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劉兄厲害,一定能贏!”不少嫉妒宋歆的公子們大聲附和著。
劉糜也一臉的得意,指著宋歆說道:“這次我可不會客氣了,看劍!”
他一劍刺出的同時,宋歆察覺到文顯悄悄捏了一塊魚骨,知道他還想故技重施。
“既然如此,就讓你的好徒弟先嘗嘗這味道吧。”
他一劍橫削過去,做出想要和劉糜的劍相碰的樣子,卻時刻注意著文顯的手。
突然,他的手微微一顫,宋歆立即察覺一股勁風襲來。宋歆瞬間收招,沒有和劉糜長劍相碰,同時身影突然接近劉糜,輕輕將他一擠。劉糜猝不及防向側後退了一步,正好退到了魚骨飛來的路線上。
“啊!”劉糜的臉頰被魚骨擊中,慘叫一聲滾在地上捂著臉哀嚎。
文顯大驚,正要呼叫,周文直卻抬手製止了他。
劉糜臉上被魚骨打的立即腫了起來,一瞬間就像是臉上多了個大桃子。
“啊呀,痛死我了。”劉糜捂著臉在地上打滾。
鄭越猛然從桌子後麵挑起,拔出佩劍指著宋歆罵道:“宋歆,你敢如此傷害劉兄!”
坐在西側的公子們大多數是買了劉糜贏,這下不但丟了財,還輸了臉麵,紛紛跟著鄭越喝罵起來。東邊的曹泰等人,看到全部過程,確心照不宣地誰也沒有說話,他們想看看宋歆有沒有能力化解這場麻煩。
“劉兄一直相讓,你竟然下此毒手!”
“對,好不要臉!”
“今後若有你宋歆的宴會,在下絕不到場!”
人聲起伏,聒噪無比。廳堂裡頓時就像是一鍋燒開的水,劈啪冒著泡。
宋歆知道這是他們盤算好的,在喝罵聲中,走到掉落魚骨的地方,輕輕撿起,說道:“有人暗中用魚骨傷了劉公子,並非是在下所為。”
此言一出,文顯臉色瞬間一變,有些局促起來。
周文直說道:“宋兄說笑了,一塊魚骨豈能傷人呢?”
鄭越大罵道:“周兄說的對!一塊魚骨怎能傷人!?”
宋歆走到曹泰麵前,躬身一禮說道:“曹公子,能否為在下做個見證?”
曹泰點點頭,起身走過來,“好,我願意幫你做見證。”
宋歆將魚骨放在曹泰手中,說道:“這塊魚骨是被人扔出來的,已經斷成了兩截,那另一截應該還在劉兄的臉上。”
曹泰偏頭看了一眼捂著臉呻吟的劉糜,“劉兄,可否讓我看一看你的傷處?”
劉糜不敢拒絕,隻能把手拿開,曹泰走過去,在他臉上摸了一摸,果然發現一塊魚骨嵌在浮腫的臉頰上。曹泰兩指輕輕捏住那塊骨頭一拽,就將其拿了下來。
劉糜又是一聲慘叫。
宋歆道:“現在,如果兩塊魚骨能拚合在一起,那就是有人暗中傷害劉兄,這話沒錯吧?”
曹泰點點頭:“的確。”說完,他將兩塊魚骨一拚,果然嚴絲合縫的拚在了一起。
曹泰點點頭,對眾人說道:“看來今天有人暗中傷了劉公子,而宋兄並沒有傷害他。”
西麵剛才還聒噪的人立即就安靜了,鄭越隻感覺喉頭發哽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灰溜溜地縮回了座席。
宋歆說道:“此戰劉兄被人偷襲,我看就算是平手吧。各位不輸不贏,彩頭可以拿回去了。”
此言一出,很多公子才慢慢坐下,他們並不關心劉糜到底是死是活,他們隻想著自己的彩頭和臉麵。
宋歆拿著看兩片魚骨走到文顯麵前,語氣恭敬地說道:“文真人,令徒被人暗算,受了傷,這是傷他的魚骨,真人通古今、知未來,想必一定能找到凶手了。”
文顯沒想到,宋歆會把這魚骨找到。更沒想到,他還把襲擊劉糜的事情,推給了自己。
他心中恨透了宋歆,卻笑著接過了魚骨說道:“宋公子高義,文某佩服。看來,今天這宴會上,還有隱藏的高人啊。”
他說話時,臉上微微抽動,塗的粉也掉落了一些。文顯扭頭問大聖女道:“聖女,你可知道是誰了嗎?”
這時候大聖女說道:“今晚在周公子家宴上出了這種事,若真的揪出那人,恐怕會傷了周公子的名聲。”
她頓了頓說道:“我看,就以當年楚莊王折纓之鑒,不要當眾說出那人的名字了吧。”
這話說的滴水不漏,順手把嫌疑對象推回了賓客之中。她知道這是文顯乾的好事,可在眾人聽來,大聖女一定是知道了凶手就在賓客之內,還進一步讓人以為她真的無所不知。
宋歆暗暗咂舌,這個女人還真聰明。
這時候,周文直起身笑道:“大聖女果然是聰慧,今晚這個人我就不在這裡說出他的名字了。若他之後三日內,來我府上致歉,周某就幫他隱瞞。若不來,那周某今後的宴會便不會再邀請他。還要把他的名字公布於眾,今後再也不會請他赴宴。”
眾賓客這才點頭,卻對身旁的人多了一絲懷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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