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羊衜,既然你不服氣,那咱們就賭一賭。我新近收了一個俠客,你敢不敢與他比比,輸了就跪下磕頭,然後滾蛋。怎麼樣,你敢不敢?”
宋歆一怔,這家夥今天還真的是有備而來。在辟雍之內,公子帶隨從和門客也不罕見,羊衜等人也沒有覺得意外。
“門客?”羊衜一怔,隨即大笑起來,“原來如此,收了個門客,就想要借彆人的力量找回臉麵嗎?”
“哈哈哈,令狐華,你自己本事不濟,就知道依靠彆人!?”眾人的笑聲中,令狐華臉色一白,“那又怎樣?難道將軍要自己上陣拚殺嗎?還不是坐鎮後方運籌帷幄!”
宋歆和張休陽噗嗤一笑,覺得這人還真是有點幼稚,把同學打架類比成指揮軍隊。
令狐華話音方落,他身後人群中走出一個人來,這人長著一張白的發青的方闊臉盤,隻有六尺多高,在人群中一點都不起眼。但是他身材粗壯,手臂和雙腿都比身旁那些公子粗壯了一圈。眾人見到這樣奇怪的人,都覺得新鮮。
宋歆看到他,卻微微皺起了眉頭,這人臉色實在有些怪,就像是在冰窖裡凍了幾個時辰,臉色還沒恢複的樣子,而且他的四肢也異常的粗壯了。
令狐華看到羊衜皺眉,以為他是怕了,仰著頭問道:“怎麼樣,你敢不敢?”
羊衜把臉一沉,對這個漢子喝問道:“你要比什麼?”
矮壯漢子看似全然不懼羊衜的出身背景,走上前一步道:“刀槍拳術,角抵射箭,隨你。”他的聲音聽起來嗡嗡的,仿佛對著一個水缸裡麵說話似的。
宋歆眉頭皺的更甚,這人說話的神態也很怪異。尋常人講話,嘴巴張合的時候,會不由自主牽動臉上肌肉,而這個人倆上的肉幾乎是凝固的,就像打了滿臉的玻尿酸,肌肉僵硬。宋歆暗暗探查過他,的確是個活人,身上也沒有發現死氣或者是屍氣。可是給人的感覺又不像個活人。
“小玉,你看出這是什麼了嗎?”
“沒有,他不是行屍,也不像是傀儡,真奇怪啊...我們先看看他有什麼過人之處,再想對策。”小玉一直注意著這人,也沒發現他身上怪異的原因。
令狐華嘿嘿一笑:“怎麼,羊衜,不敢接麼?容易,你們一起跪下磕頭就行。”
羊衜哪受得了這般羞辱,“好,那就空手搏鬥,一局定輸贏。”
方臉漢子麵無表情說道:“好。”
眾人離開時,正巧張休陽來到酒館,宋歆急忙招呼他過來,簡單將事情說了。張休陽也狐疑地看向令狐華的門客,但是他也看不出什麼端倪。
眾人來到朱家鎮外一片坡地上,分作兩撥站好,留出一片空地。方臉漢子走到空地中央看著羊衜說道:“公子,來吧,你先請。”
羊衜走到他麵前,拱了拱手。
那方臉漢子拱手的同時,突然出手,一拳砸向羊衜麵門。他的招數看起來普通至極,就像是個從沒練過武藝的人,渾身都是破綻。
羊衜大驚,尋常比試都要見禮,這人竟然趁著施禮突施暗算,他罵了一聲。抬手向左一撥,就撥開了對方拳頭,接著左拳砰的一聲打在方臉漢子的臉頰上。
一拳得手,羊衜身後的公子們齊聲喝彩起來。而令狐華卻狠狠地啐了一口,“彆高興得太早了!”
方臉漢子被打的後退幾步,捂著臉頰扭動著脖子嘎嘎作響。
羊衜冷冷看著他罵了一聲:“卑鄙!”
令狐華也不示弱,嗬嗬笑道:“羊衜,他本就是個小人,談什麼卑鄙不卑鄙的。”
方臉漢子雖然挨了一拳,卻沒有感覺疼痛。又一次衝過來,揮動著大擺拳,樣子難看至極。羊衜看準他中門的破綻,抬腳“啪”一聲踢在他的下巴上,直接將這個漢子仰麵踢翻。
清脆響聲傳來,眾人大聲歡呼,還嘲諷著對麵的令狐華。可令狐華卻一臉玩味笑意,一副一切都儘在掌握的樣子。
“哼,令狐華,你這個門客也不過如此。”羊衜冷笑一聲。
令狐華大笑一聲道:“羊衜你急什麼,好戲還在後麵。”接著他看向方臉漢子,“還不快起來!”
眾人一陣驚訝,方臉漢子再次站了起來,用甕甕的聲音說道:“羊公子好身手,我讓你一拳一腳,接下來,我可不會再相讓了。”
宋歆和張休陽在後麵看著,同時皺起了眉頭,張休陽摸著下巴低聲說道:“這人有點怪呀,他怎麼不怕挨揍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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