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話還沒說完,就感覺手腕傳來一陣酸麻,隻見黎寒蘇一個反手就掙脫,還順勢反扣住了他的手腕。這些都是宋玉教給她的小技巧,閒來無事她就會纏著宋玉教她。
黎寒蘇一推鄭平,居然把他推得向後退了幾步。
鄭平頓時覺得顏麵掃地,恨不得拔劍將黎寒蘇給殺了。
魏遷見到這一幕,也暗暗吃驚,沒想到宋歆這個女婢還有點身手,急忙擋在鄭平麵前,“你個賤婢,敢在辟雍對公子們動手!”
“誰讓他辱罵我家公子。”黎寒蘇也毫不示弱反擊回去。
魏遷冷笑一聲,“好個不知規矩的賤婢。”
接著他轉身對眾公子說道:“諸位都看見了,宋歆就是這樣調教家奴的,你們看看這一個個跋扈的樣子!”
鄭平捏著手腕忙說道:“對!有這般的賤婢,就有這般的主人!”
公子們早就忍不住了,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,“打她!”
見他們高聲叫著要圍過來,黎寒蘇頓時覺得不妙,轉身就想要逃。魏遷大喝一聲“彆讓她逃了!”,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袖。黎寒蘇畢竟是個女流,力氣比他們小,腳下一慢,居然沒能逃出去。
一群氣憤的少年霎時間圍上來,將黎寒蘇手臂控製住,就像是押著犯人一樣,給摁在地上。
黎寒蘇臉上卻沒有一絲畏懼,瞪著鄭平和魏遷這兩個人,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們兩個耳光,無奈身子被摁住動彈不得。
鄭平看著黎寒蘇憤怒的眼神,得意喊了一聲,“大家一起上!打這個賤婢!”
眾人如同被點燃的火藥,拳頭如同雨點般地落在了黎寒蘇的身子上。她雖然不像是千金小姐那麼柔弱,身體還算結實,可是也受不了這麼多拳腳。
不一會,黎寒蘇被打的鼻青臉腫,口鼻出血,滾在地上痛苦地呻吟。眼神中的倔強和憤怒卻比之前更甚了數倍。
魏遷見她居然還不屈服,心中更加惱恨。
這時候鄭平悄悄在他耳邊說道:“不如把這賤婢拖出去,掛在拴馬樁上!”
魏遷想了想還覺得不夠解恨,又說道:“扒了她的衣服,再給她塗上墨汁。”
黎寒蘇身子猛然一抖,可因為傷重已經爬不起來。
公子們聽見魏遷這個建議,居然不約而同露出狡黠笑容。這時候不知道誰喊了一句“動手!”。眾人一擁而上,不顧黎寒蘇的慘叫哭鬨,將她強行摁在桌上,幾個人扒了她的衣服,眾人看見這白皙嬌嫩的身子,都不由獰笑起來。
魏遷獰笑著取來墨汁,直接潑在她身上。
眾人七手八腳一陣塗抹後,將渾身黑墨的黎寒蘇拖到論經堂之外。魏遷親自上前揪住她的頭發,捆在拴馬的鐵環上。
黎寒蘇渾身被塗了黑墨,雙臂抱著胸口,想要蹲下,卻又扯到了頭發,隻能以一種半蹲的難受姿勢站著。
羞辱和疼痛讓她羞的想要低下頭,可是頭發被扯著,又低不下去,她隻好閉上眼睛。
門口的吵鬨聲音吸引了許多人駐足觀看,他們圍著黎寒蘇指指點點,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。即使有人心中同情,但又忌憚這些小祖宗們背後的勢力,不敢出來相助。
魏遷看見黎寒蘇這個樣子,感覺暢快非凡,大笑道:“哈哈哈,大家看好了,這就是宋歆那個狗奴才的小母狗!他主子毒害曹公子,居然還有臉上來!我們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訓她!”
他的話如同一把紮心的利刃,黎寒蘇心如死灰,這般身心羞辱,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又怎麼能受得了?
她不敢看,因為各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,讓他羞憤難忍,隻覺得眼前一片黑暗。自己今後出門,也會讓宋歆難堪。
想到這裡,她心如死灰,身子慢慢坐了下來,仿佛頭發撕扯帶來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。魏遷走過來捏住她的下巴說道:“諸位看看,就是她受宋歆指使,給曹衝公子下毒。”
眾人聽了,都吃了一驚,最近辟雍之內傳說有人給曹衝下毒,這一來,無論是不明真相的公子還是他們的仆從,都是滿腔的怒火。
不知道是誰一聲爆喝,“砸死她!”像是點燃了火藥桶。
這就像是一個信號,無數的石塊泥巴砸向黎寒蘇,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。一顆石頭砰一聲砸中她的額頭,頓時血流如注,黎寒蘇羞怒攻心,登時暈厥過去。
宋歆走上來時,聽見論經堂外麵一陣吵鬨。好奇走過去一看,頓時大吃一驚!隻見一個渾身黑墨,滿頭是血的女人,頭發被捆著昏倒在拴馬樁前麵。
“黎寒蘇!?”宋歆驚呼了一聲。
這時候有人聽見驚呼,注意到了宋歆。
有人喊了一聲:“宋歆來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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