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能抿嘴進入下一話題:“你們既然是第一次參加團戰,肯定有很多規矩都不清楚。雖然主神想儘方法讓我們相互廝殺,但沒有人是傻子。團戰中,除非一方有把握以最小的代價徹底擊潰另一方,甚至直接團滅,否則大部分團隊都會選擇和平共處。
“如果覺得自己更強,就悍然出手,即使贏了,大概率也會元氣大傷。例如你們的隊伍中,應該是出了一位超級強者,對吧?”
他故意拋出自己的判斷試探對方。果不其然,之前一直毫無反應的黑人,頭部微微後傾,做出了一個閃躲的動作。
這個動作,立刻讓尼克心中大喜。不過,他還是維持著和善的過來人姿態,繼續著自己的講解:“如果咱們雙方開戰,你們的強者能乾掉幾個資深者?兩個?三個?最多也就一到兩個b級支線劇情。但其他人大概率會被我們消滅,他和幸存者還要承受負分的懲罰。最關鍵的是,你們的團隊分工與戰力搭配,也都沒了,等於整支團隊都廢了。這樣的戰鬥,就算贏了,也是賠本買賣,對吧?”
見對方似思索又似認同地緩緩點頭,他溫和地笑道:“所以,彆被主神一開始的說法嚇到了,團戰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。大部分時候,我們都是能夠和平共處的。”
“當然,我知道你的顧慮:雙方的任務是衝突的,要怎麼維持和平呢?”見對方一副用心聆聽的樣子,他很滿意地解釋道,“之前的人們探索出了一套很有效的方法:損失較小的一方主動放棄任務,另一方則交出適當數量的新人作為補償。此外,雙方還可以交換其他輪回片或輪回小隊的情報,這些情報也可以進行折價計算。此外,雙方互相交換用不上的新人,這可是團戰最重要的組成部分。”
說完,他故意猶豫了片刻,才勉強地說道:“當然了,這種交易,很難完全等價,肯定會有一方吃虧。這種時候,慣例就是弱勢一方吃虧……你知道怎麼判斷雙方的實力對比吧?”
黑人點了點頭:“先進入輪回片的一方更弱。”
這話說得很直接,讓尼克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。他還是狀若無意地說道:“就是這樣。所以說你們真的很幸運,因為有一個強者,大幅拉高了你們的整體評分,以至於竟然能超過我們這種老牌強隊。但規矩就是規矩,我也不會因為你們是新手,就欺瞞你們。如果你們同意和平共處的話,這次交易,我們會多讓一些利,怎麼樣?”
黑人思索了一陣子,並沒有點頭同意:“我需要先問過隊長的意見。”
這是應有之義,尼克也自無不可。
但他還是善意地提醒道:“記得告訴你們隊長,這次輪回片可是20人頂級難度的。這種難度的片子,彆說我們這種老隊伍了,我們接觸過的五支隊伍,還有他們接觸過的隊伍,都從來沒經曆過。
“知道為什麼嗎?因為經曆過的隊伍,全都團滅了,根本活不到開啟團戰。
“這個難度的輪回片,boss會有多恐怖,誰都說不準。如果他自視甚高,幻想著做唯一贏家,那他一定會後悔的。”
點了點頭後,黑人踉蹌了一下,直接摔倒在地,身後的沃爾特也絲毫沒有過去攙扶的意思。
尼克走上前,用力扶起茫然中帶著恐慌的新人,溫言安撫起來。
……
十公裡外的郊野,楚軒看向鄭吒:“剛才的內容,都聽到了吧?”
“豈止是聽到?看得比電影都清楚!”鄭吒氣得雙拳發出一陣關節響聲,“交換新人?虧他說得出口!”
鄭吒發了好一通脾氣,把那邊不明就裡的新人們嚇得夠嗆後,才發現楚軒早已一言不發了。
“你說商量,商量什麼?”
楚軒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:“沒什麼要商量的,隻是詐他們一下,坐實我們是一個強者帶領的弱隊。”
鄭吒想了想,也明白了他的打算:如果能給對方造成這一錯覺,一旦開戰,除了鄭吒這邊壓力山大之外,其他隊友的壓力都會大幅減輕,完全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。
但他轉念一想,眉頭又皺了起來:“你不會打算和他們交換新人吧?”
楚軒直接搖頭:“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,這種事情,你不點頭,我不會越俎代庖。”
說完,又對所有資深者講解起對方的情況:“這個隊長腰間的是日本刀,他有一定的戰鬥技巧,但具體能力暫時不明。
“跟著他的金發白人,對隊長的指令毫不在意,說明他底氣十足。這個人,大概率是他們排名前三的主要戰力。具體能力不明,但從他的站姿與走姿來看,他絕非精通武技或格鬥之人;從肌肉量來看,他也不是鄭吒那種以力破巧的類型。所以,他應該不是近戰人員。
“這個栗色頭發梳著小辮的男人,就是他們的精神力者。他的具體情況,回頭由詹嵐負責分析講解。
“這個負責看管新人的女性,四肢很發達,而且背後有一把長劍。仔細看她的手,上麵的老繭比他們隊長的都多。毫無疑問,她是這支隊伍的近戰人員之一。
“這個女人,之前一直站在那個隊長身旁,而且很聽從隊長的命令。從她的外形和狀態就能看出來,她一定是一位遠程的施法者,而且大概率是戰鬥人員。如果是齊騰一這樣的輔助者,是不會在危險之中脫離隊伍,跟著隊長離開的,除非她有很強的治療能力。但她並未嘗試治療精神力者,所以,基本可以確定,她是這支隊伍中的法係遠程戰鬥員。
“這個光頭的男人,一直主動站在兩支隊伍中間的位置,這說明,他對自己的防禦能力和對危險的感知能力很有自信。
“這個黑人,之前一直躲在樹裡,這個舉動很有趣。明明是精神力者的較量,他卻在毫無作用的情況下,主動隱藏自身。這說明一來,他本身不是戰鬥人員,至少不是正麵戰鬥的類型;二來,他要麼是有性格缺陷或心理陰影,過度謹慎了,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團隊沒有信心,至少不相信團隊遭遇危險時,會優先保護他。所以,他和那個金發男性一樣,都有可能成為這支隊伍的不穩定因素。”
就在眾人以為他分析完之時,他又繼續說道:“還有一個人必須要警惕,新人隊伍中的那個棕色皮膚的拉丁裔女性。仔細觀察就會發現,她的麵部表情呆滯,和其他人截然不同;另外,那些新人雖然坐在一起,但明顯還是在和她保持著疏遠的距離。
“有兩種可能:第一,這個新人惹怒了某個資深者,遭到了懲罰。其他新人擔心惹火燒身,自然會下意識遠離她。
“第二就是,她是一名有著特殊能力的資深者,但卻穿著和新人們類似的衣服,還躲在新人堆裡。由此可以推斷,她極有可能是這支隊伍的殺手鐧。
“如果後麵開戰的話,零點,你要在第一時間處理掉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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