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怎麼能這麼坑自己人?
大賢者的眼睛裡寫滿了這句話。
阿勒克塞突然覺得,他會走到今天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,也是可以理解的……雖然他臉皮也挺厚,心思也挺狠,但,絕對沒有這位斯卡雷特王儲這麼的無恥狠辣!
真正的贏家如果都得是這種水準……然後他想起了自己那個更蠢的父親,突然悲從中來,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反正今天這架輸贏都不需要計較,他還留在這裡受什麼刺激!
他乾嘛要聽那些沒必要知道的話呢?
“又沒什麼關係。”雷蒙德撇了下嘴,“不趁這個時候試探一下那些藤蔓的底線範圍,以後怎麼辦?”
月族走了呢?
用斯卡雷特戰士的命去送嗎?
他怎麼也得判斷出如何對付這些藤蔓,才能在以後的對抗中獲得先機。
“反正現在也沒有意義了。”雷蒙德雙手搭在小窗台上,凝視著遠方的海岸,“比起虛無縹緲的征服陸地,特裡同似乎覺得,對付海裡的敵人更重要。
嗯?
不用擔心阿勒克塞,你看他多聰明,我話隻說一半,他就知道避嫌。
他,可不願意艾歐斯卡從他那裡獲得什麼情報。”
大賢者沒有理他,凝神觀察了一會兒,發現那位丹博羅王子的確把自己關得很牢,才小聲地發問:“海裡?什麼意思?
海裡怎麼可能有特裡同的敵人?
那風……那風到底讓特裡同發現了什麼?”
雷蒙德撇了撇嘴:“早就該死了,卻還要掙紮的廢物。”
不死族的營地裡,剛剛平靜下來的風,隱隱約約又要吹起。
迪特的騎士團沿著長堤巡視了幾個來回,也到了休息時間。
“雷霆,趁著還沒起風,先讓坐騎休整半小時吧!”‘隨塵’觀察了一下迪特他們的狀態,喊住了還想撒歡的‘戰域雷霆’。
“奇怪,希爾壓住的風,怎麼還會吹起來?”‘戰域雷霆’嘀咕了一聲,就放慢了速度,打算帶著騎士團繞過指揮台,去營地後的草坪休息。
然而,幾個騎士卻在指揮台邊勒住了韁繩。
“你們在乾嘛?”迪特的一個副團長大聲嗬斥,“趕緊跟上!”
然而,驅馬走到那幾個人附近的他也忍不住愣了一下……一位美麗的女士正赤腳坐在白雲邊上,慵懶的看著他們。
‘寸縷’回頭看了一眼,一臉燦爛的笑容,語氣卻十分不善:“我的活兒,可算來了。
再不來,老娘都要坐成觀海石猴了!”
“豬……吧?”‘老年散打王’一臉大仇得報的笑容,人倒是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,在雲台上活潑的蹦蹦跳跳。
‘雪雲峰’在沙發上動了動,將風鈴草的花盆放到了沙發邊界:“我準備好了,林德,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?
跟好路太……路畫羽哦~”
林德用力地點點頭,看了眼表情平靜的坐在他身邊的‘路畫羽’……雖然簽完租賃合同,‘路畫羽’就問過要不要派人送他安全的回去巴西亞城,但林德自己主動留下來了。
既然已經打算和不死族合作,林德覺得自己至少要有點誠意……那以後才有將關係更進一步的機會!
‘路畫羽’看著他笑了笑,隨手塞給他一個小小的水球。
林德有點迷茫的看了看水球,又看了眼‘路畫羽’……水係的法術,不擔心被身後站著特裡同的月族壓製嗎?
但他也沒有思考的時間了……‘寸縷’和‘難風’已經手拉手的走下了白色雲台。
“誒誒?你們停在這裡,有什麼事兒嗎?”‘寸縷’柔若無骨的靠在‘難風’身上輕笑,唇邊的小渦似乎有蜜汁流淌,“這裡是禁區哦~
最好不太輕易停留呢!”
副團長的眼睛幾乎陷進了那對迷人的淺淺酒窩不可自拔,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迪特眉頭緊皺,撥轉馬頭準備把自己這個昏了頭的助手抓回來。
“敵襲!”‘難風’突然低喝一聲,手邊的圓盾瞬間切成了巨大的方盾,將他和‘寸縷’牢牢地掩住。
“什麼?”副團長隻覺得自己渾身一緊,就連人帶馬被一條鎖鏈捆了起來,直直地往後拉去。
然而他已經顧不得回頭看,眼睛發直地看著前方:
他的騎士們,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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