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通哈哈一笑道:“賢弟,還不快喝了?”
許褚說道:“哈哈,對啊,小姑娘,你怎麼不給本將軍倒酒,隻給你的宋公子一個人倒酒啊?”
飛蓬因為魏通和許褚幫助過宋歆,心中對二人也是頗有好感,忙給他們也倒滿了一杯,她就坐在這裡,幫宋歆、魏通和許褚三人倒酒,也不想走了。
魏諷遠遠看到,臉色一沉。吩咐身邊侍候的人道:“去讓那個姑娘來,給這邊斟酒。”
那個侍從走過來對飛蓬說道:“那邊的大人請衛姑娘過去斟酒。”
飛蓬一看,竟然是方才欺負宋歆的那幾個人,看見他們身邊已經有了人侍候。她搖搖頭倔強地說道:“那邊不是有人侍候了嗎?”
“那位大人點名要姑娘你去。”侍從一臉的無奈說道。
飛蓬知道自己無法拒絕,因為這裡隨便一個人都是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的。
魏通見她猶豫,就說道:“飛蓬姑娘去吧,在這宴會上,他們不會亂來。”
宋歆這時候問道:“魏大哥,這個魏諷不知為什麼,好像很討厭我,我自覺沒有招惹過他啊。”
魏通冷笑一聲道:“你看見了嗎,他身邊那個少年。”
宋歆點點頭,“嗯,那是他兒子吧。”
魏通說道:“本來你這個侍從的位置,是那個小子的。不過丞相考察過後,覺得他沒什麼出眾之處,就讓你替了他。你明白這個老兒為什麼恨你了吧。”
“原來如此啊,這對父子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心胸豁達之輩。”
許褚一邊說道:“哼,我也不知道為何鐘繇要舉薦這個人,此人就會誇誇其談,並無什麼真才實學。”
宋歆看著飛蓬不情願地走到了魏諷父子麵前,為他們倒滿一杯酒,欠了欠身子要離開時,魏諷的兒子看準魏通和許褚起身去向彆人敬酒,宋歆身邊無人。突然把酒杯一推,酒水就潑灑在地上。
“你就是這樣給賓客斟酒的嗎?”魏諷壓著聲音喝道。
魏諷的兒子用略帶著稚氣的聲音道:“你這個賤婢,你不但拿劣酒敷衍我,還打翻了我的酒杯,這是要趕我父子離開嗎?”
飛蓬條件反射般地慌忙跪下,“飛蓬笨拙,還請大人息怒。”這個時候打翻賓客的酒杯,就相當於是逐客,十分的不禮貌。
魏諷的兒子說道:“哼。你去把宋歆麵前的酒拿來給我,然後在這裡伺候我,我就饒恕你的無禮。”
飛蓬身子一震,這酒杯明明不是她打翻的,而宋歆的酒是夏侯惇給的。可是自己一個歌姬,又敢說什麼。
魏諷看她不動,說道:“你都聽見我兒的話了?還不快去?”
“是...飛蓬這就去。”
飛蓬雙眼微紅,走回宋歆的桌邊,將事情說了。宋歆冷冷地看著魏諷父子,他們也以挑釁的目光看過來。
“一壺酒而已,我親自送過去。”宋歆站起身子,拿起自己的酒壺和飛蓬來到魏諷的桌前。
“魏大人,聽說你想要我的酒?”
魏諷的兒子說道:“你這個無禮的東西,和我父說話,為何不行禮?”
宋歆看著這個唇邊隻有稀疏絨毛的小子,笑道:“敢問公子尊姓大名?”
“魏遷。”
“哦,原來是魏遷公子,失敬了。聽說公子想要在下的酒?”
“嗯,本公子的酒太劣,酒杯還被這個蠢婢弄臟了。”
“好,公子不嫌棄這是庶人飲過的酒,也不在意這是庶人用過的酒杯,足見公子胸襟了。”宋歆笑了笑,把酒杯放在了魏遷麵前,又從飛蓬手中接過酒壺,親自給他們父子又倒了一杯酒。
“二位請吧。”
誰知魏遷隻是一聲冷笑,舉杯還未放在嘴邊,突然就把酒潑在了宋歆身上。
“公子這是何意?”宋歆壓著火氣,低聲問道。
“你的酒杯,嘖嘖,太臭了。去給本公子換一個乾淨的來,還有,讓這個歌姬留下服侍我。”魏遷將酒杯扔在了宋歆腳下,指著宋歆身後臉色發白的飛蓬說道。
身旁的賓客看到宋歆陰沉著臉,又看看魏諷父子,就往一邊避了避。這個魏諷因為得到鐘繇的舉薦,這段時間也是出了不少風頭,把很多人都不放在眼中。
“怎麼,你還不滿麼?”魏遷冷聲道。
“哢吧!”輕輕一聲,宋歆手中的青銅酒壺被他捏出了幾個指頭印。
魏諷父子頓時神色緊張,“你想怎樣,這可是高安鄉侯的府上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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