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,還我女兒!!」魏宜彤見到女兒被奪走,頓時方寸大亂,像發狂的母獅子一般撲了過去,阿薑和飛蓬也抓過車上的短刀,拔出來準被拚命。
可是,魏宜彤這一下亂了方寸,卻被一名凶徒看準了機會,突然衝出來將她攔腰抱住。
其餘賊人看準機會,衝向了阿薑和飛蓬。她們看見魏夫人遇險,一麵持刀在拚命反抗,一邊呼喚著宋歆和魏通的名字。隻是她們的抵抗在賊人眼中根本就是弱不禁風,就連略懂劍術的魏宜彤也不是對手,更何況她們。很快,兩人幾下就被幾個賊人抓住,扛在了肩上。
魏宜彤看到她們居然都被擒住,大聲呼喊著,可是路過的人卻都遠遠看著,沒有一個願意出來援手的。
看到這裡人情如此冷漠,魏宜彤心涼了半截。
「哈哈,兄弟們,不如我們立即帶他們去旁邊的林子裡,就地正法了如何?」凶徒們抱著幾個女子,大聲說道,肆無忌憚,毫不顧忌這是光天化日之下。
「好!」他的建議馬上得到了同夥的呼應。
他們心急火燎地扛著幾個女人,就往林地裡麵走。
一路上女人的哭喊,引來不少目光,可是看到凶徒的眼神後,卻都嚇得縮了回去。
凶徒們剛走了幾步,突然不知何處射來一支箭,命中一名徒眾的右眼。那人慘叫一聲捂著右眼栽倒,肩上扛著的魏姝被狠狠摔在地上。
接著,一道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,一個年紀不到二十,麵容清秀的年輕人從林中衝了出來。這個青年長了一張漂亮的鵝蛋臉,皮膚細嫩,臉上沾了不少塵土,帶著些許疲態。
他一身胡人的衣裝,身後背著一個包袱,顯然是連續趕了幾天的路。
「你們這些強盜,光天化日就敢行凶!」這人怒喝一聲,聲音卻有些尖細。
凶徒們一愣,又見地上的同夥倒地不知死活,他們憤怒地將幾個女人扔下,沒有半句廢話,直接拔刀圍了過去。
這名公子也不示弱,拔出腰間環首刀和他們叮叮當當地打在了一處。
這個年輕人的身手不錯,隻是因為趕路有些疲憊。他拚力砍傷了兩個凶徒。剩下的幾個惡徒被他嚇住,一時竟然不敢上前,隻是圍著他。
「小子,你可知道我們是誰?」
「呸!我管你們是誰,你們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,都該死!」
這時一個凶徒碰了碰旁邊的同夥,低聲說道:「好像是個雌鳥。」
「什麼?」同夥一聽,盯著青年的臉上看了半晌,突然笑道:「哈哈哈,原來又是一個小美人兒啊!兄弟們不用懼怕,一起上,活捉了她,把她剝光了衣服,弟兄們一個一個上!」
魏宜彤本來見到這個青年身手不凡,心中有了些希望。可是一聽這個俠士竟然也是個女人,這點希望又破滅了,她緊緊將女兒摟在懷中。
阿薑也緊緊靠在魏宜彤身邊,驚恐地看著那夥賊人。可是飛蓬的眼睛卻一直在這人身上,似乎覺得她有些熟悉。
「阿娘,我們逃吧。」魏姝說道。
魏宜彤道:「阿薑,你們快走,去找我夫君他們。」
阿薑說道:「夫人,我走不了了。」這時候魏宜彤才看到阿薑的右腳在落地時崴了,此時已經高高腫起。
「夫人,我去!」飛蓬低聲說道。
魏宜彤道:「好,彆讓他們發現你了。」
就在這時,被凶徒圍著的年輕俠士厲聲嗬斥道:「呸,你們大白天劫掠,就該殺!」
趁著凶徒的注意力被吸引,飛蓬悄悄爬著到了車子後麵,然後朝著宋歆和魏通走的方向跑去。
「大哥,有個女人跑了!」一名凶
徒發現了動靜,立即喊道。
「你去追,剩下的將她拿下,活捉回去,好生拷問!」說完,一名凶徒就追著飛蓬而去。剩下的凶徒取出繩索,想要伺機捉人。
年輕俠士神色鎮定,目光淩厲地盯著他們,心中暗暗打算,要把這個領頭的率先殺死。
她身子一動,手中的刀直指惡徒首領。誰知那凶徒首領身手不差,急忙躲避,卻還是慢了一拍。手臂給長劍割了個口子,頓時鮮血直流。可是首領身邊一名凶徒看準了機會,拋出繩索,將俠士的脖子給套上了。
年輕俠士眼中隻有這個領頭的,儘管脖子給套上,卻還是拚命揮劍。那扔出繩索的凶徒猛然一個拉扯,俠士腳下一滑,向後仰著栽倒下去。
那個拿著繩索的徒眾見對方倒下,頓時大喜,嚎叫著將她在地上拖了幾丈遠,女人才終於割斷了繩索。可是還沒等站起來,她就被幾個男人給摁住了。
她不斷地掙紮、踢打,可是無奈幾個男人力氣太大,最後終於沒了力氣。隻能喘著粗氣,憤怒不甘地盯著這些凶徒。
「嘿嘿,你這個小野雀,還真有兩下子。還敢來管我們的閒事。不過,你傷了本大爺,今天我可饒不了你。一定要將你帶回去,好好懲戒。」惡徒首領說著,從地上女人的衣袖上撕了一塊布,把傷口裹上,同時露出一道陰冷的笑容。
他捂著手臂走到女人麵前,嘿嘿笑著。
飛蓬這邊,一名凶徒在身後緊追不舍,「嘿嘿,小美人,你彆跑呀,彆跑呀。」
雖然路上也有人,可是看見了卻都沒有上來幫忙的。飛蓬拚命奔跑,可是身後的惡徒還是越來越近了。
突然,她的視野中出現了兩匹馬,馬上的人都是她熟悉的身影。
「公子,救命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