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眼觀看著兩兄弟日常操演,並感受了一番自己屬下精英弟子的雙層地澤二十四陣法,陸緯很滿意。
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半個月,這日清晨,他著一身勁服,正在後院舞劍,呂青突然急匆匆衝進來,還是第一次見其麵容上出現驚慌之意,並失禮的大喊叫停了陸緯:
“總管,不好了,堂主廳出事了!”
收劍歸鞘,陸緯眼光一撇,轉正身體走到場邊,平靜問道:“青叔彆急,堂主廳怎麼了?”
呂青望著周圍零零散散的幾名弟子,小心的捂嘴貼在總管大人耳邊:
“周河堂主被人刺殺了!”
本冷靜的麵色大變為驚駭,陸緯瞳孔一顫,但恢複的很快:“你立刻去通知朱家堂主和田虎堂主來共工堂,我這就去堂主廳!”
說完,他來不及披上外套,施展輕功飛快在總部內奔馳。
抵達堂主廳後,陸緯無視著跪在地上流淚弟子,直赴內堂,一眼望見倒在血泊裡、瞪大眼睛充滿難以置信、又已失去神采的周河。
“總管!”
幾名這幾年來一直陪在周河身邊的親信弟子跪著向陸緯靠近幾步,想說些什麼,卻被他伸手一止,語氣冰寒:
“你們先出去,任何人不得進來,我要親自查驗現場!”
一個時辰後,獲知消息的朱家、田虎聯手趕來,兩人心中過於震撼,已顧不上彼此的一些仇怨。
回到大澤山的堂主還是隻有他們兩個。
共工堂堂主廳門外此時聚集近百名弟子,這個消息過於重大,不知是誰泄露,傳揚的人儘皆知。
“兩位堂主,請隨我來!”
呂青施展權威驅開一條道路,帶著朱家、田虎剛進入正廳,就看見陸緯麵色冷峻的正在審問堂主廳守衛弟子:
“堂主他昨夜還高興的叫下麵端碗蓮子粥過去,早晨我再進來,就.嗚嗚”
被審問的弟子說著說著跪地大哭起來。
瞥見門口來人,陸緯揮手,讓晏申將這些弟子先押下去、看管起來。呂青懂事的一起跟著出去,反手關好大門、隻留三位主事人在裡麵。
“陸緯老弟,到底怎麼回事!”
朱家麵具保持著憤怒,待無關之人都離開了,聲音厲然。
田虎罕見的保持沉默,隻用視線盯著陸緯。
“你們自己看吧.”陸緯搖頭,帶著兩位堂主走進案發現場。他們看著白布裹下的人形與血跡,腳步明顯一滯,遠遠停了下來。
陸緯獨自上前,蹲下,揭開上半部分白布,森嚴的展示給朱、田看清後,又重新蓋上:“凶手是周堂主信任之人.”
“信任之人.”朱家、田虎從屍體表情中能看出周河死前的‘不敢相信’神色,下意識目光瞧向緩緩起身的陸緯,但隨即馬上排除了這種可能:
要論信任,陸小子是共工堂總管,肯定符合這個要求。
但他根本沒有必要殺周河,且不說共工堂現在其大權在握、高層管事俱是陸緯親信。從誰都知道再過兩個月他就會成為共工堂主這一點來說,陸緯也沒有任何要殺周河的動機!
“我記得,三年前,共工堂有一個人,也是被信任之人殺的.”
三人走出案發現場,重新回到大廳,朱家最後一個關上門,轉身後,他嚴肅說道。
“田仲.”田虎也記起來這件事。
“殺田仲的凶手,就是陸緯老弟追查的吧?”朱家提到田仲姓氏時,聲音低了些許。
“是”,陸緯緩緩點頭,眼睛裡微微失神,仿佛陷入回憶:“但田仲的死是個懸案,案發時我身份低微,並沒有第一時間見到現場,後來哪怕在共工堂內部徹查一遍,也是無果。”
“朱家堂主以為此案與田仲的死有牽扯?”田虎對那夜印象更深刻些,當時他與大哥田猛設計了魁隗堂醜聞,田仲也是參與者之一,卻突兀出了意外。
再後來,大哥也出了意外.
“確實相像,不是麼?”抬頭回應著田虎疑問,朱家習慣性踱步起來:“如果說田仲還有可能是被實力遠勝過他的殺手一擊致命.”
“可周河老哥從去年起就在閉關,陸緯老弟回來後想拜見他都沒有見到,又是何人能在深夜獲得周河老哥信任、帶著武器靠近他、並突然發難呢.”
“若是這凶手不是周河老哥信任的人,那能瞬殺他的存在,隻怕是俠魁,也絕做不到!”
“不錯。”田虎聽到這段分析,點頭同意。
“共工堂三年間,一名堂主、一名總管,都被暗殺,這要是同一人所為,或者同一個組織所為,那其必定對共工堂有著深仇大恨”
陸緯麵色肉眼可見的陰沉下來,他抬頭抱拳看著麵前兩人:“朱家堂主、田虎堂主,現在大澤山內隻有你們是陸某絕對可信之人,倘若凶手目的真是整個共工堂,那我極有可能是下一個目標.”
“周河堂主的那些親信弟子,我希望可以交給二位,來審訊調查。”
“至於共工堂內部,我會嚴厲過問!”
“陸緯老弟節哀,俠魁不在、其他三堂堂主不在,這是我們應儘之責!”
朱家、田虎抱拳接下,就此告退。
看著兩人身影離開,陸緯靜靜佇立了會兒,又一次來到案發現場。
在他注視中,地上白布忽然抽動一下.
然後,周河屍體,慢慢坐了起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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