他,是那個讓我們打人的家夥。”
“啊,大哥,是那個姓張的還說那個宋歆好對付哩,差點害死我們。”
漢子哼了一聲道:“是差點害死老子我!老子這傷怕是要養三個月了。明天把那個人找出來告訴他,這次說好的賞錢給我翻倍,否則就彆在許都露麵!”
“放心吧大哥,這事交給我們,絕沒錯。”
他們的對話讓半骨和宋歆聽了個一清二楚,“大人,要不要給他們點教訓?”半骨問道。
“不必了,你繼續留在那裡,有什麼情況待我修煉完再告訴我。”宋歆交代了一句,走進行尚園的修煉室修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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