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!”魏諷看見母親突然暈倒,大叫了一聲撲了過去。
田晴兒也沒想到魏老太太居然暈了,隻見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,呼吸也急促起來。
“快!宋歆,這是怎麼回事!?”魏諷急忙大叫,卻似乎忘了剛才他們是如何對待宋歆的。“我阿娘怎麼了?”
“我怎麼知道。”宋歆冷冷看了一眼,這銳金印原本要在魏老太太體內存留三日,除儘其體內積屍氣才會消散。如今突然去了一道,她被邪氣衝腦,加上剛才的暴怒這才暈了過去。不過還有兩道金針在,她還暫時死不了。
“你怎麼知道!?”田晴兒大怒,“一定是你氣惱了叔祖母,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,我定和你沒完!”
宋歆盯著她,戲謔一笑道:“哦?你如何和我沒完?嘖嘖,難道是要來我家做女婢?我可看不上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。”
田晴兒臉色一白,“你!”
陳康喝道:“你敢羞辱我的愛妾!”他忍著疼痛,用另一隻手拔出了牆壁掛的劍,大聲威脅。可是這長劍剛剛出鞘,就被一塊飛石給打成了兩截。
陳康看著地上半截斷劍發愣,耳邊聽到宋歆冰冷的聲音。
“你還想再斷一隻手臂麼?”
“你!?”陳康大驚,宋歆的嘴巴分明就沒動,彆人也沒有聽到他說話,自己怎麼會聽到呢?
可這句話讓陳康不由發抖,腳步也慢慢後退。
宋歆走到門口,對著聚集的家丁冷喝道:“滾開!”
魏諷突然道:“你等等!先彆走!”
“魏大人還有何指教?”宋歆戲謔一笑。
“我阿娘是不是你做的手腳?”
“大人,話可不能亂講啊。”宋歆轉過身,盯著魏諷和田晴兒等人,一字一句說道:“我剛才治好了她,你家老太太分明醒來了。而你不解釋魏遷的真正死因,反而任由這個蛇蠍心腸恩將仇報的女人挑撥,害得她氣血攻心,這可是你魏大人之過呀,反要回頭來怪我?”
“宋歆,你休要危言聳聽嚇唬人!”田晴兒怒道,接著看向魏諷,“叔父,彆信他的,他就是有些角抵和劍術的本事,根本算不得厲害!我們一定不要讓他走了,萬一叔祖母有個三長兩短的,那可怎麼辦呀!”
“田晴兒,當年你和你爹夥同三聖教,將我關進大獄。你們受了懲處,不但不知悔改,幾天前還當街打了我的阿姊。今天你又利用這老婆子不知實情,來興風作浪,搬弄是非。”
此言一出,田晴兒臉色巨變,這些事他都沒有敢和魏諷說過。本以為自己撒潑一番,就能堵住宋歆的嘴,卻沒想到他還是給抖了出來。
“他說的可是真的?”魏諷看向田晴兒,嚴肅問道,要知道三聖教的文顯可是害死魏遷的主謀啊。
田晴兒一臉委屈,眼淚汪汪說道:“叔父,你不要聽他的讒言,我...我哪有,我根本不認識什麼三聖教啊。而且...而且我爹還是親自抓捕了三聖教的一個拐賣婦孺的護法,不信叔父可以去打聽。”
陳康大聲說道:“對,叔父,你可彆信這個小子,他這是信口雌黃,栽贓陷害晴兒!”
宋歆看著他冷冷一笑,“陳康,你這個小妾和你同房的第一晚,你就沒發現什麼嗎?”
陳康和田晴兒幾乎同時頭皮一麻,他們當然明白宋歆說的是什麼,田晴兒並非完璧之身。隻是因為此時的人並不像後來明清時期那樣看重貞操,所以陳康也就沒在意。
“你什麼意思!?”陳康臉色發白。
田晴兒自然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,他曾經和那個護法有過魚水之歡。可這件事宋歆是怎麼知道的?但是她絕對不會讓宋歆把話說出來。
田晴兒噗通一聲跪下,抓起剛才地上半截斷劍,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。對著宋歆怒吼道:“你再敢出言侮辱,搬弄是非,我就自殺!”
宋歆覺得可笑,現在的情況,根本不用自己再多說什麼了,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,就等他在陳康心中發芽吧。
“晴兒,彆,彆衝動!我們不信他的,我們這就趕他走!”
魏諷臉色嚴肅說道:“把劍放下!”
“叔父,我...”田晴兒滿臉是淚,抽泣著說道:“宋歆不但害了表哥,還想要害我名聲,我不想活了!”
魏諷被今天的事弄的頭腦發脹,精疲力儘地說道:“宋歆,你走吧。送客!”
宋歆也沒說話,拱拱手轉身出去了。
他走後,田晴兒的手一鬆,斷劍掉在地上,她這才察覺自己已經渾身濕透了。
走在回家路上時,小玉傳音過來氣鼓鼓地罵道:“哼,這家子都是什麼東西!特彆是那個老東西,氣死我了,忘恩負義!”
宋歆一臉戲謔笑著:“遲早他們還要出事,中了積屍氣,氣運不損失才奇怪哩。嗬嗬,讓他們自求多福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