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這可是抬舉你呢。”
“你們在這裡吵什麼?”正在這時,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宋歆扭頭一看,竟然是劉糜、鄭越幾人,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,神情猥瑣黑眼圈很重,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。
“呦,這不是宋公子嗎?在這裡站著乾什麼?你想要進去嗎?”劉糜馬上走過來戲謔著問道。接著他對周圍的人說道:“來來來,諸位,我來介紹一下,這位是就是宋~公~子。那天周公子的夜宴,他可是能坐在我們這些人上首的位子呢。”
這時候,那個神情猥瑣的人走上前,說道:“這就是那位宋兄,哎呀,真是百聞不如見麵啊。呦,怎麼,如宋兄這般聞名遐邇的人,也要帶著這塊牌子才能進去嗎?”
鄭越一臉的戲謔笑容道:“嘖嘖嘖,宋兄帶著這塊牌子,彆說,還真合適。哈哈哈。”
劉糜故意大聲對家奴說道:“你們這些個不長眼的,這可是大人物啊,衝公子的侍從啊。”他盯著家奴手中的那塊牌子,就狡黠一笑說道:“呦,你們連牌子都幫宋兄準備好了?宋兄,快戴上吧,我們帶你進去?”
看門的家奴這時候明白了,這個劉公子不是宋歆一邊兒的,又得意起來。“我們已經遞上了,他不願意接啊。”
那個神情猥瑣的人佯做相勸的口吻說道:“宋兄,趕緊拿上,我們領你進去,不會有人攔阻你。來,再找一條繩子,我們牽著你進去。”
宋歆盯著他的眼睛,冷冷問道:“汝是何人?”
那人一拱手,“在下三聖教聖子,李淳。”
宋歆微微一怔,心道:“三聖教的聖子,那不是教主的兒子嗎?教主的兒子也來了!?難道和文顯他們一起的?”
李淳對劉糜說道:“劉兄,這位看起來不願意戴啊,不如,我們幫幫他?”
劉糜和鄭越卻一臉狡猾,說道:“不如李公子親自為他戴上吧,說不定還能幫宋兄沾上一點三聖教的仙氣兒呢。”
這個李淳一聽,嘿嘿一笑,接過了牌子,遞到宋歆麵前道:“戴上吧,不然,我就讓你爬著回許都。”說話的時候,劉糜和鄭越還退後了幾步,宋歆瞬間明白了,他們是想要挑唆自己和這個李淳鬥起來,進而讓整個三聖教和自己為敵。不過宋歆根本就不害怕,反正已經和三聖教不共戴天了。
他接過牌子,冷笑著說道:“公子,你給我一把木屑做什麼?”說完手一用力,木牌直接被他搓成了木屑,嘩啦嘩啦地往下掉。李淳和幾個家奴都嚇傻了。這木牌都是棗木製成,堅硬無比,彆說一個手捏了,就算是鐵錘砸,也不一定能砸成這樣的碎末。
宋歆抬手一個巴掌,一手的木屑就扣在了李淳的臉上。李淳猝不及防,他向後噔噔噔退了幾步,撞在了劉糜和鄭越的身上。李淳眼睛嘴巴裡都被塞滿了木屑,氣的哇哇大叫,直接拔出了腰間佩劍,朝著宋歆頭頂就砍。
宋歆順勢一側身避過,身子向前一步,抬手就扣住了李淳的手腕,輕輕一捏他的外關穴,李淳就覺的手腕一陣酸麻,長劍脫手落入宋歆手中。接著他輕輕一拳搗在李淳肋下,這家夥本來就是個酒色之徒,哪裡受得了這個。頓時臉色一白,滾倒在地。他正要喊叫,宋歆把長劍一拋,正好落在他雙腿之間,距離他的命根子隻有不到半寸,李淳看著還在晃動的劍,嚇得臉色煞白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宋歆輕蔑地看了他一眼,又走到發呆的家奴麵前,盯著他一笑,突然出手,眾人還沒看清他的動作,宋歆手中就多了一塊牌子,這是剛才被家奴奪走的相府出入憑證。
“什麼狗東西,這也是你能搶的?”
家奴嚇得後退了一步,宋歆的眼神已經要殺人了,“你...你想怎......”話還沒說完,他的喉嚨就被宋歆一把捏住,瞬間漲紅了臉。
“我已告訴你我是誰了,你卻還要屢屢相難。我看你的主子平日裡也沒怎麼管教過你。”說完宋歆的手一甩,那個方臉家奴直接被拋出三丈多遠,摔暈過去。
“宋歆!你敢在這裡行凶。”鄭越指著宋歆罵道。
“你再廢話,和他們一樣。”宋歆冷冷回了一句。
劉糜幾人臉色一白,他們知道宋歆是在屍山血海裡滾過的人,真惹惱了他,自己怕是占不到便宜。但看到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,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,頓覺麵子上有點掛不住。他把心一橫,從腰間唰一聲抽出長劍,“宋歆,敢對我們不敬,我今天就在這裡斬殺了你!”
鄭越和幾個公子也紛紛拔劍,他們不信宋歆再厲害,還能打得過他們這麼多人?
這時候,傳來一個聲音道:“劉糜,你要不連我一塊殺了!?”
劉糜大怒,扭頭就要喝罵,可瞬間就像是石化了一樣。
說話之人,竟然是夏侯充。他聽見動靜出來查看,正好看見劉糜對宋歆拔劍。
“夏侯...夏侯公子...”劉糜立即恭敬起來。
幾個家奴也嚇得趕緊跪在地上,哆嗦著不敢說話。
夏侯充沒理會他們,走到宋歆麵前,躬身一禮道:“宋兄,讓你受委屈了。今年的詩會乃是我夏侯家主辦,家奴沒有規矩,還望見諒。”
宋歆道:“夏侯兄客氣了,宋歆失手傷了兄台家仆,改日一定登門請罪。”
夏侯充看著幾個家奴,嚴肅說道:“你們侮辱賓客,敗壞家風,今日詩會結束,自己回家領杖責三十。”接著他又對劉糜說道:“劉公子,你怎麼又來了,去年的詩會你片紙未交,丟人的還不夠麼?”
劉糜臉色一白,連忙收起劍說道:“夏侯公子...我隻是和宋兄說笑...夏侯兄,劉糜言語失當,請恕罪。”他隻對夏侯充道歉,卻不願意對宋歆低頭。
“是不是說笑,我看的清清楚楚。今日的詩會不歡迎你,劉公子請你回吧。宋兄,隨我進去。”說完他拉著宋歆就往裡麵走。
劉糜麵如死灰,在詩會外麵被主人趕走,幾天之後他就會成為整個許都公子們的笑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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