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堂主生涯的幾件大事不難查出,魏咎、魏豹聽著麵麵相覷:
“這種人居然還能在農家掌握大權?”魏豹嘿嘿笑著:“誰擋在這個陸緯前麵誰就很快出事了,農家俠魁是傻瓜麼?凶手太一目了然了吧!”
他起身,一把掃開礙事的侍女們,親自貼在木牆小洞前,看向外麵:“讓我瞧瞧這樣野心勃勃的家夥實力如何!”
比劍台上,周市的蓄勢仍在繼續,他在等,等對手先攻後,再以自己壓迫已久的劍勢行以最迅猛反擊!
然而陸堂主更不急,反而笑眯眯就這麼看著他蓄勢。吞海劍斜豎著,一動不動。
一邊劍勢在不斷凝聚,另一邊劍氣在不斷擴張,兩人中最後沉不住氣的,還是周市!
他蓄勢是有極限,一旦達到極限後,就必須要輸出出去,無法再等到壓迫反擊機會。
毫無技巧、單純依靠劍勢刺出的一擊,在這小小比劍台上是沒有辦法躲避的,隻能硬抗。
上一場打魏豹時,周市就是這麼逼迫對方靈巧斷蛇劍與自己正麵交鋒獲勝的。
陸緯望著那向自己襲來的劍尖,橫起吞海劍,隻靠劍身寬闊輕輕一擋,隻聽鐺的一聲,在兩劍相碰的同時,劍氣四溢翻卷交橫。
但在兩種劍勢尚沒有分出勝負的時候,劍本身已分出勝負:場上異常哢嚓的一聲脆響,周文手中凡劍的劍尖竟然崩裂碎開!
它隻是很普通的製式長劍,劍尖是最鋒利的地方,也是最脆弱的地方。
在周市自己凝聚的劍勢與吞海劍的劍氣內外摧殘下,兩劍相交處無時無刻都在經受細小無形的氣浪攻擊.
陸緯眼眸染上一縷似笑非笑,右手橫劍向前一推,錚!周市手裡的劍徹底崩斷。
而後,吞海劍順勢揮向周市脖頸一寸處停下。
周市手上還握著的那一半斷劍鬆開,任由掉落在地,瞳孔中充滿難以置信:他怎麼也想不到,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輸掉。
明明劍勢未敗
“我輸.如果我手中的劍與伱一樣,我不會輸。”周市很不甘心。
“你連自己手中已有的劍都不能完美掌握、選擇了它無法承受的方式發起攻擊.”堂主大人耍著花劍收回劍鞘,轉身:
“蓄力到極限的劍勢更是連我最普通的劍氣都不能壓過,還有心思為失敗找借口?”
“你該下台了。”
周市落寞的準備如魏豹般也離開劍館,而就在他回到地麵後,一名侍女突然攔住了他:“我家主人想要邀請閣下赴後台一聊。”
“你家主人是?”周市心情沉重的跟在侍女背後,下樓梯走了許久,還是主動詢問著。
“閣下馬上就能見到。”侍女突然一停,向側麵一退,將一扇門的位置讓了出來:“請進。”
劍館的主人是誰在大梁城中是秘密又不算秘密:大家都知道它是魏國王室產業,但究竟具體是哪位公子管轄,這還真無人知曉。
推門踏入,周市望著自己上上一場贏下的魏豹,正麵對自己笑著。
而在他身前,一塊青銅劍架上,一把劍柄刻著飛鳥紋的長劍,劍身修長而淩厲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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擊敗周市後,很快又接連跳上來好幾位劍客,他們眼睛放光,並不是覺得陸緯好欺負,反而恰是因為覺得他太強,才要與其比劍。
一名實力高超的對手,對真正的劍客而言,可以稱得上是除了手中長劍以外的第二個‘情人’。
勝周市,堂主大人是反利用了對方最擅長的劍勢、摧毀其劍,目的就是要打擊他的信心。
而餘下的挑戰者,他一樣很用心:遊蝶劍法、楓林劍法、鯨飲劍法都施展了一遍,以劍上技巧將所有挑戰者打的心服口服。
成功獲得了長鋏劍後,沒再耽擱,陸堂主帶著子武離開了劍館。
“堂主大人想要收服周市所以才刻意侮辱他?”
子武看著陸緯把玩著手中長鋏劍,在四下無人注意的情況下,出聲發問。
“不錯,他實力不在你之下。”陸堂主點頭承認:“我折斷他的劍後,再以他心心念念的長鋏贈之,言語稍稍變通,想來周市不會拒絕。”
尚不知自己的目標已被人捷足先登,兩人回到一開始住下的客棧裡休息,次日午飯後,他們結伴再一次來到劍館。
但今日的劍館,出了些小波折,問題也不是很大,就是劍館被人給拆了而已
啪,一具屍體被丟出樓外,停留在嘖嘖稱奇的堂主大人腳邊。
“哼,就這麼點實力,也好意思自稱為‘劍館’!”
鬨事者聲音讓陸緯有些耳熟,他敢肯定自己曾在什麼地方聽過聲音主人的話語。
哐當,鬨事還在繼續,劍館的支撐大柱被一把巨劍一劍兩段。巨劍劍柄上由鐵鏈連接著,被揮舞起來,猶如流星錘一般。
在這麼一頓狂風暴雨操作下,二層小樓轟然倒塌
在廢墟中站立的身影,已無需認真辨認:就是被廢黜的前農家魁隗堂堂主:陳勝!
他手中巨劍:巨闕!
一眼望去,陳勝裸露的半個上半身和臉上,赫然已刻上了一些文字.
視力極好的陸緯仔細辨認,發現裡麵有些是趙國罪文,有些是韓國罪文。
已經闖過兩個國家的死牢,也就是說,這個時期的他還不叫勝七而叫勝二?
或許馬上就是勝三了.
拉著躍躍欲試的子武退到圍觀人群後方。這時幾隊大梁城衛兵,握著長戈已到現場,向廢墟之上的陳勝包圍而去。
堂主大人知道,今天陳勝一定會被這些魏兵抓住、關進魏國死牢.
但他很快又會再逃出來!
這就是這位一心想探查到自己兄弟行蹤之瘋狂者的故意追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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